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夙拢了拢发卷说:“如果能穿上合意的衣服,就不动手了。”
我指着一件针织套装说:“这件很有文化底蕴。”
殷夙满意的点点头。
医院里,
林韶涵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安培林坐在病床上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
重要的是,林韶涵穿的是针织套装。
殷夙凶巴巴的瞪我一眼,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
林韶涵站起来,颇有些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味道,声音清浅的说:“你们来了。”
殷夙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说:“十全大补汤,给我喝完。”
安培林咳了一声,说:“你做的?”
殷夙把汤盛出来说:“做了一上午呢。”
安培林慈祥的说:“小然这么瘦,让孩子补补吧。”
我怎么突然觉得,
殷夙所说的丧偶,
是个不错的提议。
殷夙笑着说:“家里还有呢,你先把这一碗喝了。”
林韶涵走到病床边说:“你真是贤惠。”
殷夙把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派优雅从容的站起来,平视着林韶涵,微微笑着说:“什么贤惠不贤惠的,给自己老公煲汤,应该的。”
林韶涵说:“我先走了。”
安培林坐直身体说:“韶涵,再坐一会儿吧。”
林韶涵摇摇头,向门口走去,
安培林走下病床说:“韶涵,你的书忘拿了。”
林韶涵并没有转过头看安培林,冷冷清清的说:“先放你这儿吧。”
安培林手里拿着书,痴痴的看着林韶涵远去的背影。
殷夙撇了一下嘴,不客气的说:“老东西,再不过来,汤就凉了。”
安培林转过身说:“生病期间,喝大补汤不太好。”
殷夙坐在病床上,拿起碗说:“我问过徐医生了,我选的都是食补的材料,不是药膳,喝了对身体很好的,快过来嘛,我喂你。”
安培林站在门边,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准备逃跑的姿势。
殷夙温柔的说:“再不过来,每天三餐,我都给你做大补汤,很感动吧。”
安培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殷夙身边。
殷夙看着我说:“儿子,你一会儿不用回祖宅了。”
我说:“为什么?”
殷夙一边修指甲一边说:“我得留在这儿,我怕你爸今天晚上看书。”
王嫂站在大门口,笑呵呵的说:“小少爷。”
我走进客厅,
王嫂说:“小少爷,要不要给大少爷打个电话说您回来了。”
我说:“不用。”
王嫂去厨房给我拿吃的东西。
我转身上楼,
来到安璟瑜的门前,推门而入。
整个房间完全是黑白的,没有任何色彩。这幅画挂在床里面的墙上,显得有点突兀。
我坐在安璟瑜的床上,看着油画,
很模糊的一段记忆了,
守护者的家里是不被允许有任何饰物的,父亲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少说话,只有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才会笑,因为母亲喜欢油画,所以家里有了这幅画。
我转过头,
安璟瑜拿着资料夹静静的站在门口,
我从床上站起来,
安璟瑜把资料夹扔在地上,缓缓的向我走过来。
我这应该不算私闯民宅吧。
安璟瑜把我搂在怀里,轻声说:“累了吧。”
我说:“我回房了。”
安璟瑜把我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俯□看着我说:“这幅画在这儿。”
我说:“所以?”
安璟瑜平静的说:“所以你在这儿睡。”
你这两句话似乎完全没有,
必然当然自然而然的联系。
我准备说出口的拒绝被温柔而又强势的吻封缄在缠绕一起的唇齿间,安璟瑜的气息瞬间涌了过来,他把我抱在怀里,天旋地转之间,柔滑如丝的舌尖滑入我的口腔,如大海深处席卷而来的汹涌波涛,在唇舌间缠绵翻涌。
安璟瑜把灯关了,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躺在我身边,他身上的薄荷味似有似无的缠绕着我,
安璟瑜的手指在我眉心轻轻的抚摸,顺时针揉向眼角,又逆时针揉向眉心。
我说:“怎么了?”
“这样会睡的好点。”
我说:“谁说的?”
“育婴指南。”安璟瑜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们的对话会拉低,
整个国家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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