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事情你不想承认都不行,自从有了糖糖,小月一天到晚围着孩子转,而自己在小月心目中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他心里能不吃味吗?一定要想个法子改变一下。
晚间,罗九月哄孩子入睡后,放在小床上,便轻手轻脚地爬上大床。在床上等候多时的赵旭猛地翻身把他压在床铺上,两人的身子迅速地贴合起来。
罗九月背贴着绸子,身前压着赵旭,动弹不得,对方身上的温度透过中衣传来,带来他一阵轻颤。
微弱昏暗的烛光下,赵旭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眼睛显得深不可测,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带着一丝邪气,罗九月被蛊惑般地双臂勾上的颈子,轻轻拉下,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融。
先是怀着孕不方便,生了孩子又要坐月子,再来每天照顾糖糖很累晚上倒头就睡,赵旭心疼他所以一直未碰他,算起来两人确实好几个月都没有过。
“嗯,”罗九月轻哼一声,许久未有房事,他有些不适应。
赵旭耐心十足地在他身上点上火苗,也许是生过孩子身体更加敏感,罗九月片刻后便放软身子,随着赵旭的动作扭动腰肢,享受无可比拟的欢愉。
“啊”罗九月长吟一声,滚烫的液体抛洒在身体内部。
赵旭搂紧了小月,两人的身体紧密嵌合,抵死缠绵,这个夜还长,饿了几个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小月的。
养儿方知父母恩,尽管尿布之类的自有仆人帮忙洗,收拾房间做饭也不用他操心,但每天逗着糖糖玩儿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好在家里人多,今天秦阿爸哄,明天林阿爸抱,也帮他分担了一些。至于孩子亲爹赵旭,罗九月是指望不上了,不是赵旭不想抱,也不是他抱的姿势不对,而是糖糖不让他抱。
有时候罗九月想做点其他的事,把糖糖丢给他爹,不到一个时辰,绝对哭得哇哇叫,这个时候谁也哄不下,只能罗九月才行,恨得赵旭对着胖娃娃磨牙,这么肥嫩,干脆吃掉算了。大概,糖糖不让他爹抱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眼神太凶恶。小孩子对善恶也是很敏感的。
糖糖六个月的时候,罗九月惊讶地在他嘴里发现一个白色的小米粒牙齿,等赵旭回来,诱哄着糖糖张嘴给他爹爹看,糖糖挥了挥手,口水流了一下巴,两个大人相对傻笑,一人在糖糖一边的脸上亲了一口。
再过一个月,罗九月发现,对着下牙齿的上面粉红牙床上又冒出一颗小白牙,而且糖糖还学会了“啊啊啊,吧吧吧”的发音,脑袋发热的罗九月自动把这归结为糖糖在叫阿爸,迫不及待地找到赵旭分享。
他家的糖糖才七个月就会叫阿爸,为人双亲的两位都是一脸骄傲。
又是一年三月天,罗九月和从佳带着萝卜跟糖糖去村前的江边玩儿。春日暖洋洋的照在水面上,像被人撒了一层金色的粉末,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在微风的吹拂下,柔丝轻扬。
两人坐定,萝卜被阿爸交待几句不许靠近岸边后,就带着棉花去附近探险寻宝。
快八个月的糖糖早就不满足被人抱着,他已经学会了爬行,并且十分喜欢玩捉迷藏,大人一个不注意就会找不到。在受了几次惊吓后,罗九月在他肚子上打了个结用绳子拴住,又在地上铺上麻布,让他只能在自己看得到的范围内爬。
“你们不打算趁着年轻再要一个?”罗九月问道。
从佳坦言道:“是有这个打算,萝卜都快五岁,真是快啊!再一转眼,糖糖也该五岁了,那时候彦恒就该董事喽。”
罗九月也跟着叹:“谁说不是呢,他们大了,咱们也该老了”正想再说点什么,罗九月一低头却瞥见绳子的另一端空无一人,本该被系着的糖糖不见了。
罗九月顿时一头冷汗,心突突地直跳,面前除了几个大石,没有其他的遮盖物,但是皆不见糖糖的身影。
从佳扒开旁边的草丛开始寻找,“糖糖?”
这么一会儿功夫能跑哪呢?
两人没找到糖糖,倒是萝卜带着棉花回来了,罗九月开口问道:“萝卜,你看见糖糖了没?”
罗彦恒摇头,他一直在蹂躏野草野花。
罗九月更焦急了,他怕糖糖爬到江边会出事。
“汪汪”棉花爪子扒拉罗九月的衣角,向前跑了几步,扭头摇尾巴。
罗九月高兴地指着棉花说:“咱们跟上去,棉花带我们去找。”
糖糖趴在地上,一条小虫子从眼前经过,他伸手去摸,但是不够准头没抓住,小虫子缓缓地蠕动着爬走。糖糖急得“啊啊”叫了两声,小虫子没回应,糖糖使劲儿挣了挣,没过一会儿,身上绑着的绳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腰上松下来,于是,糖糖跟着小虫子的方向追去
罗九月在不远处的两颗槐树下找到他的,这两颗槐树大概是村里最古老的的树,而且挨得很近,树根暴露在地面上,根系相连,糖糖被卡的那个缝隙正是两树之间的缝隙。
糖糖蹭得满身是土,夹在两棵树缝隙里爬不出来,看到他来了,举起手“吧吧”喊着要抱抱,罗九月看的哭笑不得。幸亏吃的胖被卡住了,不然还不知道爬到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