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相处的很好,乐于助人,小动物们也都很喜欢让。”
郝腾听了直想踹他,然后一脸愧色的对班主任说,“对不起老师,没能学有所用。”
班主任则一摆手,“每个人有自己的抱负理想,愿意多闯闯是好事,但是先做人再做事,而且听你表哥说的,你现在就很好啊,什么叫有用的人,不是你能赚多少钱,而且不危害社会,心理健康,积极向上,身上有正能量,这就是有用的人。挺好挺好。”
不管真的假的吧,郝腾听到这话瞬间就有点激动了。虽然班主任说的都是一些小事,但苏逸修依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中午饭点,郝腾坐在饭桌上端着饮料和大家乐呵呵的碰杯,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我艹’。不知道咋回事苏逸修就说正好饭点了,要请班主任吃饭,顺便还叫上了同班现在仍旧在学校读硕博的同学一起。看着苏逸修一副家主的架势和大家你来我往,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郝腾在学校的时候多亏了大家照顾了。”
“我作为表哥没能在那个时候帮助到他真的非常惭愧。”
“我替郝腾的父母谢谢大家。”
“……”郝腾嘴角都快抽筋了。
晚上两个人窝在小沙发上,大宝在郝腾的脚下趴着,郝腾用脚丫子给他踩背。
“这家伙越来越会享受了。”
“你摸摸我腿上的肌肉是不是紧了一些?”郝腾伸腿。
大宝对郝腾不专心按摩非常不满,不停的用蹄子推他。
“你咋不给我按按,我保证你的腿型会更好。”
“你要累死我啊,光伺候大宝都伺候不过来了。”
“那我帮你按按。”
郝腾一只脚耷拉在下面毫无规矩的给大宝踩背,另一只脚放在苏逸修的身上享受按摩,爽死了。
“喂,今天谢谢你哦。”
苏逸修狠狠的按了一下他的脚心,“客气什么,只可惜没能早认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那么苦。现在也只能请请你的老师和同学,告诉他们你过的不错。”
“切,有必要吗?”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美的要命,“反正谢谢你。”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苏逸修一样下巴,很爷们儿的说,“说吧,有没有以前借谁钱没还的,我帮你还!”
郝腾立刻嚷嚷道,“有啊有啊,其实我欠高利贷好几十万呢!”
“不就是几十万嘛,我还还得起看,还完了你养我。”
“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干苦力卖肾都会养你的!”郝腾拍胸。
苏逸修一听最后那两个字,“别!你要是真卖肾还不如我自己走了算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伸脚就踢踢他。
“那我们说点不开玩笑的。”苏逸修突然转开话题,“说点别的。”
“你说。”
“你父母过世的时候,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郝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起那两个人,这是他不愿意说的,是心里的一个结,想起来就像是一个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和我说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安静的听完。”苏逸修哄着他,不停给他捏着腿,让他很舒服。
“我……”
苏逸修见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愿意再说下去,“那我们明天直接去看他们,好不好?”
郝腾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柔,柔和,重要的事,爱他,信他。
“我家情况一直很一般,不过爸爸在世的时候还会稍微好点,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他过世了,你可以想象,顶梁柱没了,加上我上的市重点是住校的,开销不小,又不能常陪她,每次回家她状况都不好,我就转学了,到了离家近的学校。读完高中要考大学,本来我说就在家那边读,可我妈不同意,她想着考到外地就和我一起走,离开那里,免得总想起我爸会难过,我就想着考师范以后工作会比较稳定。于是我妈就卖了房子到了这里。”
苏逸修没说话,一直看着他,手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帮他舒缓自己的情绪。
郝腾舔舔嘴唇,接着说道,“到了这边之后我妈租了一个环境稍微好一点的房子,说不想委屈我,她总觉得,对不起我。你也知道,人总心情不好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妈又舍不得我,可悲伤和想念这种东西真的不受自己控制,那段时间学校家里两头跑,后来,我认识了两个人,你记得有次我和你回去,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两个人吗?”
