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走到目的地,她蹲下身放下怀里的报纸。
【很好的诗呢。】
她笑笑,笑容甜美中带着一种奇怪的复杂。
【好的诗,就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她裁开报纸,露出里面的…
一个微笑的木偶。
还有背面粘着的诗。
【第一个。】
她站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木偶,笑得眉眼弯弯。
【多么好的作品啊!】
上午。
“神祭月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呢?”黑发青年大步走来,双手插在校服的口袋里,衣服的下摆松松垮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最新流行的服装。
“听说你画画很好。”神祭月一开始倚在河边的栅栏上,神情慵懒的看着不停的有鱼跳出来而荡起涟漪的河水,周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她斜眼撇到夙离镜的到来,直接便是开门见山。
“嗯,是啊。”夙离镜挑眉,看上去有一种闲散的风情。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如果是画预示画什么的你还是找别人好,我的能力可不是画画——虽然目前还没有重新激发。”
“只需要你画普通的画就好了。”神祭月微微耸肩,用一只手撑住头。
“不过——”她勾起嘴角,“我倒是发现一个人呢。”
“哦?”
“沈露露,知道吗?”
“就是被上一个杀戮者催眠的倒霉家伙?”
“她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我说她是神会的051号‘预言者’,你会相信吗?”
“预言?”夙离镜突然来了兴致,“就那个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哭的女孩子?预言啊,这倒是有用多了。”他连连点头。
“可不是。”
“那么——”神祭月转头盯住夙离镜,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住在一座房子里,和她的许多木偶们在一起,她感到很快乐。”
“她的房子是世界上最特别的房子,就像是黑森林里巫婆的城堡。她非常喜欢她的房子。”
仔细听了几秒,夙离镜问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神祭月答,“不过这是沈露露在梦中听到的话,而且她说她那时就在房子里,她还记忆犹新。”
“她只会做与杀戮者有关的梦,那么请你帮我画出这个房子,我要找到这个地方,夙学长。”
“不错的主意。”夙离镜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道:“可是不还没有发生案件吗?你是协助了警方破案的,可是这次只有几个人失踪罢了,说不定是恶作剧呢?”
“与我何干?”神祭月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脸,神情专注而认真。
“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找到杀戮者,他们杀不杀人与我无关,上一次只不过是碰巧而已。”
“也就是说,我只管找到他们。而破案,只是帮助我的方法,而不是目的。”
“你不要忘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这是规则。”
“而我们则是规则的奴隶。”
景慕一个人在走校园的路上。
“唉,又要排练节目,学校也不少布置点作业,真是不让人活了!”
他一阵唉声叹气。
看着眼前的大路和两边的树木,好像尽头遥遥无期。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
这条路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他摇摇头。
昨天被礼堂那什么诡异的小型木偶吓了个半死,后来问学校,学校也说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也许是去年的学哥学姐们用完落下的道具。
搞得他这两天总是疑神疑鬼,差点被人以为是神经病。
他抬头望了望前方的路,突然发现路边的灌木丛中似乎有点儿东西摆放在那儿。
是什么?
他好奇地走过去看。
咦?
这这这这是…
他控制住自己想叫的欲望,弯腰拾起那个东西。
怎么又是木偶!
他刚想到木偶,这东西就出现了,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他笑了笑,摘下眼镜看那个东西。
好像在笑?
他疑惑。
那个木偶倒是和昨天的不一样,它没有那么恐怖,似乎是个女生的样子,还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
粉红色的裙子…
他记得昨天洛风灵的衣服似乎就是粉红色的,而且她今天也没有来…
摇摇头,驱走不吉利的想法,他再次凝神细看。
嗯,背面有东西?
他把木偶翻过去看。
上面有几行字。
“落下的花瓣荡漾不停,
风吹的声音你可以细声倾听。
铃铛挂在屋檐的角落,
已经无法再次响起。
死去的玫瑰啊,
了无声息。
下雨过后的土地一片宁静,
一朵玫瑰芬芳重新。
歌唱着幸福的小鸟站在枝头,
就着花香露珠晶莹。
是什么导致了这春天的来临?
你又为何叹息?”
什么意思?
他看不懂,好像一头雾水。
他突然想起班中神祭月曾经也帮过警察破案,决定找她问问,也许能看懂这首诗。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哈,我好像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屋子呢。”
歪头看着自己根据神祭月描述而画出来的房屋,夙离镜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什么?”在一旁等他画完,低头看书的神祭月,听到他的话之后,看了一眼画纸。
不得不说夙离镜的画技真的很好,但是他画出来的东西却是陌生的,神祭月敢打赌她从来没有在江市看到过这样的屋子。
“难道,那是凶手自己臆想出来的地方?”神祭月猜想。
“我可不知道。”夙离镜耸耸肩,忽然看到一个人匆匆跑来。
“苏,苏月,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景慕气喘吁吁。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直接赶到了神祭月这里。
“什么东西?”神祭月接过他手上的木偶,凝神看了看背后粘着的诗,过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来。”神祭月抬头,对着夙离镜说。
“要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