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头痛!这算个什么事!
许是我脸上的痛苦太过鲜明,清溪一下子紧张起来:“哎哎,白大哥,你别着急!华神医说让你安心养伤,我,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抬眼,只看到他匆忙反手关门的背影,分明是逃命一般。
我苦笑,清溪,就算你要走,好歹给我弄点吃的来啊!
其实,也不能怪清溪避我如蛇蝎猛兽。那时候,我顶着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按江秦的意思,去勾搭清溪,试图从他那里套出武当剑法的精妙之处和破解之法。
清溪是武当的四代弟子,年纪小,人也单纯,善良的像养在月宫里的小白兔,奉师命下山历练,为铲除邪教出一份力。他当时被我照顾的浑身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也不知该向谁求助。我曾笑着说他想多了,他还一度以为自己真想多了。
这孩子……
白秋练,你都做了些什么?
至于武当剑法的破绽,我最终也没能套出来。想那武当少林从来都是武林泰斗,剑法何等精妙,哪里是我能窥探一二的?想来,江秦也没指望我真能得到点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于他,又算什么?
我头脑里思绪纷乱,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做了个梦,乱糟糟的,都是些旧事。
我是痛醒的。
醒来时,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房间里也还是只有我一人。正常,清溪避着我,江秦还在路上,邢天还没出现。
虽然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应该,似乎,大概,好像——是真的回到了三年前的连云堡……哎,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真能改变点什么,不至于过得那么凄惨!
我试着调运内力,丹田里只剩下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一丝内力。
我叹一口气,想起那次中的毒誓日月教的蓝火,看起来很严重,后来才知道,那其实并非什么很厉害的毒。蓝火最大的特点,就是先封住经脉上的穴道,阻断真气运转,然后才由内而外表现出各种症状。
那华神医实在徒有虚名,只知从外部着手,治标不治本,白白耗费时间,待毒终于散了,中毒者的功力也要大减。
我记得这些,自然也记得蓝火的解法。目下的问题是,我要解开蓝火吗?若解了这毒,我怎样与人解释?误打误撞?未免也太过好运了。若是不解这毒,在床上瘫上十天半个月,然后原本就不怎样的修为变得更差?
若真的那般,那一切与以前又有何区别?
不,我不要那样!要我再次眼睁睁看着团儿死去,不如让我立时自我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