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是灵阳道观的观主,也算懂一些道术,如果你有麻烦,我可以帮你。但这人却不过一个普通人,我看不惯她打着我道门的名头骗人,还是当着我们这么多道界同好的面。
你若执意不信我,大可以问一问这里其他人,他或是他,都不比我差,实不相瞒,我们此次聚在这里,就是为了交流学习道术。”
对方边说还边指了几个自己相熟的朋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围观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点头,这人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在比试上公然画乌龟,还没有被轰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承办方哪位大佬的私生女。
沈淳被他们搞得更懵了。
沈素问脸却完全黑了下来,污蔑她是骗子就算了,竟然还肆无忌惮抢她生意。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沈素问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捶爆他的狗头。
“这是怎么了”,程礼声音适时冒了出来。
“灵阳道友,你说你怎为什么偏偏要和沈道友过不去呢!她是我亲自邀请的,你要对她有意见大可以找我的不是,何必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而且你也是我道门老前辈了,难道不知道中途夺人财路乃是大忌,是要被大家所不耻的。”
程礼心里却在暗想。
灵阳道友啊!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我可全是为了救你,没看到宗师的脸比非酋还黑吗?你要是再闹下去,怕是只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你这张老脸到时候还要不要了。
钟灵阳脸瞬间涨地通红。
“可是她是个……”骗子。
他颇有些艰难,却怎么也吐不出骗子两个字。
而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在第一天出现过的玉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亲亲,这边不介意您继续作死呢!您要是非要作死,这边建议您先买一份意外伤害险呢!”
程礼:……
钟灵阳:……
沈素问:……
程礼不由满头黑线,师叔你知不知道你顶着这么一张褶子脸,还说着这种淘宝客服腔卖萌真的很维和,很羞耻。咱们全真大教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碰到一个这种时常抽风的师叔,程礼表示自己真的很无奈。他维持着全派这么大一个摊子容易吗?师叔你还老是给我添堵。
不过好在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现场凝重的气氛顿消,要不是看到玉清好歹修道界第一人的名头,好多人早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许多人心中又多了几分猜测,这沈素问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两位大佬同时出面为他说话。
不过谁也没把玉清的话放在心上,这老头虽然实力强,但众所周知的不靠谱,嘴碎强者,还特别喜欢吹牛皮坑人。也就除了讲道的时候会稍微靠谱一点。
不过这些对沈素问都不重要,钟灵阳也狼狈地离开了。
袁正起其实很想告诉程礼,这件事情他没必要管,就因为他出手搅局,让钟灵阳很有可能硬生生错过了一次晋升的机缘。
将来若是被钟灵阳知道,不知道会不会追上程礼几条街。
人生啊!其意义就在于不断作死,作着作着说不定哪天就见鬼了。
呸!是遇见宗师了。
……
沈淳被沈素问一顿忽悠,独自一人懵逼地回了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打开窗帘,外面的天还未完全黑,但蒙上了一层灰雾,他心里有点发慌,只好打开了电视。
让静极的房间添点热闹。
他转到了新闻联播,心却乱极了,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
时间过得漫长而又煎熬。眼见时间快要到十点,沈淳不由越发恐惧不安起来。因为过去每次脚步声都会在晚上十点准时响起。
21:59:58
21:59:59
哒哒哒——
那熟悉的仿佛催命曲一般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来了。
沈淳嘴角颤了颤,小心地往沙发里缩了两声,天可怜见。
那脚步声并未像之前那般,响了会就消失不见,而是越来越近朝他走来。
咚咚咚——
防盗门啪嗒一声自己开了,并且缝隙越来越大。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把茶几上的文件吹地到处都是,房间里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
沈淳觉得自己此时仿佛掉进了冰窖里,无尽的恐惧漫上心头,他脸色苍白不堪,仿若死人。
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身着道袍,满脸阴鹜的男人,他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草扎的人,那草人身后赫然写着沈淳的生辰八字。
而桌子的另一边正有一个跳动着的纸人,被人施法操纵着,不断跳向了草人。
角落里还站着一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女人有些紧张地揉了揉小臂,问道:“这次到底能不能成功,沈淳要是还不死的话,沈家的产业就没咱们儿子什么事了。”
“别着急”,男人开口道,声音却干涩难言,仿佛锯子割木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