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璟失神的答应。
她居然忘记了那个道士!若不是裴舟意今天提醒她,她可能还真的不太能想起那个害她母后丢了孩子的杀千刀的老道士!
她就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事情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原来是在这里。
“谢皇叔提醒,我改天去凤栖宫见母后的时候会留意的。只是这二舅舅也太不知轻重了些,母后如今有孕怎么能送道士进宫呢?难道不知那丹砂最是害人,前朝多的是因为过多服用丹药而亡之人吗?”陆璟似乎很气愤。
裴舟意安抚地笑笑:“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单纯的为皇后娘娘做法祈福的。”
“嗯。‘陆璟敛眸,低低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在想其他事情。
——
夜里,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京中一处隐秘的廷尉诏狱外面。
马车上先是下来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而后那男子朝马车内伸手,扶着一个身穿斗篷,从头到脚都围得严严实实的人下来,从远处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男子身边的小厮在前面领路,对狱卒亮出自己一块令牌,便被放行进去了。
长长的台阶一直向下,四周的墙壁上点着暗淡的油灯,空气中弥漫这腐烂潮湿的气味。小厮拿着烛台小心地为后面两位引路。
顺着弯弯绕绕的甬道走了些时候,终于来到一处牢房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稻草上躺了个人。
小厮拿到钥匙打开牢门,后面两个人走了进去,小厮则守在外面。里面的人像是被惊醒了,却只是呜呜呜地叫唤。
陆璟将头上的兜帽取下来,皱着眉看向站在她一旁举着烛台的秦昭。
秦昭也发现不对劲,便举着烛台凑近躺着的人,谁知那人听见声音只是不断的往后缩,却不能够动弹半分。
微弱的烛光将眼前的景象照亮,纵使陆璟离得不近也被震惊到了。
眼前的人身上伤痕遍布,这样冷的天却只能是缩在稻草中瑟瑟发抖。陆璟没由来就想起自己前世被关在冷宫的日子了。
秦昭捏住那人的双颊,打开嘴巴看,里面的舌头没了,难怪刚刚说不出话。手脚也全都软绵绵的明显是已经被人打断了。
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那里还有当初在北疆大营大骂陆璟的模样。没错,眼前这人正是陆璟那位谋反的勤皇叔。
“这是谁做的?”陆璟皱紧眉头。是谁敢动用这样狠毒的私刑,这明显是想要置人于死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