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忍足你真是太好了!随口说了句没想到居然特意给我带来了,谢谢你,忍足!”梵卓两眼放光地接过。
迹部不悦地冷哼一声,眼角的泪痣暗藏着不屑,“你无论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让厨师给你做出来。”
忍足无奈地笑了笑,调侃道:“最好不要在迹部面前感谢我,我会被杀掉的。”
“只是突然想吃大阪那家店的西米露了,上次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呢。”梵卓掩嘴笑了笑,“大阪好吃的食物真的好多啊~”
“噗哈哈哈……”忍足被梵卓的口吻逗得大笑起来,“你那混合了关西腔的独特说话方式,真是有趣。”
“你们来看我真是太好了~”说着,梵卓又不满地嘟起嘴,“景吾不让我出去,我一个人天天待在这都要闷死了,哼!”
忍足轻笑,问道:“那迹部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
迹部偏头看向缩在怀中的人,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还能干什么啊,每天弹弹钢琴,练练书法……稍剧烈的运/动她都不可以做,手和腿上的伤还没好,已经用上最好的药了,但愿不要在那完美的身/体上留下疤痕才是。
梵卓伸了个懒腰,懒散的模样像只波斯猫,她朝不远处的画板扬了扬下巴。
油画里的女人拥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穿着华丽的白裙,怀中抱着一束百合,唇角微微带着笑意,温柔的眼眸宛如纯净的琥珀,美艳绝伦的容貌与梵卓有七分相似。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画中人的气质却与她本人还是有些不同之处,迹部一愣,一下就认出来那是谁。
梵卓随后从秋千上下来,缓步朝画板走去,拾起一旁画刀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用白色的颜料将女人的面容覆盖住。
“为什么要毁了这幅画,不是画得很像吗?”芥川眨了眨眼。
梵卓的唇边,沁着一抹浅淡的笑,为柔美的容貌又平添了几许温和,“这不是我。”
“咦?”单纯的芥川还没反应过来,忍足无奈地戳了下他,暗道这个笨/蛋。
“画的……”微风掠过她苍白透/明的脸庞,她将发/丝绕到耳后,声音很轻,“是我妈妈。”
黄昏余/辉下,少/女站在花海间,淡然悠远的样子,仿佛这世间的人事,都与她无关,只她一人,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