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转移到瓷片上,视线微顿。
是否找茬不好说,对方一定说谎了。
一是这么小的碎瓷片不值几个钱,很少有人专门去凑;二是凑出半只的几率都小,凑出完整一只基本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是淘的碎瓷片,时间这么久,瓷片边缘早就在磕碰磨损得拼不出来了,哪会严丝合缝?
所以图片里的瓷器不像到处淘凑出来的,更像刚摔坏的。
算了。
反正没闹到她眼前,沈姒对这事不感兴趣,也没放在心上,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离开赛道时,附近有些吵。
沈姒随意地扫了一眼,几米外工作人员跟在一个高挑的短发女人后面,赔着笑脸,面色看上去非常为难。
“陶小姐,陶小姐,您真的不能——”
短发女人一身酒红色的超短束腰,只戴了耳钉,野性、冷艳,干净利落得像一件冷兵器。她被工作人员吵得不耐烦,回眸冷冷地睨了对方一眼。
工作人员噤了声,不敢再拦。
这时候短发女人反倒停在了原地,似有所察般侧过脸来,自下而上地打量了遍沈姒,微眯了下眼。
她的面色明显沉了下去。
14. 一枕黄粱 他要订婚了
视线在空气中无声相接,沈姒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短暂碰撞的锋芒没擦出什么火花,沈姒心底的疑问也没捋出一二三四五来,对面的女人先笑了下,“真是巧啊,”
她朝沈姒走过来,先伸出手,“你好,我是陶敏玉。”
声音听着耳熟。
人和人是讲究气场和眼缘的,尤其是两个长相和品味旗鼓相当的女人,遇到了,往往会下意识去比较。像她这样直接过来打招呼的,很难说。
沈姒内心不是没有波澜,只是面上未显,也没动,“我不认识你。”
陶敏玉这女人很不一般,没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沈姒不给面子,收回手,话说得还是干净爽利,“也好,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