“记得。”
“就是他们,一个叫许岳,一个叫林文瑞。”
苏逸修将他的脚抱在怀里,给你揉着后脚跟,“后来呢?”
“我是在医院认识他们的,正好我陪我妈看病,他们也来看病,我记得很清楚,遇到他们的时候,许岳眼睛还红红的,刚哭完,林文瑞说他生病打针怕疼。因为都是大学生,他们也很热情,就帮我照顾我妈,我去交钱排队拿药。他们学校离我们不远,所以经常来找我玩,还去看我妈,在学校同学都和我保持不深交的疏离态度,他们不但很照顾我,还经常去看我妈。再后来,我妈过世了,那时候,开学我就上大二了……”郝腾闭上眼睛,那段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虽然已经很独立,但母亲的身后事他还是很难独自操持。
“所以那时候,他们帮你不小的忙?”
“嗯,”郝腾点头,“林文瑞开车把我送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我那段时候太慌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浆糊,所以我妈火化和医院抢救乱七八糟的费用都是他们出的。后来他们开车带我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他抬头看着苏逸修,突然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浑蛋,很忘恩负义,他们对我这样,上次见到他们,我还不想理他们。”
“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不想理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那种人,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苏逸修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疏离那两个人,“你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郝腾没接话,接着说自己的,“等缓过劲儿来,我就用我妈妈的存折取了钱还给他们了。”接下来的要说吗?然后大家相处的很好,他把他们当哥哥,好像家人一样,边上学边打工,最后工作了,“这边虽然偏了点,但是便宜,也就一千出点头,租房子始终觉得不踏实,而且我妈也肯定希望我能踏实下来,所以咬咬牙买了。”
“我以为你会回老家。”
“本来是想回去的,大四下半年去中学实习,顺便就留下来,都挺顺利,就懒得挪窝了,而且回去的话,虽然没亲戚,但是难免遇到爸妈的熟人。”不想总被别人同情的目光看,谁知道现在谁真情谁假意的。
“现在有我了,都过去了。”
郝腾深深吸了一口气,“反正买房子再折腾他们没少帮我。最后账户里都剩十位数了,要不是他们,我可能连泡面都吃不上。”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因为以前他们对我都太好,这也许是事情发生后,疑惑不解大于心生怨恨的原因,心里不是没有恨,只不过这个疑惑太大了,生生把恨给盖住。
苏逸修也不嫌他脚丫子脏,抱着就亲了一口,换来郝腾微微一笑。
“有些事,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郝腾不解的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伪善的人比真正穷凶极恶的人要可怕的多,尤其是两个伪善的人。”
“什么意思?”
“你知道许岳的眼睛有问题吗?”
“……”郝腾听到苏逸修这么说,显然是一惊,“你说他的眼睛有问题?你是指眼角膜?”
“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郝腾忙说。
“不知道就算了,可能也是我多心了。”
郝腾拉着他的胳膊很用力,“不,你说清楚!”
苏逸修握住他的手,“你别这么紧张,毕竟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想的比较多。”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有一次做梦,我梦见自己看不见了,所以……”
“我信。”苏逸修抱住他,“虽然我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绝对不能不防着。我说了你别激动,好不好”
“好。”
“他的眼角膜是先天性的,除了换角膜没有别的办法。”
郝腾心里简直惊涛骇浪,“你是怎么知道他眼睛有问题的?”
“在医院遇上,我找人背后了解了一下。”苏逸修亲亲他,“说不定你做的那个梦,就是你父母想告诉你要小心的。”
我的天!如果是先天性的,那就是说,他们拿走自己的角膜并不是一时之举,而是有计划的,还计划了很久。包括卖掉自己的房子,这根本就是让自己躲都没地方躲!
