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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快穿)就想好好睡一觉 > 第二十七章 (18)

第二十七章 (18)

来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只要能动手那就干脆利落。手上法诀连掐。符阵随着她的手诀开始运转。普通的雷符通过符阵的加持,变成了天雷。虽然不是最强的那一挂,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毁天灭地的。而对于鬼魂……更是致命的克星。

“轰!”明明九张雷符同时发动,可最后却只劈下一道雷来。这一道雷却不像平时的那些黄白色,而是紫色。那道雷虽小,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啊!”

“啊!”

两个出自不同人之口的惨叫声同时发出,只是一个绵长,一个却极短暂。绵长的那个出自童夕之口,她到底也有些手段,这雷虽可怕,但她也在系统的帮助下,及时做出了抵御。雷虽劈得她痛苦不堪,却还堪堪留下了一命。可她胸前玉佩里的鬼王就没那么好命了,后一声惨叫就出自他口。

只是短促的一声,便立刻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世间消散。

【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理疗对象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任务失败。】

童心脸色一僵,整个人一木,也忘记了继续防备。下一道雷劈下来,便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击。等到雷光散去,只剩下一堆粉末,连个尸体都没有。

云散天清。

秦景行上前搂着阮秋的腰,同时拿出电话,拔了个号出去。这个小区的保全系统做得非常好,刚才那一战在户外,是有监控的。他得把这后续处理掉。

“别担心,我没事。”感受到腰上搂着的手臂有多用力,阮秋心知他在担心。转身抱住他。“她连我的边都没碰到。”

秦景行挂断电话,拥着她往家里走。进了院子就一把把她抱起,直接上了楼。待到**散去,他才哑着嗓音道:“教我怎么用这些灵力战斗吧。”虽然他现在踏上修行之路,可却空有一身灵力,却半点不会使用。只会甩个符……这也导致了,面对战斗,面对危险,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手里有符,也担心他贸然出手,会坏了她的打算。

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好。”阮秋累的很了。这家伙也不知是不是吓到了,不要命似的。“等我睡醒了就教你。”

“睡吧。”秦景行依旧紧紧的抱着她。只是,她固然睡得酣甜,他却是半丝睡意也无。

虽然那个女人死了,可他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之前她就派了鬼王过来,只是那时还不知是冲着他们中的谁来。但有一点他却知道,那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是在他们搬过来之前。那时候,谁都还不知道他跟秋秋是认识的。鬼王来袭那晚,如果不是秋秋,他可能就死了。再加上今天也是同样……

所以,他思来想去,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个女人是冲着他来的。

想到之前他就受到过玄门的攻击,那一次也差点就死了。那么这次,很可能就是后续。

见阮秋睡熟,他悄悄起身来到书房。

“之前我让你们查的那个女人,将跟她有过接触的所有人都查一遍。”顿了一下,又道:“看看有没有跟她有大笔金钱流动的,以及这两天里有异常的。全都给我挖出来。”

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秦景行脸上的沉郁低了些。半晌他才又道:“黑街那边可以收网了。”挂了电话,他才又回了卧室,将人抱在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阮秋对此毫无所觉,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熟悉的胸膛,便再次沉沉睡去。

……

黑街的夜,十年如一日的热闹。只是这种热闹向来带着种压抑和小心翼翼。

外人倘或不知情,来了怕是要吓一跳的。明明人来人往,可是却几乎没有声息。人与人之间也向来隔着距离,绝不会出现拥挤的情况。偶有交谈,无不压低声音,偷偷摸摸。街道上有灯,可那灯却不甚明亮,人都走在屋舍的阴影里,到映衬得路人好似没有影子一般。

也因此,黑街厉来又有鬼街之称。

阮秋家的杂货铺如今已经不再是杂货铺了,门上面挂的牌匾早就被取下,如今被刷的黑漆漆的,只有一个硕大的红字“野”字挂在上头。

野大野二家本来明面上做的是酒吧的生意,实际上暗地里开的赌场,兼杀人和买卖消息。野,是他们的姓氏,也是酒吧名。在这一代,也算是十分出名了。

尤其是他们的客人里不乏一些黑白两道的权富子弟,他们给他们行方便,对方也给他们一些方便。所以,这兄弟两生意做的是非常火爆,可谓黑街头一份。

以前在这条街上,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但各家老板心里有数,虽然都是人物,可人物也分高低不同。野家兄弟两生意做得再大,也只能算老二,而老大自然就是杂货店的老板,阮老大。

