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小未绪好绝情啊！”

很好，三个问题两个他都说出了答案，一个只是发表感慨。他的脸几乎撞到了她的脸上，露在外面的金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毒蛇的眼，上扬的调子缓缓下降，变成温和沉缓的大提琴音：“好久不见，未绪。”

那一刻，她居然从他眼里看到了名为深沉的情绪，硬生生与他方才癫狂的形象割裂开来，脸碎成两瓣，一半疯癫，一半清醒。

他是个疯子

未绪屏住呼吸，身体僵得不行。

“果戈里先生。”一旁响起男人略微不满的声音，“主人让我给未绪小姐送饭，请你让开一点。”

有人！未绪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顺着声音看过去——对方也是个斯拉夫人，头顶缠着一圈绷带，脸色苍白，面容清秀，身形高而瘦，看起来就不是很健康的样子，像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诶，你怎么还在这里？把东西放下就走啦。”小丑故作一副震惊的表情，眼睛眨啊眨啊，看起来无辜又无害。

伊万·冈查洛夫险些没被气死。虽说果戈里是费奥多尔的好朋友，但作为费奥多尔的死忠粉，他对除了费奥多尔以外的人都是不屑一顾的。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他果断地抛弃一切，用自己的家产辛辛苦苦地支撑着主人的事业，为了主人伟大的理想兢兢业业，到头来在组织里的地位还比不上成天捣乱的果戈里。为此，他对果戈里自然是不服气的，要不是小丑的异能过于诡异刁钻，他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忍着怒意，伊万·冈查洛夫转过身来，依旧对少女表现得彬彬有礼，温柔绅士：“这是您的早饭，未绪小姐。”

他将沉甸甸的饭盒递到少女的手边。

未绪连忙接过，道了一声：“麻烦您了，伊万先生。”

知道麻烦就好。

大少爷在心里不屑地冷哼。要不是主人叫他来送，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作为富家公子，在家里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哪里轮的到他来伺候别人？但是不要紧，如果是为了主人，他愿意施舍这个低贱的女人一点好脸色。

伊万·冈查洛夫对于费奥多尔的崇拜简直近乎痴狂。也不知那黑心的毛子是如何洗脑的他。

未绪对人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她显然察觉对方的笑容下隐藏的不屑和轻视。好在她不是很在乎。异能者嘛，估计还是个大少爷，多多少少都有点这样的毛病。她能忍。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昨晚也麻烦您了。”她勾起嘴角，眼睛亮亮的，似沐浴在水中闪烁的黑曜石，“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昨夜一直提到您了，说伊万先生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希望我们日后能相处得愉快。”

说着，她主动朝他伸出了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