“那你怎么觉得,会和我有关,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感觉,他们……”他指指自己的眼睛。
“从医生那里了解的情况,加上你的情况。”苏逸修摆着手指头说给他听,“第一,你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如果出事,不会有别人知道,处理起来很方便。第二,角膜源很紧张,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而且要排队,中间还会有加塞儿的情况。就算他们有想排,谁知道用到的角膜缘是什么样的人的。我见过许岳,小伙儿长的不错,虽然是有个健康的角膜就行,但是,有一个条件合适的大活人摆在面前,明显比直接接受移植要有吸引力。”
郝腾已经说不出话了,胃里痉挛的厉害,他不能理解的答案,居然是这样的残忍。想一想,说不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后,那两人就开始算计了。
怎么能有这么狠的人!
“宝贝儿!”苏逸修看郝腾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发抖,自责的要命,“抱歉抱歉,我不该说的。我知道,希望你知道后心里有数能防着一点。对不起对不起!”
郝腾死命的抱着苏逸修,想哭但是流不出眼泪,“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苏逸修只好抱着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自责的要命,大宝见自家小保姆伤心成那样,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爹。
爹完全没注意他,大宝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既然爹在哄小保姆,那它也要哄哄啊。
凑上来用嘴蹭着郝腾的脸,郝腾抬起头一手勾住大宝,“大宝,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苏逸修拍着他的后背,“你看,现在你有大宝和我,我们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郝腾太清楚自己的遭遇,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无比的愤怒和难过,苏逸修开始只是猜测,当然偏向于比较渣的那个想法,但没想到说出来之后郝腾居然没有反驳就信了,这会还有点哭笑不得,他家二宝也太信任他了,这叫他更不放心。
“就算是很好的朋友,卖你也是分分钟的事,你居然对我也没有一点防备。”他刮了刮郝腾的鼻子。
郝腾揉了揉鼻尖,“如果连你都算计我,那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瞎说!”苏逸修挠着大宝的下巴,“要是那样大宝第一个跟我翻脸,然后它带着你奔天涯……”
“你舍得啊!”
“不舍得,不过我想起来应该先把大宝阉掉。”
“一边去!”郝腾从他怀里出来抱住大宝,“大宝别理他,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妹子!”
“那你理我吗?”苏逸修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发狠到,“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把你关在家里,绑在床上,天天上你!上你到下半身瘫痪为止。”
郝腾扭头笑道,“嗯,我信。希望到时候还有地方能下手缝针。”
“你居然嘲笑我!”
苏逸修将他压在沙发上,小心的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最后在他的眼睛上久久舍不得离去,就好像那双眼睛有多宝贝似的。
郝腾闭着眼睛,虽然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但此时此刻,苏逸修拥抱着他,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他是安全的,是被呵护的,是被小心对待的,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也不是重生前的那个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苏逸修,他知道了那两个人为什么对他那么好,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一直被当做器官存在着,所以他们怕这个器官有所闪失,不得不对自己好,他们只是在照看眼角膜而已。
就连,他所纠结的他们对自己的好,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至于最后是谁要强bao他,他想他已经知道了。除了那两人不会有别人。
精神崩溃,身心受损,遇到这样的事,不疯都很难,就算自己走运跑了出去,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怎么会有人想出这么毒的法子?简直难以置信。
如果他在遇见他们,他不会再无法面对,也不会躲开,他相信重生后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自己,他有苏逸修和大宝,他要为了他们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郝腾紧紧的搂住苏逸修的脖子,难耐的请求着,“抱我。”
“……”
“求求你,抱我。”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一休哥,求你。”
