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坐在贺泽身旁的乔姝夹了一个虾,吴君怜忽而又笑着道:“原来乔小姐喜欢吃虾,那要不我们二人换个位置如何,正好我喜爱你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鸡蛋羹。”
这下本想坐在贺泽身旁的吴君怜,顿时觉得有机会了。
听着那吴君怜要与自己换位置,乔姝心里才不同意呢。她虽说不喜欢吃鸡蛋羹,可也是不喜欢吃虾的,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夹了一个虾。
“我吃饱了的。”她不想换位置,自己要坐在阿泽身边。
贺泽坐在一旁,听着小孩为了和自己坐在一起而违心的话,嘴角忽而一弯,倒有些想摸摸她瘪瘪的肚子。
原来小孩吃醋,竟会连吃食也可以不要。
既然在这里吃得不自在,那便回房去。
走之前,贺泽也没有去瞧那自以为有机会的吴君怜,而是瞥了一旁的季风。季风瞬间明白,他待会儿就让厨房准备一份宵夜给他们二人送去。
瞧着那二人离开的身影,吴君怜也是不再有胃口吃下去。本以为可与贺泽有所更多的交流,却没曾想到贺泽竟是直接走了。
看着那被贺泽牵着手离开的乔姝,吴君怜不知这乔姝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吸引贺泽的。说话和行为都像个小孩子,贺泽这日后娶个妻子,又不是娶个孩子来疼,到时候连夫妻情趣都不晓得,有什么劲。
吴君怜母亲一向告诉她的是,男人都是食色动物,只有女子有足够的魅力才能诱惑到男子,有着一定的模样且有一定的手段才能勾住男子的心。吴君怜觉得自己那方面的手段与外貌还是有的,才不怕一个长得像天仙却什么也不知的小孩。
与乔姝一同在路上走着,贺泽瞧着她脸上有些许不太高兴,明知她是为何,他却故意装作不知,“我们姝姝是吃得太饱了,所以要消会儿食?”
乔姝摸了摸自己微瘪的肚子,若是再消食,怕是刚才吃的那么一点点食物都消没了。
“姝姝刚吃饱,不需要消食的。”
小孩一般很少撒谎,贺泽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琉璃珠一般的眼睛有些心虚地瞥向其它方向,他又道:“阿泽今日才知道,原来我们姝姝还喜欢吃虾的。”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那样夹了个虾,心虚时忽而想起吴君怜看贺泽的神情,她噘起唇道:“姝姝不喜欢吃虾,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夹了。”
不过好像是因为吴君怜故意想要换走那菜,又好像是因为她老是看向阿泽,所以自己好像就有点不太开心。乔姝脑袋乱乱的,不知究竟是哪个原因,但好像又都是。
“姝姝是不是不喜欢她一直看着阿泽?”
乔姝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喜欢的。”
“也不喜欢她给阿泽夹菜?”
当然不喜欢,只有自己才能给阿泽夹菜的,她不喜欢其她女子给阿泽夹菜,尤其还是盯着阿泽的女子。
倏然贺泽换了个问法,“若是季风给阿泽夹菜,姝姝还会不高兴吗?”
“不会!”季风哥哥是男子,给阿泽夹菜,她不会不高兴的。
“那阿泽远离她,好不好?”贺泽眼角噙笑,捏了捏小孩的手。
乔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当然要远离她了,她老是盯着阿泽看,自己不喜欢的。
随后贺泽宠溺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我们姝姝原来也是长大了的,现下我们该回房里了,应该没多久宵夜便会到来。”
长大?唔,宵夜?
乔姝一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到有宵夜,那便是有吃的,可不是太好了。方才她还没有吃饱呢,就因为害怕那吴君怜要与自己换位置,才说吃饱了。
其实她很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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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死的不是白梦吟?”一有些粗犷的男声尽量压制住自己的音量,看着眼前的手下,他这一脚就踢了过去,怒道:“当初可不是说死的就是白太傅女儿白梦吟,你这蠢货!”
踢人的牢头向四周瞅了瞅,发现并没有看着他们,一时愤怒又是一脚踹在那跪着瑟瑟发抖的看管白梦吟的手下。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方才......”跪下的人有些支支吾吾,瞧了眼牢头,被牢头怒瞪着才又回道:“大财早就觊觎白梦吟的美色,先前在牢房里不敢做什么,但是想着白梦吟死了也没多久,所以就想要在乱葬岗将她——”
牢头竟是不知他这外甥竟是好色到这种地步!
“行那事情的时候,他发现那死的白梦吟根本就不是她本人,后来大财才发现那是披了□□的一个女子。”那跪着的人勉勉强强才将事情讲完,他抬眸瞧了眼震怒的牢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财也被着实吓得不轻,老大,您说我们这事情要不要上报上去?”
听着手下传来的情报,牢头倒是不知会发现这般大的秘密。
在牢头沉思片刻后,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惊诧,沉着声道:“此事就我们三人知晓便可,你待会儿且让我那个混蛋外甥管好嘴。王公公已经验过尸体,若是将这情况上报上去,我们定会受到责罚,且我那外甥哪里还有活路。”
倘若要将白梦吟活着的事情告知,他这外甥这等子行为定然会去掉半条命甚至是一条命。
虽说白太傅一家已经落了难,但是这等子混蛋事情若是传出去,他的外甥名声不说,如此恶劣的行为保不成会受到什么刑罚。
而且白梦吟不过就是一娇滴滴小姐,又能给朝廷带来什么风波。他的官帽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