何轻迷迷糊糊的想。
成壑站在楼梯转角,地上一堆瓷器的碎片,他记得这花瓶之前不是在这里吧?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刚刚没留神手臂还在碎片上划了一下,正汩汩的留着血。
成壑还在发呆,想着要不要去找人,然后就看见楼梯上面伸出一个脑袋。
“你过来,”成壑语气很冷淡,“花瓶是谁移的?”
那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听见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不关我的事。”
那就是她干的。
成壑模模糊糊想起来这件事,见这个罪魁祸首还打死不承认的样子,脸色更不好了。
“你要医药箱吗?”那个脑袋又问。
成壑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 “还不去拿?”
然后就看见她哒哒哒穿着拖鞋跑走了。
十八 酒后
成壑还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没来过,也没必要来。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跟着这个明显是喝多了的小女人,进了她的屋子。
她怎么又喝酒了。
又是心情不好?成壑一边看着蹲在自己腿边,正给自己手臂上药的女孩,有一缕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然后被男人轻轻拂了上去,指尖摸到她的耳朵。
他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扰乱他梦的小兔子,生气又哀怨的说:“不要咬我耳朵……”
可是何轻平时一点也不可爱,她就像只沉默的慢吞吞的兔子,任由人抚摸,被捏耳朵被揪尾巴,也不会叫一声。
就像娇娇养的那只肥兔子。
除了对食物感兴趣一点,别的事情都没有反应。
也不会主动讨好他,只有在被他训斥几句后露出一点可怜的表情,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她。
胳膊上的伤口看着深,留了不少血,但是成壑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当兵的那些年,受伤可是家常便饭。
退下来后,其实身体也慢慢调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