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夙拉着我上楼:“儿子,妈有话跟你说。”
刚进我的房间,殷夙神神秘秘的把门关上:“儿子,安璟瑜有问题。”
我躺在床上:“什么问题。”
殷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对你过于关心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便签看了看。
殷夙:“儿子你想啊,外界都说是我逼死了他的母亲,现在他就是想从你下手来报复我们。”
我说:“今天看的什么电视?”
殷夙拢了拢酒红色的长发:“《家族里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把便签放抽屉里:“想说什么?”
殷夙走到床边:“我们娘俩去国外吧,留学很好玩的,你喜欢哪个国家?明天就走。”
我从床上坐起来:“现在不行。”
殷夙站在床边看着我:“什么时候走?”
我看着台灯:“一个月。”
殷夙摸摸我的头:“孤儿寡母的,难啊。”
我看向殷夙:“明天换个电视剧。”
我坐在转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安然,我看起来是不是病了?”在午后的阳光下,莫韦其脸上没有丝毫红晕,只显出了一丝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从容的气质,
有病你来找我,把我当兽医了。
“深度探险之旅,我们四个人去。”莫韦其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我说:“四个人?”
莫韦其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当然是我跟安幕铉,你跟安璟瑜。安然,想什么时间出发,今天还是明天。”
我点点头:“有三个人不去。”
莫韦其摸着下巴:“你负责让安幕铉去。”
你的智商果然和喜马拉雅山顶部的氧气一样稀缺。
我说:“自己负责。”
莫韦其把领带拉开:“我倒是想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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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有一位姓应的小姐想要见您。现在在前台。”
我说:“进来。”
敲门的声音不轻不重,然后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穿着灰色的运动服站在门外。
我走到她身边关上门,把她推到沙发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莫韦其略带惊讶的说:“安然,你要干什么?”
我说:“左边第三个抽屉,工具箱给我。”
莫韦其拿着箱子走到我旁边:“今天早上的枪伤,她怎么撑过来的?”
我拿起剪刀把创口进一步扩大,用新洁尔灭稀释液清理皮缘,应余已经忘记了呼吸,只能看见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我说:“呼吸。”
应余缓慢的吸了几口气:“私人恩怨,跟帮派无关。”
我摸摸她的额头:“不会有人知道。”
应余泛出一丝笑容:“谢谢。”
我左手扒开伤口,显露出伤道,右手手术刀切除坏死和失活组织,清除异物。应余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身体开始微微的抽搐。
我说:“你转历师兄呢?”
应余微弱的说:“是转历师叔。”
我左手四个手指并拢对准颈部胸锁乳突肌中段内侧,将颈总动脉压向颈椎。检查一下有没有离断的神经血管,然后开始缝合伤口。
应余已经昏睡过去。
莫韦其随意的说:“痛苦本来就是清醒的人才能拥有的享受。”
我说:“想享受么?”
莫韦其站在我身后:“想好怎么跟安幕铉说了吗?”
我点点头:“不说。”
莫韦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你准备把她怎么着。”
我说:“灭口。”
莫韦其拍我背一下:“那你还救她?”
我拿着手术刀看着莫韦其,
莫韦其斜斜的看着我:“把我灭口,你二哥怎么办?”
我说:“他会感谢我。”
莫韦其点一支烟:“你爱过么?”
我给应余盖上毛毯,摸了摸她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烧说明没有感染。
莫韦其弹了弹烟灰:“爱一人是会上瘾的。”
我说:“你好像很闲?”
莫韦其把烟扔地上:“你天天在办公室里都干什么了,说说。”
我看向天花板:“送客。”
莫韦其笑着拍我的头:“你这还没接客呢就送客?”
接起手机
“舅妈,看着小亦坐上飞机上天的那一刻,我的心啊,大叔给我的卡密码是什么?”
我说:“不知道。”
“舅妈问大叔密码的时候,记得跟大叔说我永远爱他直到这张卡用完。”
我坐在转椅上:“怎么没上课?”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都怪这个日历。”
我说:“日历?”
“我上周买了一个日历,上面只有周六和周日,害得我都不能正常的去上学。”
我趴在办公桌上抬头看了一眼,安璟瑜拿着资料夹静默的站在门边。
安璟瑜一步步向我走过来,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说:“下班了?”
安璟瑜俯□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想去哪?”
我想到了殷夙的电视剧:“不回去。”
安璟瑜点点头:“跟我来。”
员工们看着安璟瑜拉着我的手走出公司,眼神里有的惊讶有的诧异有的波澜不惊。
我坐在车子里:“密码是什么?”
安璟瑜看着我:“日期。”
我说:“什么日期?”
安璟瑜淡淡的说:“卡米拉给你戒指。”
原来是那天的日期啊,我忘记了。
路边的树动的越来越慢,车子在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从车上下来:“跑马场?”
安璟瑜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点点头:“还不是太傻。”
我往前走,安璟瑜拉着我的手:“你不认路。”
跑马场里面还要认路?
我本来不想鄙视你的,
完全是你逼我这么做。
马场正中间,小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走过去顺着它的鬃毛摸了摸,翻身上马踢了一下,竟然不跑,我摸了摸它的脖子,然后安璟瑜坐在了我身后,手臂有力的环着我。
它缓缓地迈步了,马背一拱一拱的,我随着节奏一颠一颠的,身体左右摇晃,这样一来,我跟安璟瑜更近了,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
我说:“太慢了。”
安璟瑜抱紧我:“坐好。”
感觉耳边的风瞬间变大了,周围的景物也看不清楚,马背上更颠簸了,但是安璟瑜把我抱得很稳,其实他不知道一个人骑马更好玩。
安璟瑜在我耳边说:“想留学?”
你也看电视剧了?
安璟瑜在我肩上吻了一下:“如果想,我带你去。”
我说:“不想。”
安璟瑜把缰绳放在我手里:“在办公室很无聊?”
我拿着缰绳:“有点。”
安璟瑜淡淡的说:“明天搬。”
我看着夕阳的余晖照在草地上:“搬到哪里?”
安璟瑜面无表情地说:“我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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