阮老大什么来路没人知道,但他店里什么都卖。这条街上各家的生意都不同,但只要你想,在杂货店里你就能买到这条街上每家店里的东西。

阮老大死了之后,所有人都在观望,可没有人敢动手。一时他们不知道阮老大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阮秋,二么就是,除了野家兄弟,别人就算得了去,也保不住。毕竟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都知道,野家兄弟打那家店的主意的。

现在,那杂货店的牌子终于换成了野店,在他们心里,就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今天晚上,野店一如继往的热闹。酒吧在地上,统共六层,一层大厅有舞厅,有娇柔的舞娘舞郎在上面跳舞,二楼是包间,三楼以及上都是客房。酒吧这样的地方总是很容易激发**,不管有意无意,反正酒吧老板是不管的。他们只提供场所,如果等不及出去再找地方,楼上就是现成的房间。可谓十分周道。

地下一层是赌馆,这里是只有熟客才知道的地方。至于那些更见不得光的,那可就不只要熟,还得信得过的才知道。那些交易也没有固定的场所,只有你能见到老板,付得起代价,就能开始交易。

野大野二今天难得都在酒吧里,他们兄弟虽然是这里的老板,但向来很少出现在这里。今天他们会来,是因为有信得过的人,提前打了招呼。今晚有贵客到来,跟他们谈一笔大买卖。

贵客身份太高,高到野大野二不得不双双出面,以示重示。

“大哥,真的是那位?”野二一般都是负责动手,但不表示他没脑子。此时坐在他们兄弟专属的包间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那位的身份,有什么事还需要咱们出手的?那位手里的人,可不比咱们差多少。”

野大笑了:“老二啊,你还是不懂,他那样的人啊!没错,他有人有权有钱,他什么都有。可越是什么都有的人,越是爱惜羽毛,重名声。有些事情太脏,他们这些人可是不乐意沾的。”

野大看了一眼包间里装的几个摄像头:“也是咱们兄弟运道到了,这送上门的机会,不抓住了,都对不起阮泰那老家伙的一死啊。”想想就乐,阮泰死得好啊,他这么一死,那家店就是他们的了。这大买卖也主动找上门……“果然,阮泰那个死老鬼就是专门克咱们兄弟的,他一死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野二被野大说服了,不再说什么。

大人物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来,先来的是他的一个助手。进来之后,拿着一个仪器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出十来个监视孔。冷笑着对野大野二道:“两位不诚心,这可不是谈生意的态度。”

对方这么慎重,反而叫野大野二放心了。

“失误失误,这是我们兄弟的私人包间。我们兄弟偶尔有些小嗜好,所以从一开始就装了这玩意。这才十几年前的老东西了,一时不说,我们还真想不起来。”顿了一下又道:“要不,我们换个包间?”

来人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不必了。东西既然都找出来了,那就还在这里吧。”去了别的包间,不是还得再来一次。

等那助手一离开,野大野二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静静的等着正主过来。

正主是全副武装来的,毕竟要谈的生意见不得光。一身跟他身份完全不符的服装,头上一顶鸭舌帽,大墨镜遮了半张脸,还戴着副口罩。

这样的大人物当然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一队保镖。四个跟着进了包间,剩下的全都待在外面。

“先生。”野大一看,立刻起身迎接。他们虽然在黑街混得很好,可碰到这位,也得缩着。

那位抬了抬手,打断他们的话。用怪怪的,一看就是变声器的声音道:“这是交易内容,你们看着能做就接。不能,我就找别人。”

野大野二半点没怀疑,只感叹这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谨慎,真谨慎。可也只有这样时时刻刻都保持谨慎的人,才能长长久久。

一份打了字的纸张,不是合约。他们这些人谈交易,从来都需要合约。他们信奉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野家兄弟两看完,对视一眼。野二点了点头,纸上写的那些,他们都能完成。

“不知您出多少要这些东西?”