“不行,会受伤。”
“受伤我也愿意。”
苏逸修摸着他的头发,慢慢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让我抱你,来让你忘掉那些让你恶心的事,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受。但我不能这样抱你。”
“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虽然头一次很失败。但,宝贝儿,性ai是美好的事,是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激动难耐的事,我愿意和你做,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我们这是在利用它,它会不高兴的。”他不停的亲吻着郝腾,一直说着,“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很美好,你每次想起来都会高兴。”他又补了一句,“除了第一次。”
郝腾低笑道,“不,第一次我回忆起来也很高兴,并且记忆深刻。哈哈,你要是让我生气了,我可以和彭翔找到共同话题。”
苏逸修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太丢人了,“我能不能把他灭口了。”
“嗯,派大宝上吧。”
大宝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有个上字,毫不犹豫的跳到了苏逸修的背上卧倒。
“大宝!你该减肥了!”苏逸修被压的不善,郝腾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逸修趁着才有假,带着郝腾远的近的地方玩,小区里的人也知道了郝腾的表哥是流浪宠物之家的,并且正缺钱,所以和他套近乎的人少了很多,生怕一开口就问她们有没有钱。
郝腾只叹人都太现实,不过还真有几个不太熟见都没见过的人过来问他们是不是真需要钱、流浪的宠物健不健康,能不能领养,或者可不可以认养之类的。
苏逸修给了他们一个地址,告诉他们,如果想捐款或者捐物品食物可以直接和那边的人沟通,如果想认养,可以带到自己的诊所,免费做检查和打预防针。
郝腾觉得说正经事时的苏逸修特别的有魅力,他对苏逸修讲的时候,那人却说,“我觉得我在g上更有魅力。”
好吧,这一点郝腾无论如何都无法反驳。
苏逸修千叮万嘱的告诉郝腾不要离人群太远,有事就喊大宝上,大宝虽然不会轻易咬人,但是有危险它肯定会救你,特别是要记得出门带电话。郝腾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苏逸修担心,苏逸修才舍得离开。
到了诊所,大家欢呼,苏院长终于来了,洗手穿白袍,他问彭翔,“那人有打电话来吗?”
“有!”彭翔立刻说,“虽然不是天天打电话吧,但也差不多了。”
“要是今天来电话,就接进来。”果然是等不及的吗,又不是没人了,为什么只盯着郝腾一个,难道就觉得他好‘善后’吗!简直操蛋。
中午不到,电话来了,苏逸修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你好苏医生,你总算来了,我问了好几次你的电话,他们都不肯说。”
“我们的私人电话是不告诉外人的。”
“呵呵,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我是林文瑞,是郝腾的朋友,上回我们在他家楼下有见过。”
“有事吗?”
“我们就是好久没见到郝腾了,有点想他。我能去你那里和你聊聊吗?”
苏逸修拿着笔在纸上一边写着‘林文瑞’一边回答道,“可以,你过来把。”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他在林文瑞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这个主意是你想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苏逸修:作者表示很心塞,第一次写人渣有没有!
郝腾:她已经上天台了。
苏逸修:不行!支票还没拍呢!
郝腾:拍我拍我!
苏逸修:你确定?
郝腾:确定确定!
苏逸修:如你所愿,小妖精!
郝腾:我说拍支票!为什么你把我扒光了拿照相机!!
☆、第 41 章
他见过许岳,虽然只有两面,但作为兽医的他,看脸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许岳不像是会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前期的感情投资,这需要多大的耐心。而林文瑞一看就异常在乎许岳,这两人是一对的话,他能为了许岳想出这种办法来就不奇怪了。
为了喜欢的人不择手段一点,说的好听点叫爱的霸道,说的难听点叫丧心病狂。这特么是病!估计他们都弃疗了。
不过他既然老打电话来这里,就说明知道郝腾现在是和他住,不在那边自己的房子里,这倒是让他放心了一些,至少他们过来找自己,就不会过去找郝腾。
郝腾那心眼比马路边的积水还浅,虽说会防着,但就怕防不胜防。像林文瑞这种人,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就算明知道可能计划要失败了,可是也会不甘心,最后破罐子要破摔,不知道他还能想出什么损招来。。
在厕所照镜子最起码照了半小时,搞的彭翔以为他对自己的脸不太满意,“要动刀子吗?我有认识的。”
“你觉得我需要动刀子吗?”
“你要听医学角度的还是数学角度的还是美学角度的?”
“你就从同性角度吧,其他免了。”
彭翔顿时给出了意见,“好吧,我觉得,你的下面过于肥胖,需要切除部分海绵体。”
“……”苏逸修憋了半天,“我只当你嫉妒。”
“靠!”彭翔解释道,“大固然是好,但是,太大,你知道那里的结构吗?”
