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无辜的看着她,假装不知。
“你太…把解药给我,我们两个联手怎么样?”
清怜颇有些咬牙切齿,她小幅度的动着自己的身体,额头上冒着冷汗。
实在是太卑鄙了,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药,清怜只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非常痒,并不是那种身体的需求,就像是被叮咬一样,十分难受。
苏辛痛快的答应了,其实她原本也是不会这些东西的,但是跟在玛丽苏小姐的身边,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一场邪恶的交易展开,苏辛陷入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中。
一年后,四国之宴前夕。
此时的玛丽苏小姐已经掌握了相府,把自己的庶母庶姐摆平,和朝中的几个王爷都有来往。
因为训练是密闭的,所以何韵书有将近一年没有看见苏辛,再见的时候是这种场景。
四国之宴。
四位帝王居上座,空间非常的大,表演的台子立于中间。
苏辛一袭淡粉色衣裙,外面笼着同色薄纱,她和清怜两人于台上,她且弹且唱,坐在台上抚琴,清怜在她的身边起舞,令人如痴如醉的舞蹈配上意境相同的音乐,苏辛的声音凉凉的,但是又极具有穿透力,让人忍不住为之吸引。
何韵书坐在下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抚琴的苏辛。
她没有动作翩然的起舞,但是何韵书觉得,她跳舞的样子,也一定非常美丽。
苏辛弹的很认真,唱的也很认真,眼眸低垂,眼尾缀着一抹花瓣,眼波流转,煞是多情,让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开眼。
注意苏辛的不止何韵书一个人,但是苏辛偶尔抬眼,看的只是一个人。
四皇之座上的唯一的一个女人,瞿非轻。
瞿非轻束着头发,钗簪点缀,看起来雍容华贵,但是她又是无比年轻的,和其他的三位皇帝比起来。
容颜让人倾倒,不愧是四国第一美。
瞿非轻的美丽非常具有侵略性,有时候她强大的气场反而会让人那么不注意她的容貌。
宛若利剑出鞘,就算是休息收敛的时候,也像是一只会随时起身的狮子,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人,是别人不敢亲近的。
所以要靠近,得要不怕死才行啊。
苏辛和清怜表演完了,朝着四皇的位置盈盈一拜。
苏辛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瞿非轻,同瞿非轻在半空中视线交汇,只是一瞬,谁也没发现。
瞿非轻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苏辛仿佛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那种感觉,让她忍不住热血沸腾。
她同样生于黑暗之中,踏着血液,步步高升。
瞿非轻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品尝着那种独特的味道。
她开始无聊了,好像也寂寞了。
明明才二十三,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年纪,甚至还可能是一个起点。
瞿非轻掩唇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到了角落里传过来的一道视线。
是刚刚表演的一个羽国的漂亮女人,瞿非轻准备移开眼神,没什么特别多。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定住,那个女人的表情突然变了。
好像所有的伪装被撕裂,透露出来的是与那张秀丽的脸不符合的冷冽,她露出微笑,像是墨汁滴落在纯白的宣纸上,令人心神都战栗的黑暗,比之前的样子顺眼多了。
瞿非轻还想再看,苏辛已经恢复了平常样子,别开了眼。
有点意思。
瞿非轻晃了晃酒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羽国皇帝。
“瞿皇?”
羽国皇帝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颇为儒雅,他看见瞿非轻看着他,询问了一下,他们两国关系不错,彼此之间的交情也可以。
羽国皇帝可不敢轻视面前的年轻女子,小小年纪,心性如此,日后定当更加了不得,羽皇忧虑自己的后人没有可与瞿非轻相较的,所以打算提前交好。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瞿非轻朝着羽皇朝着苏辛的方向示意。
“嗯…朕想想…叫雪摇没错。”
羽皇之前被报备过,所以明白。
“瞿皇喜欢她?”
瞿非轻垂下眼眸,睫毛颤了颤,没有回答,继续饮酒。
这场热闹的盛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瞿非轻回自己休息的地方的时候,看见了站在路边等着她衣衫单薄的苏辛。
瞿非轻下了步撵,走到了苏辛面前。
“女皇,有一件事相问。”
“何事?”
“我美吗?”
“你有病?”
瞿非轻挑眉。
这就尴尬了。
“还在哭,寡人已经没事了。”
瞿非轻看着还是眼泪啪嗒啪嗒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的苏辛,怎么感觉和只可怜兮兮的大狗一样。
“我···我···控制不住。”
苏辛抹眼泪,然后感觉自己的眼睛个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还没法停下来。
十四爷,这怎么回事,难道这眼泪是不能够收放自如的吗?
【啊···在下没有说吗?】
十四一脸无辜。
你说了吗?
【哦···那就没说吧,反正宿主你现在也知道了啊。】
怎么样才能停下来?
【哭够了就可以了,这个效果因人而异。】
十四淡淡的说。
woc?这么坑爹?
苏辛只能忍住那种流眼泪的冲动,努力遏制自己不再哭泣。
瞿非轻递了手帕给苏辛,苏辛接过去擦了擦眼睛,那种控制不住源源不断的感觉才被收住了。
“我们再这里休息几天,等你能够赶路了我们再走。”
瞿非轻看着苏辛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哪里缠着布条,看起来颇为凄惨。
瞿非轻走了出去,书卷赶紧走了进来,关切的看着苏辛。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
苏辛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出了一声嘶吼声。
那是痛到极致的呼喊,让人听了忍不住头皮发脊背一凉,瞿非轻在杀鸡儆猴。
瞿非轻收回了自己站着血液的手,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擦拭着手指,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在他妄图自我了断的时候,立马把那人的下巴卸了下来。
“你应该清楚背叛寡人的下场,想轻松的自我了断?”
瞿非轻在笑,却透露出一股阴寒之气。
瞿非轻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手臂轻扬,把身下的事情交给手下去做。
她不是很明白,那个人跟了她三年,表现的忠心耿耿,却会在这个时候来插她一刀。
她处理背叛着从来不留情,手下们都清楚她的手段,这种找死也是让人困惑。
再出现在瞿非轻面前的,已经不能够称之为是一个人了,那个人满身血污,看起来奄奄一息,马上就会断气一样。
“说吧,为什么背叛寡人?”
“残暴之君,逆天不为,忤逆人伦,人人得而诛之。”
说的倒是大气磅礴,瞿非轻冷笑,身边的人得到她的示意,将人的生命了结。
又是这种可笑的理由,瞿非轻想。
那群家伙啊,女人当皇帝怎么了,女人不是人?
没有本事斗过她,手下败将而已。
谁规定女子一定要贤良淑德,又谁规定保家卫国一定是男人的事情。
瞿非轻自认为皇为百姓做的任何一件事,颁布的任何一个政令都是有利于百姓的,问心无愧。
可纵使如此,还是很多人不满意,因为她是个女人。
吃饭的时候,瞿非轻又晃荡去了苏辛的房间,看见书卷在给苏辛喂饭。
“姑娘,你不要乱动,好好吃饭。”
书卷对受伤了也不老实的苏辛感到非常无奈。
姑娘的性子是越来越活泼了,以前可总没这样过,都是忧郁的在床边绣花吟诗,现在居然舞刀弄枪起来了。
“参见陛下。”
苏辛躺在床上用嘴行了礼,书卷搁下手里的碗,朝着瞿非轻行了一个礼。
瞿非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自己则是定定的看着苏辛小口小口的吃饭。
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苏辛还有点意思。
几天之后,苏辛好的七七八八,被扶着上了马车,马车朝着瞿流国的京都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