那人又拿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只有一个数字。

饶是野家兄弟看了这个数字也是心跳加快,气息加粗。

野大直接按住那张纸:“我们的规矩是,定金先交一半,剩下的一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您能接受吗?”

那人的视线透过墨镜落在他们身上:“明天晚上要。”

“好。”

那人冲身后的人点了下头,就有一个保镖拿出一个箱子推了过去。野大接了过来,打开箱子,打开到一半,就啪的一声合起。“可以,明天晚上一定给你把货送到。”

“还在这里。十一点半。”

“好。”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十五分。野店一如往常的热闹,楼下高台上的一男一女正舞的火热,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剩下多少,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周围的人不停的吼着叫着,恨不能冲上去代替其中一个……那位助手再一次到来,依旧拿着之前的仪器,

那位十分准备,十一点三十分准时推开包间的门,那位先生又换了一身打扮,唯一相同的就是整张脸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而跟进来的保镖人数更多。其中两个,手里都拿着跟之前装钱一样的箱子。

“先生真是准时。”野大一笑,“您看,要不要先验货?”

先生坐在对面,“货,当然是要验的。”抬了抬手,让两个拿钱的人将钱箱子放到桌子上。一边要验货,另一边当然也是要验钱的。

野大野二两人也干脆,扫了几人一眼,终于从暗格里拿出几个箱子,一一摆到桌子上。

那位依旧摆了摆手,除了那之前跟着来的四人外,剩下的几个上前,将所有箱子打开,一箱箱开始验货。而野家兄弟,也只有野二在验钱。

“先生,都对。”

野二那边也点头:“大哥,数足足的。”

野大站了起来,笑道:“先生是爽快人,现在咱们银货两讫。”这生易算成了。“我这里收了几瓶好酒,不如开一瓶,庆祝一下?”

先生起站了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他慢慢的拿下眼镜,取下口罩。对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人笑了下:“人赃俱获,两位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刘局?”

罪犯落到警察局局长手里,还是人赃俱获,下场可想而知。而以他们两人身上的人命,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命从牢里出来了。

……

野家兄弟的事阮秋开始是不知道的,还是后来,隔壁的刘叔打电话找她有事,才不经意的提起。她才知道,野家兄弟两栽了。从他们两人身上牵扯出来的人,更是不知凡已。

不是没人不想让他闭嘴,可利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人赃俱获,百口莫辩。连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利?威逼?两人是无亲无故,就兄弟两,全都是亡命之徒,一次全栽进去了。没有任何把柄给他们抓……

两人都不是好人,属于那种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那种人。他们进去之后,非常痛快的认了罪,还非常主动的招了一些别人没查到的罪名。其中涉及了哪些人,他们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提供了一个他们藏匿证据的地点……一下子拉了一大堆人下水。

那些人涉及了太多上层社会的权贵子弟,毕竟,他们的野店几乎可以让这些客人们为所欲为,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玩。因为不管他们怎么玩,都无后顾之忧。

而现在,这后顾之忧一下子爆发,谁也逃不过。

因为此,整个京市都动荡不安,不说那些上层阶级,就是普通民众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风正在刮起。每天到处都有警笛呜啦呜啦响个不停,很多家族都在送子弟出国……一切都显得紧绷而不安。

这一切,都跟阮秋没关系。

她现在只关心一点,那就是之前对秦景行动手的人,再一次动手了。

之前问心道长虽然跟对方斗了一夜的法,最终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同样的,他也并没有查探出对方的底细。不管成功没成功,对方算是全身而退。也许会因为施法不成而造到反噬,但能在问心道长手下全身而退的,可见对方的实力也是真的很强。

