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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 > 第7章 魔鬼

第7章 魔鬼

徐井年拎着书包踏入客厅,空无一人。

徐酒岁已经回房了。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她的房门前,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间门,随后发现他亲爱的姐姐正像鸵鸟一样,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全世界与我为敌,我被全世界轻薄”的鬼样子。

眉心一阵乱跳,他实在是不懂她又在乱来什么。

许绍洋三两步上前,一把扣着她的肩膀和腰, 将人半抱半扛地从窗户边拖了下来,没等她说话, 先劈头盖脸骂了:“探头探脑看什么,人都快翻出去了,不知道危险?”

“这里二楼。”

“你这样栽出去, 几楼都能摔死,”许绍洋皱着眉,不耐烦地拉了她一把,“一会儿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跟我出去。”

徐酒岁被拽得踉跄了下,连带着人也跟着清醒了起来,她没忘记刚才她趴在窗户上是在干嘛——

当然也不可能跟着他走。

“我我……我不出去!我不舒服呀!”她面色真的有些苍白,旁人当然不知道她那是吓得,她一下随便找了肚子某处捂着,“我肚子疼!”

许绍洋托着她往外走的步伐一顿,回过头看着她,只是迟疑了一秒,便问:“怎么了?”

徐酒岁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肚子疼,”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忽然不想出去了,你先让joker去。”

她声音听上去抖得太厉害了,许绍洋微蹙眉,怀疑地上下打量这十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这会儿瞬间面色苍白的像纸的小姑娘:“……哪疼?怎么忽然就疼了?刚才不还闹腾着要去看承载者么?”

薄一昭眉头还是紧皱,不容拒绝地将她往自己这边拖了拖,这才放开她,顺势蹲下去要去捉她勾着的那边脚……徐酒岁勾着脚,单脚跳着往后躲。

“别动。”

“说了不要你管!”

复读机么她。

薄一昭才懒得跟她磨叽,大手一伸就把她的脚踝握在手中,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慌慌张张伸手去压自己的裙摆——

看她摇摇摆摆像只小鸭子,还不忘记双手死死地压着自己的裙摆防走光。

又笨又可爱。

男人眉间一松,压着火也愣是被她逗乐了:“怕被人看还穿这么短裙子,看都看见了,白色的。”

一张脸蛋上还挂着眼泪,听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惊了,低头眼瞪得圆滚滚的,对视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你”了半天,挤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人啊,我都这么惨了!衣冠禽兽,臭流氓!”

她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收起了脸上的嘲讽,弯下腰,微微眯起眼对视上她那双因为恼怒闪烁的眼,似笑非笑道:“当然,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徐酒岁无语地回望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见她完全不受撩,一脸正直,眼里只有困惑。

许绍洋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到挫败。

只好换回了正常的语气,指了指徐酒岁身后已经开始做设计图的joker:“完全没头绪?是不是慌了?”

他凑的有些近,并且在徐酒岁来得及躲开前,抬手替她将面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冰凉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扫过她的面颊。

徐酒岁皱眉。

“再不快些真的要被落下了,”许绍洋却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提醒,同时用只有他们两让人能听见的声音缓缓道,“别说师父不袒护你,我那位友人只可能接受中式传统,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惹人笑话……晓得了啊?”

他嗓音平静,像极了曾经成百上千次,一只手撑着画架,一只手握着铅笔耐心给她讲新的设计图的优缺点。

回到千鸟堂,处处是回忆。

踮起脚,脑袋从他手臂一侧探出来。

尖细白皙的下巴压在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上,她眨巴着眼,粘人地问:“老师,这么晚了,你去哪?”

薄一昭:“……”

薄一昭在半个小时前接了个电话,说是近海市的科技研究院的实验室那边来了人,对于他的加入有点兴趣,家里的老头问他邻居病好了没有,病好了就赶紧滚回去。

他的语气恶劣到让薄一昭怀疑他其实想问的是,他的邻居病死了没有。

对于这通电话,薄一昭其实有点儿惊讶,因为他还记得自己那天有意无意提出想要回国发展的时候,老头一脸刻薄反问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钱学森……

没想到,转头还真的给他联系了研究院的人。

科技研究院的都是大门人,看门大爷都可能是哪个国际黑客从良皈依我党后的大神——

来奉市这边的研究院分院出差,一方面是确实有事要见薄老头,另一方面也是见一下薄一昭,招揽人才。

但总归还是看在薄老头的面子上。

徐酒岁羞耻万分,觉得自己这撅起屁股就要被对方知道是要xx还是oo的好拿捏模样真的不太好,沉下脸正想去改个密码挽尊一波,这时候,忽然整个身子腾空——

被男人一把横空抱起。

她尖叫一声,抱住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去?!”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当然是第二摊的讨回公道。”薄一昭将她放在地上,转头问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徐井年,“去吗?”

徐井年连忙点点头。

薄一昭:“不带你去。”

徐井年脸一黑,很有情绪地把洗好的碗扔回洗脸池,发出“哐铛”一声巨响。

徐酒岁忍着笑,用肩膀撞男人:“你别逗他。”

“谁让他打我。”男人掀了掀还疼着的唇角,非常介意地用指尖蹭了蹭伤口处,“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不知道。”

这时候徐井年从厨房里洗了手走出来,特别倔强地往屋子里的成年男女面前一站:“我也要去。”

“我自己画的图,”她一脸无辜,“割了线还看什么设计图,哪儿阴影哪儿加深我心里有数。”

男人沉默了下,要不是徐酒岁的工作室在这座城市甚至省会都小有名气,他怀疑她真的是在胡来——

那种对自己的技术和审美,理直气壮的自信,不知道哪来的。

他转过头去,继续打自己的游戏,把自己的背交给她。

徐酒岁低下头,正想继续,忽然余光看见一个白衬衫从纹身店门口经过——

咯噔一声。

是心跳漏拍的声音。

门口经过的人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阳光之下,他的头发有一些被吞没进了光里,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入阳光之中。

人的嗅觉真是敏锐又奇妙,徐酒岁一下午都没抬头,偏偏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薄一昭。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徐酒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脖子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纹身椅的后面……与此同时,她看见薄一昭停了下来,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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