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音,你说话太难听了!”
“......”
噩梦中忽而被扰醒,知音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她心头一惊,抓紧了那个横抱她的男人,“文灏?”
他那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精虫上脑?
“放开我,佩佩在旁边!”她居然睡着睡着,被他抱到了隔壁,他的房间!
文灏确实刚回来,不过他是先把自己洗干净了才去抱她的。上了大床,他撸起她的裤腿,要看她昨晚摔得怎样,不想她还是一副怕他强暴的样子,他便举起双手,无奈地说:“我不动你,我就看一下你昨晚摔得怎样了?”
膝盖的淤青被他轻轻按了按,有点疼。林知音不让看了,收回腿,随便问了问:“昨晚那事对你影响不大吧?”
他居然闷闷地笑了笑,反问:“你还知道关心我?”
爱说不说!他这人,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白t短裤,勾勒出健壮的身材,倒也不显黑,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沐浴乳清爽气味。知音别开头,想下床,他又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另一条腿,像方才那样检查着,又问:“昨晚你给我发的什么语音,我都听不见。”
提到这点,她居然想笑。
林子佩一岁多的时候,他出任务很久没回来一趟,在那边又常常打电话、发信息给她,说很想见一见女儿,听一听她的声音。知音偏不如他愿,不让视频通话,后面给他逼急了,他说:“你再这样,我要争夺抚养权了!”
于是她给他发了一段女儿睡觉的呼吸声音。
小孩的呼吸声能听到什么?不过是一段空白录音罢了。知音在第二天收到他的语音,他说:“你给我发的什么玩意儿?是我女儿的声音吗?她说话了?叫了?我昨晚听了一百多遍都没听见!还拿给其他人听了呢......”
那大概是知音在生产后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很微妙的,因为这件事,她和他后面还有了话题的联结。她还想象过,一个莽汉收到一段长长的几十秒录音后,开心得上蹿下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竖起耳朵去听,聚精会神的,结果,没声......
大抵是笑意藏不住了。文灏“嗯?”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她,“笑什么?你又整蛊我了是吗?”
“没有。我要带佩佩睡觉。”她扫了一眼地面,没鞋,便顺理成章地指挥他:“去把我的拖鞋拿过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