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二货,把曹于纯和白柏的名字打混了,自戳双目~多亏文下gn提醒~]
晶钻公司的生活区距离办公大楼并不远,而薛琼此刻就住在生活区的二号楼里,楼晧海跟着季总经理乘电梯下楼,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淡,相比之前的咄咄逼人,这会儿似乎却又变得一点也不着急了,弄的老江湖季总经理越来越摸不准他。
经过办公大楼后侧的一道防火门,楼晧海很快在季总经理的指引下看见了一排低矮的米色楼房,“那边那栋就是二号楼,薛琼就住在里头,每天有固定的人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楼晧海不置可否地斜睨了季总经理一眼,正准备猫腰钻过眼前一排排茂密的灌木,耳边就突然响起了光头无比焦急的声音,“卧槽,楼队不好了,秦队说她要生了。”
“光头,说话说清楚啊!什么秦队要生,明明是那个女人要生了。”紧接着是梁水努力憋笑的声音。
“对啊,光说他楼队那里听的出是男他还是女她啊。”这是不知道从那里乱入进来的白柏的声音。
这就是使用胶囊代替通讯终端的悲剧了,压根没办法分频道,只要有人开口无论说的是什么,都得落在全员人的耳朵里,对此楼晧海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同样无语的当然不会只有楼晧海一个人,秦朗空原本还张了嘴想要骂人的,但一想到一边楼晧海还听着呢,他这要是在气急败坏的一解释搞不好以楼晧海那满肚子的黑水保不准又是一阵憋笑。
转身一脚招呼到光头撅着的屁股上,又冲一旁幸灾乐祸玩脱了的梁水呲了呲牙,秦朗空吞了半天口水才憋住火气,“艹,我踹不死你。”
“啊——怎么办,救命。”床上正抱着肚子的疼的满头大汗的薛琼仿佛抓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拽住准备转身离开的白柏,“我……我没生过孩子啊。”
“秦……秦队怎么办呐,她……她老冲我喊疼,可……可是我……我也没生过孩子啊。”白柏也急了,一行人里他年纪最小,别说是女人生孩子了,他就是个连拉个小手都能脸红半天的童子鸡。
秦朗空被这个女人的哭叫声和白柏吵的心浮气躁一个头八个大,他在房间里来回转悠了一下,越来越后悔自己干嘛不等楼晧海,偏要自己逞能先摸过来找人,他烦躁地一脚将门踹上,“梁水,光头……”
“秦队,您别看我们呀,我们也都没生过啊。”一察觉到秦朗空的目光,光头和梁水立刻相当没骨气地相互抱团,两个脑袋摇的像个波浪鼓似的。
秦朗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心说这脑子都烧坏了,怎么说话的,一个个都冲他嚷嚷没生过孩子,闹的好像就他生过一样。
房间中,白柏的声音突然拔了个尖儿,带着颤音在秦朗空本就乱糟糟的脑袋里再次炸开,“啊……秦……秦队,她……她流血了啊。”
“什么,流血,流什么血?”秦朗空一听也毛了,这女人生孩子他也闹不懂啊,“严重吗,我看看。”秦朗空虽然被闹的不耐烦,但薛琼的价值他也知道,自然不能让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你们这么大个公司连个医生都没有吗?”