“废话!我要是不知道这个院长让给你算了。”
彭翔根本不理会他,好像不把话说出来会憋死一样,“太大,会造成括约肌撕裂,严重的会造成直肠浅静脉破裂出血不止。太长,会戳到乙状结肠,只有不大不小不长不短,才能给我们带来快乐!”
“有重点吗?没有我走了。”
“别走嘛!”彭翔拉着他,“我这给你支招呢。而且你知道不,太快cha入会造成气体进入直肠内压力增加使直肠破裂,用力过猛,直肠也会自发性破裂,多脆弱的地方啊,黑猩猩的生zhi器站起来后只有不到四厘米,所以你看,我有个认识的整形医生……哎你别打人啊!!你是院长,要注意形象!别把我锁厕所里!!”
苏逸修脸黑的不行,洗干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厕所里的拍门声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想到那个不到四厘米就想揍人,黑猩猩能和人比吗!动物只讲究繁衍,人类还需要通过这个交流情感。
再说了,他总觉得彭翔不是在说他大,而是再嘲笑他技术差。
我擦!男人最怕这个了。
林文瑞堆着笑进来的时候苏逸修心情很不好,眉头微皱,看上去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你好。”林文瑞伸出手。
苏逸修伸出手诚恳的问他,“我刚给一只肛men长瘤的小动物换完药,你不介意吧。”
“呃……”林文瑞收回手,“做你们这行还真不容易。”
“其实还好,小动物都很配合,都不用下次,醒了就对我们感恩戴德的,呵呵,比人强。”苏逸修笑笑,“你找郝腾有事?”
“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们,我们把他当弟弟一样,特别是许岳,他今天没来,我们很担心他。”
“真是谢谢你们,听你这一说,我作为他的表哥没能在那时候找到他照顾他,真的很惭愧,对于你们的照顾,我很感激。”苏逸修拉开抽屉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这是三十万,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相信我绝对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你要是不收下我会良心不安。”
“不不不,”林文瑞将支票推回去,“我们对他好绝对不是为了钱。”
“哦?”苏逸修挑眉,不乐意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是为了别的?”
林文瑞脸色一变,慌忙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只是,稍微比他大一些,然后,觉得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挺可怜。”
“所以啊,”苏逸修将支票又推过去,“这钱你们更要收下了,你们不要,那我心里的愧疚就太深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你知道的,亲人,血脉相连,没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他帮他,那以后的日子就只能更加爱护他了,对不对?”
“可是……”林文瑞心里起急,本来以为郝腾是一个人,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杀出来一个表哥!这支票如果收了就表示以后再见郝腾更是难上加难,想想都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养了这么久,就等着用,居然被别人接手了!
“别可是了,快拿着,你不收,莫非是嫌钱少?”
“没有没有!”林文瑞摆手,“太多了。”
“不多,”苏逸修一字一句的说,“三十万买他一个太平安康,怎么会多?”不过,你们可不值这么多,但是为了让二宝不掉价,为了‘感谢’你们这么小心的照顾他这么久,最后让他来到我身边,“你们这么照顾他,我这个做表哥的,可是既惭愧又欣慰这钱你们必须收。”断了郝腾念你们的好。
林文瑞拿着支票,“那,有空找他一起吃个饭可以吗?但是他已经成年了,是有行为能力人。你也只是他表哥啊,不是吗?”
