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河刚刚才抑制住的怒气因为这句话而溢出,脸色冰冷:“你说什么?”
“我是说……”沈沉木似乎没有察觉顾寒河森冷威胁的口吻,眼睛一动不动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要动他,他不像你,他玩不起。”
他还真敢说!
顾寒河不知为何从心底窜起一股浓浓的震怒之气。
沈沉木居然敢怀疑他,他竟敢……他竟敢质疑他对苏墨的忠贞!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攥住沈沉木的下巴,冷冷地瞅着他,“闭嘴!”
沈沉木吃痛地皱眉,双手抓住顾寒河的手,挣扎着道:“顾寒河,你疯了,放手!”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顾寒河冷硬似铁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响起,然后松开了手,狠狠地把他甩向一旁。
沈沉木撞到了车窗,骨头疼得要命,他伸手捂着被顾寒河捏红的下巴,眼带嘲弄地看着震怒的男人:“顾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您这是恼羞成怒么?”
“沈沉木……”顾寒河眸子黑得可怕,冷得像北极的浮冰:“闭嘴。”
“呵……”沈沉木闻言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无奈悲伤,静静地凝视着顾寒河冷傲的侧脸:“苏墨走了,苏笙和他长得那么像,简直就是上帝的馈赠,是个极好的替代品,是么?”沈沉木的声音低得不可耳闻:“看来,你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顾寒河终于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被激怒!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修长的手指往外一指,寒声道:“下去。”
“什么?”沈沉木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顾寒河原本冷傲的线条绷得更紧,声音更是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狭长的眼里有暴虐的暗潮:“下去,别让我说第三次。”
沈沉木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随即轻笑一声,解开安全带便下了车,用力地甩上了门。
顾
寒河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沈沉木甩上车门的那一瞬,便踩下油门,银色的奥迪r8便如一条流泻的水银线在黑夜中划过最明亮的弧线。
跑车的车速越来越快,两旁的风景似乎变成一团化不开的墨迹,顾寒河的薄唇紧紧抿起,耳边除了轰隆地引擎声听不见任何声响。
一路都用这种可怕的车速狂飙,还没有等顾寒河回过神,他就已经到了约顿庄园。
他刚沉着一张脸下车,几滴冰凉的液体便落在他的手上。他慢慢抬起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便下起了小雨,早已等在一旁的老管家立刻上前一步,为他撑着伞挡雨,“少爷,您辛苦了。”
“下了多久了?”顾寒河忽然问道。
老管家愣了愣,然后跟在顾寒河的身后说道:“有好一会儿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看起来雨可能会更大。”
顾寒河的步子凝滞了一下,挡开了雨伞,果然雨比刚刚又大了一些。
老管家看着顾寒河冷硬的侧脸,“少爷?”
“你先回去。”顾寒河说着便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又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