薛琼这个时候是又疼又怕,声音也完全抖的变了调,“有……有啊,本来是的有的。”她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经历生孩子这样的事儿,可上周公司整个矿区受袭,一颗燃烧弹刚好落在了矿区的医疗室上,结果当时矿区包括六名护士在内的所有医护人员全部都和坍塌的医疗室化为了灰烬。而矿区这一片原本就是昙花星的贫民区,公司外头的当地人有病还得指望他们公司的医生,这个时候想从当地找医生也是完全不现实的。
“出血不是很多,这个……这个是正常现象你先别怕。”秦朗空搜肠刮肚,脑袋里装着的各种信息又颠来倒去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没什么说服力的安慰。
楼晧海一走进薛琼的房间就看见四个急的团团乱转的大男人和一个疼的嗷嗷叫女人,他停住脚步转身低头小声问了一句,“季总,你这里能找到助产师吗?实在不行有过生育经验的女性也可以,无论矿区内外。”
“我这就让人去找。”很显然薛琼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对于季总经理自然也是一点好处没有。
都说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人要生孩子也是一样,有些事儿就是再精打细算等到了时候也一样是没法儿控制。因此楼晧海他们虽然心急,但现在突然闹出这么一茬儿,他们无论如何也只有等薛琼生完孩子才能将人带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翻遍整个晶钻公司还真找着了曾经帮人助产成功过的当地员工,就是矿区附近的居民,年纪不大但已经是六个孩子的母亲了,家里还有个妹妹,过去生孩子的时候也都她过去帮忙,因此经验还算丰富,虽然比不上正规科班出身的医生,但至少比他们一堆啥也不懂的当兵老爷们强。
能帮上忙的来了,楼晧海自然就没必要再带着人继续在房间里碍事,因此他让光头和梁水留下看人之后自己便率先离开房间,走到了门外的走廊上透气。秦朗空看见楼晧海出去,自然也揉着耳朵跟着走出房间,房间里面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能叫了,声音又尖又亮穿透力还极强,弄的他耳膜都快裂了,到现在半边脑袋都在嗡嗡响。
“看样子那女的绝对没事儿,叫的这么宗气十足。”秦朗空晃了晃脑袋,挨着楼晧海的肩膀靠着走廊上的墙壁坐下。
楼晧海微仰着头,闭了一会儿眼睛而后才缓缓开口,“你听听这外头,我现在担心的是祸起萧墙。”
“听动静估计连天黑都不用等就得彻底闹腾起来。”秦朗空也叹了口气,“不过我可听说见红一般都来的慢,你看光我在这儿的时候她叫唤了半天连个羊水都没破……”
“……”这话初听着也没多大问题,但越听到后头楼晧海就越觉得那里怪,他无语地转过头盯着秦朗空看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秦朗空的话究竟是那里奇怪,“看不出来,秦队对生孩的事儿闹的还挺清楚的。”
“……”秦朗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着眼睛看了楼晧海半晌,顿时觉得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咆哮而过,“卧槽,楼晧海你什么意思啊。”
楼晧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勾唇笑了笑,“秦队觉得我是什么意思,自然就是什么意思。”
“艹,我跟你说明白啊,我可没生过孩子。”
诶,秦朗空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解释貌似有那么一点问题,于是他慌忙也跟着站起来,连屁股上沾着的一大块黄泥都没工夫管,“我的意思是,我过去没跟其他女人生过孩子。”
诶??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走在前面的楼晧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突然觉得偶尔看看秦朗空炸毛也不失为一种放松心情的好办法。
“楼队,楼队,楼晧海!你得搞清楚啊,以你的能力你也不该弄不清出啊。”秦朗空看着楼晧海越走越远,越走越快更着急了,“我虽然过去是过的挺乱的,但是我一向都很注意的,不会乱来。”
秦朗空的的确确是不大检点,男的女的一般只要他看的上眼的亦或是有兴趣的都不建议玩一玩,但也许是年幼时的经历,秦朗空虽然乱有把人玩伤弄残的却从来没有弄大过某个女人的肚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秦剑南在这一点上对于秦朗空也多是放纵,并没有多做干涉。
“秦队可真有意思,我也就随口的一句玩笑话,怎么就能引出你下面的这一堆话了。”楼晧海终于停住脚步,转过身敛住笑容挑眉看了秦朗空一眼,压低嗓音似笑非笑地哼道,“更何况,这秦队你要是真能生的出孩子,第一个知道人还不得是我吗?”
卧槽——错了,这全弄错了啊!秦朗空被楼晧海一句话说的风中凌乱,整个脸上的表情都裂了,要不是这里环境有点不合时宜他都能狠狠地冲上去照着楼晧海的脸上啃出个大牙印。
楼晧海第一句话原本是想要笑话他是下面那个,结果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让他脑补过度想歪了蹦高跳脚,看他出洋相。临到了他傻不拉唧的当了半天的小丑,人家不但轻飘飘地告诉你其实我压根儿没那个意思,还不忘再提点一下你一直是被压在下头那个。
这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朗空又是郁闷又是气愤,但是临到了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恋爱中的人智商压根就是零。
“楼——晧——海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老子真想一口咬死你。”秦朗空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
楼晧海点了点头,他彻底转身回来,快走两步凑近秦朗空的耳边,而后嘴角漾开一抹优雅的弧度,“我当然知道。”
卧槽,你都知道了,老子还能说什么,秦朗空相当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