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之磐不慎被猫挠了一下,却顾不上喊疼,呆呆地看着越晴波:“……她、她这是生气了?”
陆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竺之磐却忽然窜起身,激动地握住陆矶肩膀,热泪盈眶:“她生气了!陆哥,她生气了!你那本书太管用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对,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子……”
陆矶听见他提起那本书脑壳就疼,看见他蹦蹦跳跳地更觉烦,照着屁股踹了几脚,把人赶出远远才安静。
竺之磐依旧手舞足蹈,陆矶无奈叹了口气,忽略掉心里的一丝不安,转身准备睡觉。
那拓跋烈目的不明,只能打起精神,祈祷明天的围猎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出岔子吧。
乌云掩月,夜风微凉。
魏王府的正厅中,同样摆了一桌酒席,只是对坐的两人却明显并不愉快。
拓跋烈此时换了身装束,一身鹿皮短褐,披散着头发,面前摆了几只海碗,不断地灌着酒,清冽的酒液流进衣襟里,氤湿一片深色痕迹。
他撂下酒碗,抹了把嘴,似乎犹觉不尽兴,干脆拎起酒坛,却被姬容玉劈手夺下。
“英王也别只顾着喝酒。”姬容玉冷着脸,“明天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拓跋烈狭长的眸子看过去,手下用力抢过了酒坛,嗤笑:“殿下还好意思和我提约定?今晚在宴会上,我本该借着下午的事好好闹上一场,殿下为何不帮我?”
姬容玉陡然打掉他手中酒坛,崩裂的清脆声响里,揪起拓跋烈的衣领,怒道:“我也正想问你,为何伤他?你分明答应过我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