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这时候却也起了疑心,为何每次夷族都能提前逃脱?是否是军中混进了对方的细作?
但圣上命令紧急,定安侯只能嘱托自己的儿子李辙进行私底下进行排查,却是和夷族约好在拉格尔草原上开始决一生死!
这边朝堂上也不是很平静,自从申太傅死后太子势弱,原来不显山露水的二皇子逐渐和太子分庭抗争,地下官员纷纷站队。
郭明城是坚定的保皇党,属于中立阵营,俩不掺和。
俩派拉拢不成,就故意给郭明城在公务上找点绊子。
西南战事没停,还在和夷族打的火热,朝堂之上也是纷纷扰扰。
一场大雪过后,圣上龙体欠安,太子代为辅政。
二皇子一派却是抓住太子行事的漏洞,攻讦太子,请求圣上废立。
圣上以自己身体欠安,国事不宜动荡为由,把太子圈进在东宫之中,又急召已经请辞的原阁老吴宏邈辅助圣上处理政事,风波渐平,二皇子势大。
西南,拉格尔草原之上,定安侯已经统帅军队调拨到此地,安营扎寨。
营帐之内,定安侯“啪”的一声把接到的公文丢到桌子上。
李辙看着父亲的气恼的样子,上前问道:“父亲怎么了?”
定安侯李勃恼怒道:“大战已经一触即发,这西南天气越渐寒冷,你看看我们的将士还穿着夏天的胄甲,每次拉练都伸展不开!”
“这些上京的文官就只会攻讦!不办正事!我看这仗再不进行!怕是连粮草都运送不上了!”
李辙眉头深深的皱起,觉得此事不妙,随问道父亲。
“现在要是开仗,内奸还没有踪影,恐怕对我们不妙!”
定安侯叹道:“看着天气越发寒冷,将士们恐怕受不住了。”
李辙看着父亲,知道几方的压力之下,此战必打,也是沉默了。
半夜,草原的月亮很是明亮,天上的星星也点缀着一闪一闪,李辙躺在营帐,却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感到一股憋闷。
将士们在外浴血奋战,朝堂之上却在互相攻讦对方,置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
李辙穿起自己胄甲,向营帐外面走去。
营帐外面的士兵还穿着夏天的胄甲,正冷的拿手哈气,看世子过来,急忙保持军威挺直站好。
李辙摆摆手,让他们烤烤炭火,不然一夜过去,人都要冻僵了。
巡视了一下军营,李辙看到的是大殷的军人冻的瑟瑟发抖,心中叹了一口气,李辙准备转身回营帐,突然感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李辙一把提剑拦住刚刚一队巡逻经过的军官,军官有礼的抱拳行礼。
李辙眼神盯住队伍最末尾的士兵,却是向带领的军官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巡逻回来的?”
军官回道:“启禀世子,我们刚从粮仓过来。”
李辙心道不好,一下出手扣住最末尾的士兵,那士兵反应也快,一个扭身避开李辙抓向他的手。
李辙一个翻手打掉这人的帽子。
旁边跟着巡逻的将士才反应过来,看着这人惊呼,“你是!”
这人怪笑一声向李辙俯冲而来,看来想要擒住李辙,俩人打了起来。
李辙一面动手,一面看着想要插手帮助自己的其他士兵,大吼道:“快去粮仓看看!”
众人这才惊觉!一部分人急忙前去粮仓!一部分人戒备起来!
粮仓这时却传来走水的声音,李辙黑着脸,出手愈重,很快制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被制服也只是怪笑几声,嘲讽的对李辙说道:“来不及。”
说完就咬舌自尽而亡。
李辙把这人的尸体重重的扔在地上,向粮仓跑去。
军队驻扎的地方虽然有水,但凛冬已至,河水上面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众人凿开冰面,端起盆子,木桶就往粮仓跑去,也是于事无补,干燥的冬季大火烧的很是旺盛,众人都是满脸的绝望。
李辙跑去,动了动鼻子,闻到很重的油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气体。
李辙突然感到风势越大,一阵黄风铺面而来!
心道不好,李辙迅速吩咐众人捂住口鼻,却还是有人中招,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李辙自己也有些站立不稳,只能掏出自己的挂在地上的剑稳住身体。
迷糊之中,李辙似乎听到有敌人的号角声响起,竟然中了敌人的计谋,夷族已经偷偷布阵,现在正在对大殷的军队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