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爱人。”
“我是她男人。”
“你胡说?”
“你胡说?”
......
......
淅淅沥沥冷雨中,惊疑不定的两个男人顿了顿,满是杀气通红的目光同时转向被争夺的女人。
“江江,你说,你是谁的!”又是同样齐声,只不过语调低缓好多。
毫不犹豫一把甩开玄明的手,江江退到广真怀里亲昵求安全似的,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宽阔胸口,楚楚可怜的委屈撒着娇。
“好怕啊,广真,你怎么才来?人家都吓坏了!”
“呃,嗯,啊,哦。”
她这番娇滴滴的做派,别说被甩开的玄明瞠目结舌。
就是被抱住,听怀里人甜腻肉麻撒娇的广真也呆若木鸡的傻了。
冷艳无情女杀神秒变柔弱无措小白花,画风转变太快他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好在二人一起配合默契多年做任务,又有江江在他腰间不着痕迹的狠狠一拧。
被美人投怀送抱的广真及时醒过来,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的配合着演戏。
大手在可人后背温柔的摩挲安慰着。
“不怕不怕,江江不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喂,那道士,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当街色心大起抱人家的女人?”
“就是,知不知道美人有主,在动就是找死了?”
......
......
被质问连声的玄明呆愣愣好一会,摸了摸胸口当初交换心头血留下的情思心弦,又热又烫,在细细打量,温柔依偎在陌生男人怀里的江江。
虽然她一改曾经青衣素衫的简单打扮。如今流光溢彩的纱裙飘飘,黑发上也珠玉错落有致的摇曳生姿。
可那他抚摸过轻吻过千万次的眉眼,红唇,素手,分明是他的江江。
他在丹霞山上,单纯、可爱,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江江。
只是此时,那黑白分明眸子里看向他,冷漠淡然的光也不是假的。
可,为什么呢?到底这百年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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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长大的竹马未婚夫,为了个只相处半年的卑贱丫头,就让我在众目睽睽下失身成为失德淫|妇,口不能辩。还成了是为我打算的好心好意。
关爱照顾多时的浅柳,当初做通房丫头也愿意,一朝得了娇宠就连侧妃也不肯委屈。还无辜可怜,冠冕堂皇理由一大堆。反倒是什么也没做的我成了衬托她的恶毒,小气。
凭什么,我的尊严,清白,婚姻,人生,凭什么就要被他们的私心左右牺牲。
我不服。
我要道貌岸然的荣王和‘清纯无辜’的浅柳受尽苦楚在绝望中入地狱。
我要那些本来跟我血脉相连的至亲大伯,叔叔们,哥哥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我要不知恩义,德行丧尽的卫家大厦倾覆,所有人从白云之上沦落到泥地里。”
恨意滔天的宿主性子外柔内刚,死的决绝,愿望也决。丁点对人世善意的念头也没有,毁了那些为一己之私伤害,辜负过她所有人的幸福,就是她最后的心愿。
仔细捋顺了遍宿主死后回忆,江江无奈叹息一声,原来宿主只是这个位面男主生命中过路的炮灰而已。
而荣王和浅柳,卫家的将来也不是什么荣光富贵。
可失势不等于落魄绝望啊,吃饱穿暖后半辈子还是过得的,看来宿主对此并不满意呢,所以才要用灵魂再报复,看来这丫头到是跟自己狠绝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呢!
对于任务,折磨够了那对渣男贱女,在干脆弄死倒也容易。
不过她一个人,想要弄倒开国功臣,有权势滔天公主在的国公府,让所有人沦落到泥地里,那就不好办了。尤其是男丁们都弄死,满门都毁了,那得多大罪啊!
她得好好看看,怎么能让一府的人都给宿主陪葬,陪罪才好!
嗯啊,忍不住的破碎娇吟从唇齿间溢出,双腿越来越软,血脉越来越热的江江顾不得思考之后的计划。
再一次谨慎眺望四周后,靠在廊柱上撩起裙子伸手到腿间,决定自己自足,先彻底解决了这可恶的药性再说其他。
妈蛋啊!
