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放过你的。
虎头眼睛放光的看着铁蛋,骄傲的说:“因为我写的实在是太好了,王老师看作文的时候,感动的都要哭了。”
铁蛋崇拜的看着虎头。
到了晚上,
我和黎昕来到堂屋,
房间里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村庄的夜晚很宁静,
能听到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晚风。
黎昕关上灯,
我斜斜的躺在床上,
朦胧的月光丝丝缕缕,宛如薄薄的轻纱飘然洒在我身上。
“然然睡不着吗?”黎昕躺在我身边问我。
废话,
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你看的话,
你能睡的着吗?
我闭上眼睛。
“我爸妈死于那场秘密行动那年,因为我不到三岁,爷爷就把我寄放在安叔家里。
爷爷说既然要寄人篱下,就选一个较为理想的环境吧。
三岁开始,
我的生活中无论有什么闪失,统统是自己的错,与人无尤,从错处学习改过,精益求精,做到最好,直至不犯任何错误。
没有任何人能进到我心里,
因为我没有心。
直到我十一岁那年,
你出生了。
你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一点点大,又瘦又小,丑丑的。护士一抱你,你就哭。
只有我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你才不哭。
从此以后,然然想哭,想找人撒气,想蹂躏人,想虐待人,只能在我的怀里才行!
你四岁的时候特别淘气,
喜欢爬到高高的地方,我下了死规定,任何情况下,然然都不许做危险的事,即使再想做,再撒娇,也没用,绝对不许!
不知怎地,总觉得然然异常的小,异常的傻,
时时刻刻需要我照顾呵护。”
“然然?原来睡着了。”黎昕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我继续装睡。
黎昕很轻很轻的说:“知道吗?你小时候,我跟你在一起感觉很温暖。
可是,
现在,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都有那种猝不及防的如遭雷击的触电感。
这样失控的感觉,
很陌生。”
黎昕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晚安。”
房间又陷入静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