这一次,秦景行暴露了行踪,对方施法是直接越过了问心道长,直奔秦景行而来。

对方施法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子时正是阴阳交替之时,也是灵魂不稳之时。

两人本来准备双修,结果秦景行突觉得心慌意乱。如今他也是修行之人,这种感觉必然意味着有事发生。两人当下停止一切动作,重新穿戴整齐,只等着对方动手。

“你静心凝神,守元合一。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待他静心打坐,阮秋在他周围布了一个符阵,这才静静侯着。待到十二点整,时针分针重叠到一起的一瞬间,一条夹带着红线的黑气从远处快速袭来。只是刚到别墅外面,她之前设的那些阵法瞬间启动,将它堪堪挡在外面。

那黑红线冲了一阵,未能冲突阵法,突然变得更粗,红线也变得更艳,如箭破万钧,噗噗噗,连破她好几层阵法。但随着一层层阵法的损耗,它也变得不那么锐利,下一层阵法,自然也就破不开了。

可对方显然并没准备放弃,不知施了什么法,那红线再次变得坚固锐利起来。又一次连破几层阵法,直到阵法全都被破,它便直直的奔着秦景行而来。

那红线阮秋是知道的,有拘魂链之称。据说地府的黑白无常拘魂时用的就是这个东西。不管背后施法的人是谁,能动用这个,想来是个高手。

阮秋翻手拿出一枚金印,在那红线靠近时,狠狠的扎了上去。

那红线好似有灵一般,哀嚎了一声,猛的往后一退。且似乎有了怯意,试探两回,犹犹豫豫,不敢再上前。

但下一瞬,又是一阵红光闪过,那线便立刻不再胆怯,再次以一往无前之势向秦景行袭去。阮秋再次将印砸了过去。可这一次虽然砸得它歪了路线,也让那红光变淡,可它却很快变转方向,再次向着秦景行袭去。

阮秋干脆拿出一个鼎来,对着那线头就罩了上去。那线直直的撞进鼎里,阮秋连忙施诀,将那红线快速的收进鼎里。那红线也不知到底有多长,延绵不绝的往鼎里跑。

只是仅两分钟,对方似乎有所觉,便想要收回红线,开始跟她拉锯。

到了这时,阮秋岂能容它跑掉,再一次施起法诀,将那红线一点点的拉进鼎里。一点又一点,一点再一点,直到最后,她似乎听到噗的一声吐血声,红线的另一头的拉力终于消失,那红线一下变粗,快速的钻进鼎里,直到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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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噗!”离别墅相很远的某个房子的地下室里, 一个一身黑扑扑, 干瘦又阴狠的猥琐小老头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本就惨白兮兮的脸立时呈青灰色, 好似死期将至。他的指尖本就因为施法使用心尖血, 使得双手鲜血淋淋。此时那一血喷出去, 更有大半都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此时形象越发可怖。

“大师, 您怎么样?成功了吗?”

“师傅……”

边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两个人立时急了。但却不敢大声, 只敢小心翼翼的上前。

“该死的,我的拘魂锁!!”小老头说着, 又喷了一口血。对方还是个阵法高手, 为了突破那一层层阵法, 他失了好几滴心头血。最后更是连本命法宝都失去了……这使得他一身功力毁了大半, 连根本都受了损。

这次损失大了!小老头满脸限狠,一边琢磨着, 到底是哪个老家伙出的手, 居然把他的拘魂锁给抢了去。同时还用阴森森的眼睛扫不敢靠近的两个人。最终,他的目标落在他的那个徒弟身上。

“师傅, 您怎么样?”

“闭嘴。”小老头萎顿在地,从怀里掏出个瓶子, 将里面的药倒进嘴里,半晌才吁了口气。只可惜,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他看向其中一个男人, 那是他的雇主,李先生:“他们请了个高手,肯定是哪个久不出世的老家伙。”小老头目露阴狠:“你不是说秦家根本没玄门的关系, 我才接你们这张单子。现在怎么说?”

