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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捡到太子后我暴富了[娱乐圈] > 第78章 互相吃醋 (3)

第78章 互相吃醋 (3)

“你怎么过来了?”周闲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刚迈开步子, 才发现胳膊还被人拉扯着, 对司然说:“以后再说吧, 我现在有点事。”

司然呆愣地松开手。

萧未晏走到他们二人面前,看着司然说:“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说吧。”

“估计是想说说工作的事, 我们正好都在这拍摄, 所以叙了个旧。”周闲拉着他就往旁边走,但是萧未晏纹丝不动,双目直视地看着司然。

周闲拍了拍他,正准备动用武力时, 从方才就一直沉默的司然忽然开口了:“周闲, 我喜欢你。”

周闲:“……”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周闲眼睛看向别处, 就看到西蒙站在一旁无声地拍掌,似乎很期待这个修罗场。

他瞪了眼西蒙, 才硬着头皮看向司然:“我知道,男人对男人的那种,不就是兄弟嘛!我也拿你当兄弟的呀!”

话音刚落, 萧未晏就睨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他只好乖乖闭嘴。

司然看着萧未晏:“我知道你是他老表,但是我喜欢他,是我的事, 再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吧。”

萧未晏上前一步,微微垂眸,逼视着他,眼里冷如寒冰:“我和他之前,现在包括以后是什么关系,都不需要告诉你。但你既然一直这么死缠烂打,我不妨告诉你,他可是我大盛的太子妃,是我明媒正娶的人。”

司然:“……”

周闲:“……”

司然无语地看向周闲,周闲头疼地捂住了脸,半晌才压抑住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你别理他,他还没睡醒呢。”

司然面色一松,可对方没再给他缓冲的机会。

周闲说:“但是最爱喝奶茶的那个人,是他。让我重新对生活充满期望的人,是他。天天和我吵来吵去的人,也是他。”

司然面色一僵,眉头越皱越深。

萧未晏却不悦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吵来吵……”

“你闭嘴!”周闲瞪了他一眼,才看着司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眼瞎喜欢我,但那估计是错觉。我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眼神是怎么样的,但显然你并不是。以后,别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吧。”

萧未晏补充说:“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周闲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行了,赶紧回去!”

司然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不悦地看向萧未晏,注意到对方的余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像是利刃一般。偏偏看着周闲时,毫无城府,一副单纯的模样。

“周闲。”他打断二人,“也许他并不像不想象的那般呢,我看他也没有你所说的那种眼神,你就确定他是真的爱你?”

周闲愣了一下。

萧未晏嗤笑道:“关你这个贱民何事。”

周闲皱眉,瞪了他一眼:“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要去拍摄了,你要玩就自己在这玩吧。”

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就率先离开了。

司然看着他的背影,讥笑地看着萧未晏:“你看上他什么了?以你这条件,想找什么样的人不成,何必揪着他不放呢?我跟你不一样,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才让我觉得快乐。”

“你不想要命了是吧?”萧未晏这才面色如冰地看着他,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好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头拧下来?”

司然挑眉道:“哦,有钱人就只会这一招了是吧?来啊,威胁我啊,最好是把我搞得一败涂地,我就好去找他哭惨。他这么善良一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吧?就算你们不会散,也必定会横着根刺吧。”

半晌,萧未晏愠怒的神情渐渐淡了下来:“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还会给你去哭惨的机会?想挑衅我,大可来试试。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司然见他抬起右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骄傲地说:“这个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代表着什么想必也不用我再说了,这是他送我的。”

司然:“……”

“别再打他的歪主意了,他是不会送你戒指的。”说完,他仿佛一只获胜的花孔雀,意气风发地带着西蒙离开。

司然深吸一口气,随后笑了一声:“神经病啊。”

萧未晏到摄影棚时,里面已经开始拍摄了,他一眼就瞧见了灯光下的周闲。

帅气逼人,不愧是他的太子妃。

这时,负责人发现了他,肖琛和周闲的亲戚关系已经是圈内圈外都知道的,她笑着主动打招呼:“肖总,这是过来看进度吗?还是来看周闲?”

