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乙愣了一下。这问题却不好回答了。若是说不怀疑，那就好像自己对这丹朱十分信任，心怀着爱慕，希望对方对自己怎样一般。若是回答怀疑，那岂不是有藐视对方的嫌疑？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将自己就地正法……

“哈哈哈哈……”丹朱看着对方表情扭曲，心里畅快了不少，“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来日方长，总有你自愿的时候。现在还是先做正事！”

“什么正事？”赵晓乙傻傻地问，他实在是想不出，他和丹朱之间除了报仇以外，还有什么正事。

“你的脸。”丹朱正色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对方的脸上疤痕，“你这里的伤疤不去掉，我永远都不能安心的。”

赵晓乙想要讽刺对方几句，抬眼看到丹朱的眼神，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那眼神里有一丝貌似悔恨和怜惜混合的情绪，但是赵晓乙不敢确认，什么时候，这完全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帝尊，也有了这样的感情。

丹朱没注意赵晓乙情绪的变化，随手取出一个玄冰的盒子，盒子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拇指尖大的果子。“我上次突然回去，就是去找它。”

“这是什么？”赵晓乙看着那小小的果实，虽然不过指尖大小，却从出现的那一刻，就让整个房间的灵气浓郁了不少。

“颜如玉。”丹朱合上玄冰盒子，“你的伤口里夹带着我身体的灵气，混合在血肉里面，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却是难以去掉疤痕。只能用颜如玉才能让他恢复如初。否则就是将来你修到了元婴期，重塑血肉，也是不能改变脸上的这道疤。”

赵晓乙别过头，“若你真的在意这些小事，就不会亲手将我毁容了。”

“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要杀你，或者是毁你的容貌。为什么偏偏要钻这个牛角尖？”丹朱拍拍赵晓乙的头，“你的心结不打开，对你以后的修行不利，最终将会化成心魔，让你走火入魔的。”

丹朱淡淡的语气，让赵晓乙忍不住泪流。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仿佛终于有了个可以发泄的缺口。一直已开，赵晓乙试图忘记自己脸上的吧，忘记自己被无辜牺牲陷害的伤心事。心里想着报仇，也不过是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发泄心中的委屈。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赵晓乙一拳一拳地捶在丹朱的胸口，“明明都不是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将你当做师长一般对待，更是拿他当做自己的大哥一般，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丹朱紧紧抱着情绪激动的赵晓乙，“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恨你们！要是最后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对什么还要将自己的本事都教给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呜……”

无声无息地，丹朱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直到赵晓乙哭闹过后，在他的怀里缓缓睡了过去。

“别怪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丹朱用手指轻擦赵晓乙脸上那还没干掉的泪痕苦笑着。“若是我能预知这一切，我宁可当初没有遇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现在才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