苏逸修淡淡的笑道,“我不但是他的表哥,还是他的法定监护人。所以,他必须听我的,包括出门报备和交友情况。”
“什么?!”林文瑞彻底呆了,“可他已经成年了啊。”
苏逸修也不和他解释,再次拉开抽屉,甩给他一份文件,上面‘公证书’几个大字就在那里摆着,还有红红的章,里面是文件、公证员的签字和证明,当然,郝腾和苏逸修的签名手印一个不缺。
“虽然不是法院判的,但是这个公证书一样具有法律效益,就算是打官司,我一定会是他的监护人,这个,就是证明。”说完后,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文瑞难以置信和焦急的表情。
呵呵,现在郝腾不再是一个人了,你们敢动他?就算敢,也不可能毫无顾忌了。
苏逸修拍拍他的肩,“现在郝腾我接手了,你们可以不用再惦记他。想吃饭当然不是不可以,我是一定要跟着的。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放心,要知道,我们家血脉本来不就多,好不容易找到,那必定是宝贝中的宝贝了。现在外面坏人那么多,谁比谁干净?我家郝腾又单纯的很,现在男生都不安全了,希望你理解。”
林文瑞点头,“那,他是不准备回去住了吗?”
“那边房子准备卖了,他以后都跟我住。”苏逸修看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你看……”
“哦,那我就不打搅了,就是,你的电话能不能告诉我,等你哪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出来聚聚?”
苏逸修也没再推脱,拿了张纸写了一串号码给他,“那慢走,支票是现金支票,直接可以存取的。”
“谢谢了。”
“不客气。”
虽然林文瑞一脸丧气的出去,苏逸修也在心里小小的爽了一把。但是他没漏掉那人眼底的波澜不惊和沉着。
行为和表情举止都能装,眼里的神韵是骗不了人的。咬人的狗不叫,比如大宝。平时二逼二逼的高贵,遇到事儿了绝对往死里干。
看来这人还不是自己想的只是碰巧为了许岳找眼角膜这么简单了,如果真的爱的死去活来的,就算不能恢复两只眼睛,有一只能用也可以,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一只给爱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样的打算?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不过这次特意强调郝腾不是没人管没人疼的孤单一人,只是希望他们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最好能打消念头。
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他等着林文瑞给他打电话。
彭翔见苏逸修诊室里的人走了,气冲冲的冲了进去,“你大爷啊!居然把我关厕所!“
“你不用干活的?”
“靠,被你气死了!快闻闻我身上有味儿没!”
苏逸修没好气的看着他,“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事儿事儿的。”
“卧槽!我代表的是谁?是医院是你苏院长的面子!是谁说要注重仪表的。”彭翔往桌上看,拿起桌上的公证书,“公证书?”
苏逸修眼皮都不抬一下,“假的。”
“你可真行。”彭翔把假公证书还给他,“不过是监护人而已,做个公证又不难,怎么还做个假的?”
“时间不够啊,假的按格式做一个刻个章子一盖,临时冲冲门面呗。”苏逸修抱怨,“这东西必须当事人双方都到场,家里那位肯定不愿意。”
“你真想做?”
“你能做?”
“找人呗,只要不牵扯到财产就行,不然以后翻脸大关系牵连可大了。”
“那我就写我的财产都归他,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你就不怕他最后拿这个跟你要钱?”
“要就要呗,要是给钱能留住他,我也认了。”苏逸修一丝苦笑。
彭翔简直眼睛都要瞎了,但是对方的笑容又让人觉得很苦涩,忙安慰道,“我胡说的,你小弟不至于。”
“话都被你说了。”
“真的,大宝很喜欢他。”
“行了,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赶快给我把公证书弄出来。”
“好说!”彭翔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还记得那个电视台的余光吗?”
苏逸修下巴都快掉了,“你俩勾搭上了?”
“你怎么知道?”
“你笑的太淫dang了。”
“啊哈哈哈哈!”
苏逸修表面风平浪静,心里真是万马奔腾。那个余光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就半天的接触来看,挺儒雅的一个人,脾气貌似也不错,不着急不上火,说什么都笑眯眯的人,居然也是个gay!
“你别太欺负他。”
彭翔切了一声,“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吗?余光就是个典型。你是不是觉得他脾气特别好,告诉你吧,他在床上特别的狂野,特别爱爆粗口!!!最重要的是,做那事的时候特别喜欢别人骂他,典型的抖m。爽呆了!”
