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猜出陈送是想让国民军和这帮子匪徒干架,杉枝被刚才马上那一行晃得正晕乎,脑子却还灵光,眼睛一眯,陈送居然把领路的甩开熟门熟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挂满了大红牡丹画迹的房间里。
进屋关门,陈送将人往地上一放,杉枝终于找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扶着门框问:“我演得可不赖吧!鱼贯街那边有人要行动?”
陈送摇了摇头,“犯人自己有手有腿,兵力调了过来,那边被关急了的一些蛮横的家伙,起哄砸门不是轻而易举。”
杉枝眼睛一亮,“那犯人少说也有上千呐。走散了明日城门准得戒严。”
“不碍事,走多少个,我的那些兵蛋子再来补上多少个。那个杂役要是真有那么能干,你回彭城便能见到人。倘若这样都逃不了,还是重新招工去。”
杉枝笑道:“**老实憨厚,逃不了也是情理之中。脑壳子一敲响当当的啊,才最能玩人!”
陈送沉默地看着她,将枪支上的麻醉弹都下了,换上真货,哼了一声摇摇头,没有辩驳。就在这时屋外脚步声响起,一个接着一个,莺莺燕燕打情骂俏。这帮拿刀砍人的大老爷们禁不住脂粉钗环卖娇卖笑,吃了这不可少的第一口,秣马厉兵后准备好好抢上一次。
“哎~爷啊,进去!”
“这不正进去在!”
“唔......爷,我说的是进屋。”
“哈哈哈——就依了你个小娇花,待会儿可记得好好地给我扭。”
陈送有些玩味地看着杉枝脸青白交加的反应,女人抬眼撞上,张嘴无声地比了个口型:“不——要——脸。”
陈送听了,眼睛立马锐气外泄,别着手,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紧逼过来,挑眉用嘴型问:“谁?”
杉枝咬牙,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胡来,伸出中指的指头尖尖对着男人,还不忘点了点。
陈送皱眉:“嗯?”想吓她一吓,说着就要来扛人,杉枝汗毛一竖,这货!在屋里围着桌子跑,陈送追了十圈终于忍不住低声用拳头挡着唇笑了出来。
杉枝红着一张小麦色的脸,对着陈送欠扁的笑脸翻了个白眼,跑去往床上一躺,跑得累死个人了!
陈送仔细听外头的动静,估摸着那边的兵差不多一会儿就会来了,转身见女人闭上眼,他在一旁的桌子边坐着看。外头热闹哄哄,屋子里异常宁静。
咂摸调笑响在隔壁,杉枝觉得平静,嘴角微微放开,睁看眼对上他的目光,“你是不是知道了?”
陈送往上看了看,凝重的神情淡开:“嗯?”
杉枝转回头看着床顶又不说话。琢磨他刚才的表情,直到快睡着了。
“起来!”陈送站起身走到床边叫到,杉枝一股脑爬起来,听见外头闹哄哄地,门板子被拍得啪啪响。
“沙二!”
“沙二!”
外面一个被灌了酒的土匪满天地找叫沙二的人,“出来!妈的你说下次撸到的给老子先瞧瞧,咱俩打的赌!”
拍门声渐渐逼近。拍到不该拍的,被骂了一通,这醉鬼含糊道:“你不是沙二!我找沙二。”
有个人喝道:“你说你喊谁,沙老二来了?”
“沙老二!你他妈给我出来,老子找了你两天,以为你死了,居然撸了姑娘招呼不打一声!”
“哎呦,两位大爷,你们找哪位我记得清楚,您就消停一下,别让里边的爷们扫兴!沙大爷早来了,来来来,我带你去!”
外头隐约听见这里的管事老妈子尖细的说话声。杉枝一激灵,“陈送你这造型是谁的?”
陈送压了压帽子冷冷地道:“沙二。”
砰!砰!砰!大力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嚷嚷道:“沙老二,开门!!!”
两人互望了一眼,杉枝咽了口气问道:“该怎么做?”
陈送将手搭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得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噢,我怎么能写这么狗血的剧情~~~捂脸滚蛋,朝后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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