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你的木偶啊!”
!!
又是木偶!
神祭月手指抵住手心,咬了咬牙。
女生自喊出了这句话后,无论神祭月怎么问,她都不肯再回答一个字,就是神祭月逼急了,她还会直愣愣地盯住神祭月的眼睛,可是却不是在看她。
所以,不管是有多么的不明白,神祭月也很难再问出什么了。
况且…
如果这是杀戮者想要借她的口透露的什么话,就不可能再多什么东西。
神祭月很清楚,她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不过,她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只要能够再知道一些东西,也许就可以真正判断了。
她可是很期待…如果杀戮者的地位被反转的话。
这样想着,神祭月嘴边的弧度向上提了一些,此刻她已经来到了那具被称为‘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
必定是景慕无疑。
神祭月蹲下身体,周围的人都已避开,校长似乎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样的事情接连在学校里发生,任谁都会感到头痛,想必还有很多报道之类的东西,等着她做吧。
她上下扫视了一遍景慕的尸体,神色如常,但眉峰渐渐蹙紧。
衣服没有破裂的痕迹,脸上和手上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鲜血淋漓且破碎不成样子,皮肉外翻,可以看到已经破损的血管和开始凝结的血。
简直是不忍直视。
这样的死法,对于每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神祭月也只不过稍微好一些而已。
看样子…像是什么东西绞成这样的。
她寻思道。神祭月微微用手拨着尸体的皮肤,它已经显得有点暗黑,而且有一小部分的尸斑也开始形成,微微发硬。
看样子,已经是死了至少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了。
神祭月抬起头,似有所感,视线停顿在了深红色的幕布上持续了两三秒钟。
什么东西…
好像有什么东西…
躲在幕布后面,即将出现。
就仿佛在等待一个时间,
开始——
一场隆重的表演。
…
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太多可以用作判断的东西。
每个人说的话,到底哪个才能真正相信呢?
也永远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是最终的戏幕啊!
兰诗总感觉今天有些怪怪的。
上午她背台词的时候,又被那个萧舞说了一通。
明明没什么本事,拽什么拽!
还有那些同学,真是一个两个都只会在一边看好戏,她几乎要气的七窍生烟。
唯一不会责怪她的嘉颐姐也没有来,一下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记得她说过她最近没有安排什么表演,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一天,她简直是孤立无援。
兰诗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看,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出教室,往一个平常不太有人的楼梯走去,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你谁啊,不长眼的吗?”兰诗张嘴就骂,捂着脑袋,瞪眼看向对面。
“…”对面的女生没有回答,黑色偏棕的眼睛盯着地面,就要向上走,充耳不闻。
“我说你这个人长没长耳朵?我在这里说话你听不到吗?”兰诗顿时来气,叉腰骂道。反正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她们两个没有任何人,她也不用顾忌老师。
“喂!”
女生没有说话,但是转过了身,眼睛幽幽地看向兰诗,一动不动。
“喂!你是耳朵有毛病吗?”没有听到道歉,兰诗重复了一句,几乎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面前女生的身上。
“…”那女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眨过眼,使兰诗感到不自在。
在兰诗不想再等了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显得虚无缥缈。
“我本来想陷害于嘉颐,所以我到了礼堂。”她说,看着地面,声音平静。
“我把舞台中央木板的钉子拔下,想让她表演的时候摔进去,因为我知道里面是空心的。可是我的计划没有成功。”
“为什么?”兰诗不自觉地问出这句话。
“因为…”女生又抬头,眼神深得不像人能拥有的眼神。
“她说,我是她的木偶。”
“什么意思?”兰诗突然反应过来,感到不耐烦,“这种无聊的话,你说完没有?”
女生没有停顿,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我真的不是。我告诉她。”
“所以…”
女生看着兰诗的眼睛,可是兰诗却感受不到她的视线。
她抬起手指。
“她说她要找到她的木偶,所以她现在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