“……”一个喜欢语言侮辱的top,倒是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苏逸修把彭翔丢了出去,真是……他们才认识多久,居然就上g了?卧槽!看他一脸被滋润了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又一次被碾压了。
郝腾接到电话得知苏逸修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立刻把素菜炒出来,端上桌后去盛饭,等转身再回来的时候,大宝已经直接趴桌子低头看菜了。
“大宝大宝!!”郝腾抱它下去,大宝很不愿意。
他家没有独立的餐厅,放餐桌又很占位置,所以平时他就用一个可以折叠的小桌子,桌子不高,大宝站起来都比桌子高的多,所以它一低头,就忍不住会想到口水要滴下去了。
“大宝乖,我给你弄吃的。”
大宝看着那个红烧排骨就挪不动窝,闻起来就好香好香。
郝腾给它把炖的很酥的排骨和馒头伴在一起,再加了一些狗粮和肉汤,“好香。”
大宝去小阳台吃饭了。
苏逸修回来后把彭翔和余光的事说给郝腾听,郝腾觉得不可能,“余光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哪种人?”
“就是,床下绅士,床上禽兽的人。”
“我觉得也是,一定是彭翔瞎说的。”
“没错,肯定是这样,那次在公园因为大宝的事我跟他着急,他都还是客客气气的,所以他一定是个温文尔雅客客气气的人。”
“所以,他在床上也一定是体贴入微的男人。”
“没错!”
“他就特喜欢别人骂他,特别是在床上。”
“不可能!!”
“……”
接下来非常安静,苏逸修没搭话,郝腾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大宝从阳台过来,叼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在郝腾的碗里。
“……”郝腾简直热泪盈眶了,“大宝,你对我太好了。”
大宝表示,这不算什么,你只要吃了它,我可以每次都留给你一块。
一直到晚上回到床上,苏逸修就没说一句话,郝腾这才确定,真的有问题了。可是咋了呢?
“到底怎么了?”郝腾伸脚动动他的腿。
苏逸修玩着手里的ipad,“没怎么啊。”
“还说没怎么,吃完饭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连大宝都知道给我个排骨,你从头到尾连片菜叶子都没给我夹过!以前从来不这样!“肯定有什么。”
“自己想。”苏逸修自玩自的,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郝腾想不明白,心里着急又生气,伸手去挠他的腰,然后趴在他身上,“说撒,我笨啊。”
“你不笨。”
看看,肯定是生气了。“大宝你爹生气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他趴在床上问大宝,刚才大宝是吃爽了,自己给他洗脸就洗了好一会儿。“哎呀,你看你,往这儿一趴,顿时屋里就金光闪闪了。”
苏逸修心里气的要命,刚才明明还在关心自己为什么生气,这下子又跑去和大宝玩了,这明明是不把自己放眼里的节奏啊!
他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已经没人拿他当回事了。
郝腾转过头看见苏逸修一脸的伤感,顿时扑到他怀里,“怎么了嘛,是因为我说余光所以你不高兴了?”
“哼,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见过他上床,怎么知道他床上床下是什么样。”对,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刚才就想说,但是被自己0.001秒的分神给错过了,导致后来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话题插入进来,以至于憋到快内伤。我就是在找机会说出来,现在找到了!
说完后一休哥舒畅了那么一点,终于有心情抬眼看看郝腾,发现郝腾笑吟吟的看着他。
“吃醋了是吧。”
我靠,“绝对没有!”
“不说实话是吧。”郝腾手指在他腿上画着圈,“哼,酸溜溜的,刚才就一直不对劲儿,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呵呵呵呵。”
“不要笑成这样!”
郝腾手慢慢的不老实,“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什么样。要不要看看我后面缝合的针眼还有没有?”
“……”
“不管线有多细,针就算再细还是有痕迹的。”
“你又知道了?”
“我拿镜子照了!”
“靠!!”
苏逸修将他压到身下,“我来看看。”
“你小心点哦,我不想再缝针了。”
“笑话我是吧!!!”一休哥彻底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