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意连忙让开让对方出来,跟着他走到了客厅。
“你吃饭了吗?”谢丞静。
“……没。”
谢丞静回过头,看到叶院长站在他身后不动,脸上有点纠结。
叶意:“今天多谢你了。”
“你在纠结什么?”
叶意叹气:“欠得太多,想着怎么偿还,你又不缺什么,我也没比你多些什么,难不成以……以后你有需要我也义不容辞吧。”
谢丞静斜睨了他一眼,像是嘲笑叶院长的道谢诚意欠佳。
叶意:“……喂,我是认真的。”
谢丞静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又翻出碗,漫不经心道:“缺个暖床的,来不来。”
叶意望天花板,没有和对方抬杠。
谢丞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如果是以往,叶院长可能大大方方地顺杆子往上爬了,只顿了一下,他手指一动将鸡蛋打入雪白的碗底,接着道:“这时候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把对其他朋友的生份客气在我这省省吧。”
他淡淡道:“何况一个人情可以换到的条件也不算什么。”
虽然他这样说,叶意心中翻翻了那本写着谢丞静名字的账本,默默又记了一笔人情债。
他接着看了看谢丞静的动作:“你打算做炒鸡蛋?”
“你有更好的建议?”
叶意想了想:“加个西红柿,让它变成西红柿炒蛋。”
“没有西红柿。”
叶意从冰箱里翻出了几颗焉答答的圣女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叶意看着这小小的果子,还未说话,便在谢丞静的眼神下讪讪地放回去:“看来我得去趟超市。”
夜晚在平静中过去,新的一天开始,叶氏的高层气氛却不怎么愉快。
叶知礼刚开完会,面有愁云的董事们散去,他将关总送到电梯门口:“不再考虑考虑?”
关总没有说话,笑着和叶知礼握手后,带着助理步入电梯。
叶知礼回了办公室没多久,尚且为关氏的突然撤资焦头烂额,一个电话让他的怒气直线上升。
助理站在门口才敲了下门,便被门对方传来重物撞击声吓了一跳。
“进来。”
叶知礼低沉的声音传出。
助理惴惴不安的进门,叶知礼坐在桌后,面色如常,如果不是门后那掉在地上的座机,就像那怒火不曾存在过一样。
叶知礼:“告诉其他董事,鼎盛的赖总撤资了。”
助理一惊:“这么突然?”
叶知礼冷笑:“前一个刚走,后一个电话就过来,哪有这么巧。”
他思索着什么,见助理还站着,便道:“还有什么事?”
助理:“湛少那边又打电话过来了。”
叶知礼皱眉:“不是说了要他在里面反省反省吗,又打过来做什么。”
助理欲言又止:“不是,这次是看守所警察打来的,据说湛少在看守所和其他犯人发生了冲突。”
“什么?”叶知礼:“简直无药可救。”
叶知礼只觉怒意再次在胸口沸腾,随着情绪激动,他按了按针扎般疼痛的太阳穴,把怒意强制按下:“算了,把他保释出来。”
助理走后,叶知礼打开抽屉拿出药嚼了两粒,疼痛稍缓才接着思考关氏和鼎盛集团撤资的事。
现在那个罪魁祸首正得意洋洋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吧。
以为这样他便没有办法了?
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他不仅要将华璧山庄进行下去,还要给对方一点小教训。
他想起一个可以打击到叶意的人,叶知礼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对头拨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意外,语气冷淡道:“有什么事。”
“顾深,你知道鼎盛也撤资了吗?”叶知礼道。
顾深一听:“什么?”
作为除叶知礼外最大的股东,与叶氏利益息息相关,现在连着两个最大入资伙伴撤资,眼看项目将难以为继,他语气也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你就得去问问叶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