两拨极致潮涌过去后,随着四肢百骸里越来越酥麻涨热的感觉更汹涌,学医出身的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头。
想想前世,那大家闺秀严守规矩长大的宿主,在中了药后,被男人发泄到浑身无力不成人形,还在众目睽睽下情不自禁主动向侮辱自己的禽兽求欢。
看来这药果然不简单。眼下她也必须要找外援帮忙了。
脱下绣鞋塞进怀里,直接光脚趟进冰冷暗溪的江江,一边在空中廊阁下深一脚浅一脚前行,一边整理宿主死后记忆。想找个能帮上忙的最佳合作伙伴。
在冷水僵硬了双脚小腿,还压抑不住血脉层层热浪的时候,她咬了咬牙,果断用银簪子刺入左手小指指甲里。
一股鲜血从指甲盖下流出,腿间已发麻的搅动暂时平息了些。
幸好这是晋阳公主,自己大伯母的私家园林,对于地形熟悉无比的江江,在把左手几个手指刺到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三皇子肃王,赵凌临时休憩的院子。
“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太子马上大难临头了,要不要救在他这个嫡亲弟弟一念之间。”
在门口惊呆了的亲卫耳边低声扔出个重磅炸弹,江江被迅速请进了内厅。
坐在主位上的肃王赵凌,面无表情看着有贵女中典范之称,如今却狼狈十分的康安郡主。
很想听听她跟自己说什么救太子大哥的良策,却万万想不到她接下来的话是那么不矜持端庄。
“王爷,可以借你手下青云医师一用吗?我中了不知道什么春|药,冷水什么都不管用,现在难受的要死。至于此次解太子之危,就算江江过后的谢礼如何!”
直白坦率过份的坦诚交易,说出条件与要求后,实在顾不得风度修养的江江把身子紧紧缩在凳子里,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成为扑人吞吃的野兽,吓到肃王。
血淋淋的左手,湿哒哒的裙子,光落落的脚丫,跟之前在皇宫偶尔见到端庄得体,温婉大方的淑女郡主判若两人。说话的口气与态度也截然不同。
有点惊疑不定望着这个给他完全意料之外郡主的形象,肃王目光象闪电划过长空般,瞬间闪过杀意满满的凛冽寒光。
几乎刹那,对危险本能敏锐的江江,从那双危险幽深眸光中,明了其主人的意图,是想弄死自己。为自保先开了口。
“王爷不必多疑,如今江江一弱女子又身体中药,既然能一人走到您这,自然是合作诚意十足。
再傻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用清白,名誉,性命构陷做计的。何况我并不傻,也不痴。”
这倒是,郡主一向对家声,父亲名誉看的很重,是决不会给家族抹黑的。肃王低头沉思了半会,在搏与稳妥间犹豫着。
猛然想到今天白天曲水流觞上,他爱不释手,却被爱画成痴相爷夺走的那副郡主即兴奔马图。
猜度也许这才是康安郡主真实本性的他,没有追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随身跟着的青侍卫医术高明,果断冲身后隐身暗卫挥了挥手。
见她脸红的几欲滴血,又起身亲自倒了杯冷水过去。
“谢谢。”额头细密汗珠一层层落下的江江在冷溪里喝了不少冷水,知道不管用却因为这份友好态度,还是礼貌道了句谢。
软甲劲装的青云快步进了内室,目光在江江脸上身上扫了一遍,三指搭上脉门。果然是神医,不用问上一句,片刻给了她颗药丸。
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江江毫不犹豫吞下药丸后谢字还没出口,脸上一闪而逝的喜意,随着神医的话变为懵逼傻叉型。
青云对上首的主子一拱手。
“王爷,郡主所中之毒为江湖第一药力生猛淫毒。解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男人的阳精一喷女子阴穴一吸,毒性自然而解。可除此之外,再别无他法。
若药性过了女子还没有与男子交合,定然浑身血脉爆裂惨死。”
什么,什么?
不和男人交欢,得不到精|液女人就会死,还爆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