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没事。”砌玉觉得弘晖会想着护着怀珞是有道理的,这个小姑娘,她骄横,但她不目中无人,她身份尊贵,但她不视人命为草菅,她也许护短,但她却不会盲目的分不清好坏。
砌玉的话太像敷衍,怀珞难得鼓起勇气来示好,却被这么对待,心里颇为懊恼,但她想起以前对砌玉的态度,又觉得人家这样对她也属正常。
“纳亚,你能不计前嫌救二弟弟,我对你很是佩服。以前我对你有颇为不敬,还望你莫见怪。”怀珞摒弃了成见,对砌玉为人很是信服。
她拿出皇家人该有的礼仪和教养为自己之前的态度买了单,砌玉想,也许这后宅的女人可以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斗的死去活来,但在教育孩子方面却纯粹的让人刮目相看。
砌玉如实说:“怀格格你别这样说,二阿哥是你的弟弟,也是大阿哥的弟弟,救他是应当的。”
“也是你弟弟,还有,你要叫我姐姐。”见砌玉没在敷衍,怀珞拿出了身为姐姐的架子。
砌玉嘴角抽了,被人当家人对待的感觉很好,可让她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姐姐,她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怎么?你不愿意?”怀珞瞪眼,大有你说句不愿意试试。
砌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怀珞来找茬的日子,至少那时候她能将自己伪装成垃圾桶,只负责听,不用说话。而现在,身为人家弟媳,她不光要负责说话,还要负责哄小姑子开心。
“这是怎么了?”两人正为称呼干瞪眼着,弘晖的声音从门开传来。
怀珞收回瞪大的眼,颇为委屈的说:“纳亚不叫我姐姐。”
砌玉比她还委屈,正要说话,就见弘晖走过来,一副理所当然地对她道:“是该叫姐姐。”
“怎么?不想叫?”弘晖瞪眼,我姐姐,你敢不跟着叫!
砌玉只想翻白眼,不愧为姐弟啊。
最终,砌玉还是屈服了,她只当前世那二十年白活,谁让,这一世她有个小丈夫呢。
送走怀珞,用过午饭,砌玉被弘晖拉去房里温书,他现在身体好了,在过两日便要重新开始上学,然而他病了小半年,落下了太多课业,不加紧补上很可能跟不上进度。
日子清闲,砌玉也很喜欢陪着他温书。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弘晖默记书,她在旁边拿着书瞎翻。
弘晖拿着书看了会儿,突然看见桌上的笔墨,小心思一转,扭头看向拿着他课业书在翻的砌玉道:“阿玛说你父亲是进士出生?”
魏舒的家境白守只简单说过,她父亲是不是进士出生,砌玉还真记不大清楚,不过既然是四爷说的,想必是真的,“额,是的,怎么了?”
“那你想必也识字?会写自己名字吗?”弘晖微微错开砌玉的眼,状似无意地问。
砌玉先是一愣,后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觉想笑,“自然会写。”
“过来写。”他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砌玉忍着笑,乖乖走过去。
弘晖连忙将毛笔递过去,砌玉接过,倒转了一个头,在他一脸错愕中写下三个字。
“砌玉……魏砌玉。”错愕过后,他一字一字念出砌玉的名字。
砌玉低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俯身看着他的眼睛打趣地说道:“晖儿都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叫我名字了?”
弘晖小心思被揭穿,当即红了耳根,也顾不得砌玉又叫了他小名儿,慌忙别过脸。
“怎么?你不愿意?”砌玉装着一副欲哭表情,再次对上他的眼。
弘晖真觉得这话很熟悉,但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便脱口叫了声:“我愿意,砌玉……”
“嗯,我在。”
他的小媳妇声音轻扬,尾音都透着说不出的愉悦。弘晖的心情莫名跟着愉快起来,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伸手推开晃在他眼前的脑袋,状似不耐烦地道:“行了,一边去,我要温书了。”
砌玉颇懂适可而止,他一开口,也不再闹他,乖乖又去翻书。
弘晖待她坐定,拿起书看了会儿,悄悄把那页纸收了起来。
隔日醒来,砌玉洗漱完毕,正要去给那拉氏请安,东菱匆匆过来说,“少福晋,爷身边的福安来说,福晋身子微恙,让最近谁都不准去看望。”
砌玉一愣,这难道又是变相禁足?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