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伤的位置不巧......浩云他......婚姻的质量......女儿,你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吗?”
尽力用委婉又不会刺激到孩子的话,把浩云眼下、将来的情况,父母的担心好意说道口干舌燥的叶爸,眼巴巴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掌上明珠,有些不安的求证。
故作单纯不经世事女孩模样眨了眨大眼睛,江江红着眼圈摇了摇头。
“爸爸,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浩云哥哥不能做完整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前几天,我表白。
嗯,他说一直当我是他的小女孩,让我做他一辈子的小公主。我虽然遗憾可也愿意并已经放下,决定当他做自己一辈子的好哥哥。
眼下哥哥受了重伤,我不该着急不该看看嘛?”
“什么,这个赵家小子说一直把你当小女孩,还敢推拒你的主动,真是欺人太甚。哈,他明明知道我们两家父母的意思,不然我怎么会在选举时帮他赵家的忙?是把人当傻子耍吗,我跟他没完。”
见一听女儿不如意被人拒绝,就火山喷发的丈夫。更先明白其中好处的叶妈,赶紧拉住丈夫阻止他怒气滔天的大嗓门。
“老叶,老叶,浩云愿意做江江的哥哥不是正好吗?他们本来就是兄妹一样长起来的啊!”
“嗯?啊,对,对你说的对。”
本来气恼宝贝女儿被人耽误欺骗的叶爸,得到妻子不断眨眼的暗示,怒气瞬间被喜悦压下。
兄妹好,太好了。尤其是在赵家小子主动拒绝的情况下。真是太好了。
“走,爸爸推你去看看你的好哥哥去。”
满心和老爸一样幸灾乐祸想去看渣男生不如死的江江点了点头,又赶紧做悲痛状把脸深埋胸口,不然真担心会愉悦笑出声来,毁了人设啊!
靠在病床头,盖着白被单的赵浩云刚做完手术的脸,真的只能用苍白如纸形容。
也许刺激过大,对于推门进来的人他视而不见,双目呆滞的呆呆看着对面白墙,不言不动。
赵家父母叔伯几个至亲,正叹气的叹气,抹眼泪的抹眼泪。
坐着轮椅到病房的江江无声流着泪,握着病床边男人冰冷大手哽咽难言。
“浩云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疼?
都怪我,早点提醒你不要开车时打电话,逗紫夏就好了。
都怪我,早点阻止你追逐前面紫夏的车,哄她开心就好了。
......
......
对了,紫夏呢,她怎么不在?浩云哥如今车祸受伤都是为了她,她怎么可以不在?”
故意装单蠢的江江仿佛才回过神,扭头四处找人。
“别提那个惹祸的女人,要不是她我们浩云怎么会?”
“咳咳,”
还算清醒理智的赵爸爸连声咳嗽,打断了妻子差点脱口出儿子真实病情的话。
反应过来的赵妈妈勉强扯出个笑解释道。
“璃璃,你浩云哥就是腿伤了,没大事不用她来陪着。如今这样不言不语的样,都是悔恨自己当时的开车不小心,伤害了无辜的人才......”
咬了咬唇也跟着装傻,很有几分委屈的江江支吾低声。
“可,可,浩云哥喜欢紫夏的,现在心里不舒服一定想她陪在身边的。”
“什么?”
“怎么?”
意识到什么的赵爸爸眉头皱紧又及时松开。
江江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这女孩多单纯多温顺。对儿子又多死心塌地的痴情。
就算将来结婚知道丈夫不能说的隐疾,也会更体贴体谅,保持家庭完整与温馨。
可那个精明又爱名、爱出风头的阮紫夏就不行了。对于儿子未来已经做好打算的赵爸,堆起慈祥的笑。
“江江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家浩云只把她当朋友,他这么多年一直的心意是......
“老赵,你可一点都不了解儿子的心思。”叶爸及时打断了可能让两家人翻脸的话。
“浩云这一年对那个紫夏多上心,你还没看出来。不然一个初出校门的小丫头,没有后台,没有人脉,哪能在娱乐圈不过一年就当上了女猪脚。这次车祸听说就是为了给那女孩庆祝的。
你都不知道,浩云对那姑娘的心多真,为了她还亲口拒绝了我家这傻丫头的表白呢?”
“什么?”
满屋子人讶然的异口同声。赵浩云出身世家,性情又老诚稳重,不会不明白婚姻对于自己和家族的重要性。
年轻气盛,玩玩新鲜到能理解,可分不清能玩女人与能结婚妻子轻重就不好了。
敏锐的赵爸,不知道笑面虎一样的叶爸爸是不是知道了儿子重伤的详情。可既然事已至此,不能在伤了双方的和气。
看着了无生气的儿子,知道算盘落空的他无奈的长叹口气。
握着赵浩然手的江江,手指一直巧妙捏在他脉搏下。所以清楚感觉到此时看起来失魂落魄,对外界一无所感的男人内在情绪有多激动。
激动就好啊,要真心如死水自己怎么让他生不如死呢!
借着埋头擦眼泪的江江,附下脸趴在病床前,无限的窃笑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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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多亏她没有宿主那些习惯,洗漱换衣,茶点甜汤,消食按摩的折腾,如今药效发作的还不快。
因没有宿主记忆,被小丫头下了春|药摆了一道的人,终于知道了知己知彼剧情的重要性。觉得还能挺住的她咬着牙,靠在木廊柱下坚持接收完记忆。
三月三春宴,宿主当众‘淫奔无耻’表演欲求不满活春宫,吓傻了一群本来顺着黑影来捉贼的显贵们。尤其是她的大伯卫国公,羞恼气怒下竟然晕死了过去。
当天夜里,无辜宿主在药物与粗鲁男人残暴祸害后终于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倾诉委屈,害怕,侮辱与噩运接踵而至。
先是最要脸面的公主婶婶,面寒如霜的端了碗避子药,宿主不顾本就不易有孕体寒的身子,抢命一样咕嘟嘟喝了一碗。
接着,是哭哭啼啼的三婶,半抱怨半庆幸的说家族已为她主动提出跟荣王退婚,决定半月后把她嫁给生米煮成熟饭,还两情相悦的王猛。
出不去房门,见不到外人,甚至于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江江,实在不能接受家族为她这份保命,一床锦被遮羞的好意。
更不愿意嫁给个欺凌、侮辱过自己的男人做丈夫,敬爱他终生。没有办法的少女咬着牙,一狠心,流着泪一条白绫吊死了自己。
觉得为家族抹黑,丢尽父母脸面无颜苟活,心甘情愿赴死的卫江江,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