能把他的拘魂锁直接抢了去,断了跟他的连接,非那几个老怪物不能做到。

“不可能。”李先生连忙否认。事实上,李家跟秦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跟秦家有仇,不死不休的那种。若是他的家世足够,又怎么可能想出这种阴损的手段,而不是正面杠?可惜他自己不自知,只以为自己所知的就是一切。却不知道,像秦家这样的人家,多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小老头阴阴一笑:“不可能?呵。”不再跟他啰嗦,直接对着徒弟叫道:“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徒弟连忙上前,伸手去扶小老头。小老头却在他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猛的抬手,干枯的五指呈爪狠狠的抓上徒弟的天灵盖,另一只手却呈掌态,击向他的丹田位置。

“师傅。”徒弟一声惊呼,目露恐惧。

小老头笑得更阴冷:“乖徒弟,为师这次受伤过重,借你的血肉补一补身体。为师将你养这么大,也到了你孝敬为师的时候了。”

“师傅,饶……啊!”剧痛袭来,徒弟惨叫哀嚎,如鬼泣狼嚎,痛苦不堪。可惜却无法让他的师傅升起半点怜惜之心,饶过他。事实上,小老头吸取他身上能量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些。

李先生在边上早已面如土色,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就见那徒弟整个像是被放了气的汽球一样,一点点的缩小再缩小,一点点的干枯……哪怕他曾买通眼前的人替他拘了秦景行的魂,可又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整个人瘫软在地,直到那徒弟只剩下张人皮,轻飘飘的落在他脚边,他才反应过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猛的爬起,向着房门冲过去。

这是个魔鬼,还是个吃人的魔鬼。

“砰。”在他离房门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房门无风自动,在他眼前重重的关上。

“啊!”他扑通一下摔靠的门边。战战兢兢的看向那个魔鬼:“大,大师别杀我,我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钱,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呵呵呵呵……”吸了一个人全身的能量,小老头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有灵力的血肉可比那些丹药效果好的多,“李先生放心,你是我的客人。对待客人,我一向是很客气的。当然,前提是,客人也不要为难我,要配合。”

“那,那就好,呵,呵呵。”李先生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男人,不停的往后缩。可惜,身后就是冰冷的墙,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只不过,李先生看到了不该看的。”小老头依旧在笑,只是听的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你想怎么样?”

小老头到是真没想要这李先生的命,到不为别的,留着他还有用。慢腾腾走到他身边,拿了张符出来,取了他一滴指尖血,落在那符上:“这样就可以了。”

看似轻描淡定,可李先生却是心魂欲裂。现在他可不敢小瞧这一张符,一滴血了。之前他就靠着一滴血,差点没把秦景行给搞死。现在,他的血落到对方手里,不就等于他的小命捏在对方手里?他可没有秦景行那样深厚的背景。

“大,大师……”李先生差点直接哭出来。

小老头眼神特别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给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要养伤。再过两天有一个拍卖会,听说里面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参,替我买了来。另外,你那个妹妹很是不错,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侍候的人……”

李先生脸色大变:“大师,我妹妹已经订婚,马上就要结婚了。”

小老头一笑:“那是你的事。”阴测测的看着李先生。“至于后果么,就看你承不承受得了了。”

李先生彻底瘫了,不行,妹妹是他仅剩的亲人了,绝对不能……可一抬头,对上那双不似人类的双眼,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升起浓浓的后悔之意,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接触这个人,没有请他,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需要将他妹妹送进火坑?

小老头嘿嘿一笑,对着那沾了李先生的血的符掐了个诀。“还不快去。”

那符上一阵灵力波动,李先生心中百般不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对着小老头毕恭毕敬,“是。”

…………

阮秋这边又等了许久,不见那人再动手,这才稍稍放心。她虽然面对这些攻击手段都能一一打回去,可这里面具体的情况她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她也认不出那拘魂锁是什么玩意,更不知道这居然是别人的本命法宝。也不知道,这拘魂锁一次又一次爆涨的攻击力是哪来的。

就像两人对战,她不知道对方的招式是什么,可剑攻击到眼前,她能挡回去,甚至断了对方的剑,至于对方用的是哪一招哪一式,又是怎么用出来的……她是完全不知道。

现在知道对方停了手,秦景行这里没危险了,她就松了口气。然后,又取了002特别提供的寻踪虫出来,借着还未散去的对方使用的灵气,让寻踪虫去寻找对方踪迹。

寻踪虫唯一的能力就是寻踪。只要给它一点线索,上天入地都逃不过它的追踪。现在有对方的灵气波动,想要找到他,那就是早晚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她才跟秦景行重新坐下来,“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

