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纪戎歌头疼,这人,还真是时刻不忘揭他的短。在周府他与桃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到了明日,怕是更暧昧了。
楚随风也不再纠缠,道了一声别就飞身而去,纪戎歌摇头,转身进屋就伏案睡了。
此时桃芝房内。
“桃芝那蹄子,又不要脸地去找花房那小白脸了吧。”说话的是同桃芝一道住的四个丫鬟中的碧丝,“我就知道她守不住了,大少爷一死,她以为就没人知道她同大少爷之间的那些苟且了么!”
“可不是么,原想着能给大少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好抬进大房做个妾,谁想那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没用。”答的是另一个同碧丝要好的丫鬟,“早就跟她说了没这个命,这下可好,贴上个穷花匠,还不知人家嫌不嫌弃她这个残花败柳。”
碧丝弯唇,“那花匠模样生得好,听说还是个落魄书生,做花匠先挣些银两,以后好考状元的,桃芝那丫头,怕是什么都没同人家说,就这么勾着,等生米煮成熟饭,那人再赖也来不及了。你们替她担心什么,今晚人家不会来,只怕是同情郎颠鸾倒凤呢!”
“那花匠恐怕还不知自己穿了破鞋呢,呵呵。”笑的是先前的那个丫鬟。
“有本事你们在桃芝面前说啊,在背后议论算什么本事。”方才一直不说话的丫鬟终于忍不住了,“桃芝甚讨二夫人欢心,你们两个除了在背后说她又能做什么?说桃芝同大少爷有染?当时眼巴巴地也要贴上去的不知是谁?可惜容貌身段都输了桃芝一大截,现在倒有脸在背后说人家了,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再算算自己的命。”
“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碧丝被戳到痛处怒得很,连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哟,我倒是忘了,您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呢。谁不知道您红杏可是大少爷的通房丫鬟啊,怎么那么不济被放逐到二夫人这了?难怪你平日里同桃芝要好的,原来都伺候过同一个男人,果真是好姐妹呢!”
“你!”红杏大怒,又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回击,只得恨恨道,“懒得和你们吵。”便背过身躲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桃芝不在,碧丝终于找了个机会耍威风,当然不愿就这么算了,拎起晚上洗脚的水对准红杏就泼了过去,好在红杏是在被子里,否则肯定被浇了一脸,只是被子湿了,今夜肯定是没法睡了。
“碧丝!你想怎样!”红杏在大少爷那可没受过这种委屈,周若勋人不怎样,对女人可怜香惜玉得很。“看我明天怎么同夫人说!”红杏知自己不是那两人的对手,索性离开这是非之地,穿了件外衫就跑了出去,屋外月色正好,红杏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本周若勋住的地方。
“少爷……”红杏受了委屈,却无人诉说,自周若勋死后,原本伺候他的丫鬟大都被卖出了府,像她这种通房,能外嫁的外嫁,嫁不出去的就去伺候别的夫人。她素日骄纵惯了,就很不受大夫人待见,所以才被安排过来伺候二夫人。“您不知,自打您走了,红杏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苦……几个夫人都不喜欢红杏,连碧丝那给我提鞋都不配的贱人也敢欺负我……少爷,您泉下有知,可要给红杏做主……”
红杏坐在周若勋门前,哭得肝肠寸断,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进来,因为周若勋死在里面平时连人影都很少见到,红杏也瘆得很,只是思前想后,也只有那死掉的人才真正对她好,虽然那好对着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夜风徐徐,红杏抽泣了许久,也哭累了,揣摩着碧丝那贱人也该睡了,寻思着要不要也回去泼她一盆水。
方才她太委屈,才不觉得这里阴寒,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刻也不想多呆,哆嗦着往回走,却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她似的,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
几次回过身去都没看见人,心里也松了口气,也是,这世上哪有鬼神这种东西?红杏弯唇,嘲笑自己想得太多,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少自己吓自己了,少爷在这,谁敢欺负你。”她在园子里呆久了,原本明媚的月色已经黯淡,周若勋的这处园子又多是鹅卵石铺地,她脚下一个踉跄,没看清路,就扭了脚,“呸!真是倒霉!都怪碧丝那个扫把星!”
她俯身去揉自己的脚踝,方才那下有点重,她还没瞧就觉得可能是肿了。正揉得起劲,却发现在突然重新明亮起来的月色的映衬下,自己弯下腰的影子后面,还立着一个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为什么在我最忙的时候,偏偏上了活力榜。。。。。5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