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买了一大袋子黄瓜,就着洗碗洗湿了的手搓黄瓜。
这娃其实很纯洁,非常单纯地热爱吃黄瓜,他喜欢把黄瓜仔细洗干净,然后从中间一掰两段,一手一半边看电视边吃。苏长安觉得黄瓜又好吃,又有营养,吃起来还方便,真是零食首选。吃了许多年,苏长安总结出各种吃黄瓜的花样,可以一边一口轮流吃,可以先把皮啃掉再吃,也可以从尾巴上往中间吃……
咳咳,说的是非常正直的吃黄瓜,请开始脑内的同学自觉面壁。
小小站在楼顶上,如果她面前有一张桌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掀了。她为毛要站在露天吹着夜风,死死地监视一个男人……吃黄瓜……
“蓝羯我不行了我真是不行了,我觉得我三观扭曲了……你说这货真是‘眼’吗?这货真是让老板差点内牛的‘眼’吗?身为一个普通的‘眼’我压力好大好大好大……”
被称为蓝羯的小帅哥其实嘴角抽的快面瘫了,刚想说话,手腕突然一震。
蓝羯立刻神色一正,举起手,状似手表的东西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的面孔,说:“蓝羯,小小,回来,任务结束。”
“啥?!”小小扑过去:“老大,今天他的眼睛刚刚觉醒,难道不是任务还没开始么?”
“就是啊老大,它们随时会来,我们现在收队那是闹哪样啊?”蓝羯也嚎。
“不用随时,已经来了。”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说:“两头三级蚀虫,追着一枚魂魄,离你们还有不到三公里的距离。”
“虾米?!”小小惨叫一声,四面张望,果然在一个方向看到了一团黑气追着一道白光疾驰而来。
“那你还叫我们收队,死老头你是痴呆了吗?”蓝羯大吼。
“嚎个屁!”男人无比淡定:“白墨已经到了,如果你们再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不不不,我们立刻回来!”两人难得异口同声,吐槽全部消音,蓝羯干脆地把小小捞在怀里,利落地翻下天台,瞬间就不见了。
开玩笑,白墨来了,还在附近晃悠简直是找自卑加找死。小小一边被蓝羯带着飞速下落,一边默默为苏长安掬一把同情泪:未来的同事,虽然你是一个二货,但是摊上了白墨做‘刃’……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苏长安在吃第二根黄瓜的时候被一声巨响吓得从沙发上栽了下来,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一截黄瓜被他脱手扔出去好远,另一截滚到了沙发底下。苏长安一边骂娘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客厅里腾起了茫茫地黑气。
一道泛着白光的人形影子被黑气中的东西拽着,向他伸出了手,苏长安还来不及疑惑,就看到黑气中猛地窜出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人影的肩上。
白影立刻剧烈挣扎,黑气在搅动中稀薄了一些,苏长安看到三只拧在一起的东西正协力摁着白影,那白影身上兹兹地发出声响,好像是一片扔在平底锅里煎的培根。
那三个东西,长着一样的奇丑无比的脑袋,嘴巴和脑袋一样大,尖尖的,里面的牙齿不晓得算是黑的还是绿的,黏黏的全是口水,迎风能臭出去三里地。脑袋下面的身体比脑袋更加惨不忍睹,依稀能分辨出如同动物一样的四肢,但是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脓包一样的东西,还时不时爆开一个,冒几个泡泡,流出一股一股的五颜六色的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