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劝道:“傻孩子,现在申太傅风头正剩,我们暂且避开他的锋芒,以后又有何惧呢?何必吃这个苦头。你现在年纪还小,随口也就搪塞过去别人,等过了几年,你在回来,谁还会记得这件事情呢?”
“可是祖母,父亲那里,我。。。。。。”郭婉儿还想说话,被老夫人打断。
“你父亲的事情你伯父自会彻查,你就算在了又能帮上什么?”
郭婉儿沉默不语。
老夫人怜爱的抚摸着自己倔强的孙女,这孩子苦哟,小小年纪却承担了那么多的东西。
“孩子,听祖母的,去吧。你不是最崇敬慧安居士了,这下去了跟着她好好学习。”
看着祖母的循循善诱,和旁边关切看着自己的大伯母蒋氏,郭婉儿思虑良久,想到郭府和申府如果对上,那自己不仅是个累赘,还是个把柄,要是自己去了,伺机而动,说不定更能出奇制胜。还有那个女人自己这次只是揭破了她的脸面,说不准还有机会卷土重来,自己必须积蓄自己的力量。
郭婉儿考虑清楚,微微点头。
老夫人和蒋氏都笑开了花。
郭府一家人,除了郭嘉言还在国子监上学,其余所有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后,蒋氏帮助郭婉儿收拾好行囊。一顶平平无奇的马车从郭府向静安寺驶去,郭婉儿最终只带走了苦求不走的迎春,还有蒋氏和老夫人打包好,必须要求郭婉儿带的东西,离开了郭府,驶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这是郭婉儿之后所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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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寺中,慧安居士的禅房。
慧安居士正在和她所说的故人下棋,慧安居士执黑先手下子,对面坐着的故人执白后手落子,俩人之间只听到棋子敲打棋盘的声音。
俩人之间只见落子越来越快,很快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黑子眼看就要被白子吞噬殆尽,慧安居士又落下一子,竟然局势大变,和白子正好打了个平手。
慧安居士对面坐着的故人,轻笑一声,扔掉手中的棋子,说道:“跟你下棋好生没趣,总是平局。”
只见慧安居士对面坐着的故人,身姿窈窕,肤白貌美。头上仅仅插着一根碧绿的翡翠挽着头发,看起来最是潇洒不羁,身上也仅仅只着一身雪白色的单衣,下首宽大的衣袖处却绣着大骨朵绽放的牡丹花。
这雪白单衣看着简单,这女子抬手间微微一动,衣服上的银线被太阳反射的微微发亮,好似流动的流苏一般。
看着很是简单的装扮,女子抬眼间流露出的却是遮挡不住的富贵雍容之气,用最是人间的一朵富贵牡丹花最能称赞这位,而这女子也最是能担待的起这个称呼之人。
只听女子轻启朱唇说道:“今天朱雀街发生的事情你可有耳闻?”
慧安居士淡笑:“听人谈起过。”
“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慧安居士但笑不语,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这才说道:“你说的这孩子应该就要到了。”
那女子听闻此言,拍手笑道:“你这人又去拐带人家的孩子。”
慧安居士:“长公主说笑了。”
这与慧安居士说笑的女子竟然就是大殷王朝的镇国长公主殿下。
都说这长公主殿下自从驸马死后,就深居简出,很久没有出现在人前,现在竟在静安寺中与慧安居士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