只要找到动手的人,那查到幕后主使就不难。剩下的,秦景行自己就能解决,根本用不到她。

“辛苦老婆了。”秦景行将人抱住蹭了蹭:“累不累,我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再给你按按。”

这一场架打下来,看着好似没干什么,但其实危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她付出多少,他也知道。

阮秋摇头:“不累。”又反问道:“刚才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的灵魂在被往外拉,但同时又有一股力气将我往回压。”秦景行想了好一会儿,才将感觉仔细描述出来。那感觉并不好,别说灵魂被拉扯着,就是血肉之躯被两股大力这般你来我往的拉扯,也不会舒服:“我的身体不能动。”他看向那个鼎,确切的说,是看向那鼎里的拘魂锁:“那东西对灵魂的影响很大。它一进到屋子里,灵魂就开始往外跑……”

阮秋听到这里,心中暗道一声好悬。

因为她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手段,就算看到这东西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效果。所以只能防范于未然。将预防工作做到极致,也亏得是这样,不然今天晚上他们两人怕是要吃亏。

“找问心道长。”阮秋看了一眼那鼎:“这东西看着十分不俗,它的主人应该也有些来处。问心道长没准会知道些。”

秦景行自然同意。

此时离天亮所剩时间不多,两人便草草睡了一会儿,第二天天一亮,便起身去秦家老宅。

问心道长一看到那鼎,眼睛就是一亮,再看到里面装的那东西,脸色又是一变。反而顾不上那鼎,先将那拘魂锁给取了出来。

“居然是那个老家伙,没想到他还活着。”问心道长确认了拘魂锁之后,才感叹道。

秦景行与阮秋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听了这话方问道:“这是什么?那个老家伙又是谁?”

问心道反而讲了一个很久以前,发生在玄门的事情。不巧,这事儿跟阮秋还有点关系。

“五十年前……”那时的玄门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天地灵气也没有这么稀薄。因为国家动荡,玄门的人也时常入世,为国为民出一份力。但在某一个特殊时期,对于玄门的人十分不友好。有一些感应到时局变化的,便早早的回了山避世,可有一些却更希望热闹的俗世。也是没想到,时局对他们何止是不友好,简直是惨烈。

其中有一位,才二十来岁,刚刚娶妻生子。结果不知为何,身份被人所知,就被抓了起来。各种羞辱讨伐,不只对他,还对着他的家人。最终,妻死儿亡,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男人恨,忍辱负重,直到时局慢慢好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可那个男人心里的恨却越发浓烈。然后,他开始报复。

当初害他妻儿惨死的人,只要沾上边的,无不家破人亡,受到折磨而死。因此,他养了一大批恶鬼,杀人无数。

在玄门的人看来,他要报仇其实无错。多多少少,这些玄门的人都有些看不上世俗的法律,更奉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与他们更是因果,你杀我妻儿,我杀你全家……了结因果,再无干戈。

可他杀人太多,且里面有很多都是他那些仇人的亲朋子弟,这些人跟当年的事情却是毫无关系的。但他只要碰到,从不手软。多到引起了各方的重视。人间法律饶不过他,便是玄门,也觉得他是入了魔。失了人性,只知杀戮。

这样的人,法律容不下他,玄门也容不下一个魔。于是,就在三十年前,玄门和俗世组成了一支队伍,一同去围捕他。

当年那一战,可谓惊天动地。同时也是死伤无数……结果,那人身死道消,而他们派出去的人,十不存一。便是活下来的,基本上也全都废了。

阮泰当年就是参于人之一,也是那一场战斗,他回来之后,身上的灵气却在慢慢消散。想了很多办法,都毫无办法。再后来,阮泰突然就离开了玄门,无人知他去了哪里。

直到阮秋出现,才让他们重新知道阮泰的行踪。可惜,一代天才,早已损落。

“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秦景行问道。

“当年那人,就有一件本命法器,正是这拘魂锁。”问心道长点头。

“可不是说,已经身死道消了?”

“本来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看来,所有人都被他骗了。”问心道长苦笑:“现在看来,这人必定是有什么保命手段,骗过了所有人。”

阮秋皱眉,“您确定?如果他真的是当年那人?您怎么跟他斗法斗了一夜,却毫无损伤?”毕竟以他所说,当年那人可是以一抵十,甚至是抵百,废了他们那么多人,还活了下来。

问心道长摇头:“这我却是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拘魂锁是他的本命法器。若是人死,拘魂锁必定也损毁了。可现在拘魂锁好好的,那么那个人,也只能是他了。”

本命法器跟旁的不同,那就是跟主人命脉绑定。法器毁了,主人要受损。主人死了,那法器必定也损毁。没有意外!

他又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猜当年那一战,他应该也受了重伤,实力下降了。”

阮秋却在想一件事情,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当年那件事,那阮泰的死,会不会跟此有关。

在她的记忆里,阮泰其实还是很硬朗的。而且,他也不像问心道长说的那么年纪大,在记忆里,他一直看着都只是中年人模样,所以说她是他女儿,无人怀疑。在他死前一个月,原身还见过他。他的身体情况还很不错,也不曾说过什么临终遗言之类的。可见对于死亡,他并没有准备。也就是说,死亡是意外。

可谁能杀死他呢?

在她知道他并不是普通人之后,这个范围被无限缩小了。而现在说的这人,却是跟他有仇的。且这人还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秦景行握着她的手,看向问心道长:“当年那场战斗,活下的人还有多少?你能不能联系他们,看看这段时间,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问心道长微微皱眉,然后突的看向阮秋。又猛的收回视线,半晌才道:“我现在就去联系。”

如果真的像他猜的那样,那个人是回来复仇的,那就麻烦了。那个人就是个疯子,还是一个为了复仇,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问心道长很快就有了消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当年的那些人,在最近这两年里,居然先后死的差不多了。”而且,大多都是突然死亡。

这就等于证实了,阮泰的死,也跟这个老家伙有关了。

“他果然是回来报复的。”

“从现在起,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个人,总是不死不休的。”现在他们抢了他的拘魂锁,对方必定受了重伤。这就等于结了仇,而那人绝不会放过他们。“还要看着你爷爷和你外公他们。”那人复仇可不管是不是无辜之人,与一人有仇,总是对一族报复。

这一下,便是秦景行和阮秋都变了脸色。

果然是个疯子。

阮秋突的道,“这里有问心道长在,爷爷的安全无虞。景行,你去外公家,跟他们说清楚。我出去一趟。”寻踪虫有消息了。不管是不是那个疯子,直接把人弄死就是了。

秦景行却抓住她的手:“有什么我能做的?”他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关键时刻,只能站在后方,看着她去冲锋陷阵。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又将那鼎拿在手里:“他若真有本事,本命法宝也不能叫我抢了来。何况,现在他还受了重伤。”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的担心却半点也不少。

“你知道他在哪里?”问心道长好奇问道。同时眼睛还在她手里的鼎上打转,也不知这是什么法宝,居然能困住别人的本命法宝。

“不太确定。”阮秋不想让秦景行更加担心,“我只是大概有个感觉,至于能不能找到他,还不一定。”顿了一下又道:“说实话,就算碰到了,我也未必能认出他来呢。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秦景行哪里她想骗就骗的,对她太过了解,可他也深知,他只能放她出去。他到是想跟着,却只是她的拖累。再加上,外公家那里确实也需要他去跑一趟。如今他也算是修行之人,再加上她给的那些符篆,若是那人当真找上门来,他也能应付一二。

“万事小心。”

“恩。”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秦景行抿着唇:“我绝不独活。”

阮秋凑上去亲亲他:“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又道:“你也要小心。碰到可疑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她给他准备了不少定身符,若是有可疑的,甭管什么人,先定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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