“嗯。”萧未晏含糊地应了一声。

“需要我带你参观一下吗?”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行。”

萧未晏往人群堆里走去,尽管站在最后,但身高优势使得他能毫无障碍地看着对方。

这是他第一次见周闲拍广告,之前电视里总是会放洗发露广告。每次见到时,他都忍不住多看一阵,家里的洗发水也全换了。

闪光灯下的周闲和平时不大一样,在他面前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独自一个人时却能独当一面。有时候他也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好像除了这个代言,什么也没付出过?

难怪司然会觉得他不爱周闲了。

半小时后,周闲得以休息片刻,他和导演看了会摄像机,才往旁边走去,站在萧未晏面前,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待这么久没事吗?”

“没事,你现在也是我的公事。”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周闲还是禁不住脸红了一下。四周不少人都看着他们俩,他小声道:“你要不先回去吧,我很快就拍完了。”

“我等你。”

“好啊。”周闲口嫌体正直地马上就应下了,“对了,我那还有杯奶茶,要喝吗?”

“不喝!”萧未晏睨了他一眼,“我不喝来历不明的奶茶。”

周闲撇撇嘴:“好吧,我就看你馋不馋。”

话音刚落,西蒙拎着两大袋奶茶走进摄影棚,招呼众人:“喝奶茶咯!”

周闲:“……”

最后一点拍摄很快就结束了,周闲一看时间,才下午四点,便问:“你回公司吗?”

“回家。”

一路回到家,周闲都感觉氛围不大对,直到关上了门,才见萧未晏板着脸说:“司然的事,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这怎么交代啊,他喜欢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周闲郁闷地看着他,去接了杯水。

对方一直跟在屁股后边质问:“世上这么多人,他为何偏偏喜欢你?”

“你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这么好!”周闲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萧未晏似乎想起了什么,愠怒道:“对,还有别人,网上也太多不要脸的女人了。”

“什么?”

“那些个女人不守妇道,天天嚷着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你们的民风竟如此粗俗!”

“噗。”

萧未晏虚咳两声:“话题扯远了,继续谈司然,他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周闲看了他半晌,道:“这我可不知道,就比如你,你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萧未晏一愣,脸上迅速爬上一丝红晕,他转身去客厅,头也不回道:“你又扯开话题!”

周闲笑了笑,放下杯子跟上去,继续说:“所以说,这事是问不出来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提前告诉人家‘嘿,你别喜欢我’吧。”

无法反驳。

萧未晏生气地看着他:“历朝历代,都没有哪个太子妃像你这样,天天出去抛头露面,能不出这种糟心事吗。”

“那历朝历代,还没哪个太子妃是男人呢。”周闲反驳道。

萧未晏:“……”怪谁!这怪谁!

周闲见他无话,才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跑的。”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周闲猛地抱住他,吧唧亲了一口,随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微沉重,“遇见一个爱人不容易啊,有的人可能一辈子……所以,我是坚决不会放手的,绝不!”

闻言,萧未晏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回吻了过去。

腻腻歪歪好一阵,两人才起来吃饭,随后在庭院里散了个步。

周闲四周看了看,说:“泳池水放好了,我们去游泳吧。”

萧未晏似懂非懂地被他带回房间换了泳装,外面披了个浴袍,跟着去了后院。

周闲站在旁边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个漂亮入水姿势,像条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往前游去。身体仿佛是被月光净过,美得不行。

片刻后,周闲在中央出站了起来,将头发往后抹了一把,水珠顺着他的轮廓缓缓向下滑落。

“来啊。”

闻言,萧未晏顿感口干舌燥。他走下去,慢慢走向对方,夜色笼罩住了他眼里的旖.旎。

周闲笑问:“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他看着对方走到自己的面前,微微仰头,正想嘲笑两句,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两人顿了片刻,十分契合地吻了上去。

良久,周闲才轻轻推开他,红着脸说:“还是先玩会吧。”

萧未晏似笑非笑地往他下面看了一眼:“你确定?”

“……我先回去洗澡!”周闲转身就出了泳池,飞快地溜了。

萧未晏轻笑了一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他走上岸,回头看了一眼泳池,眼前却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是他和方无闲。

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人,也许他和方无闲的关系他想象中更好一点?

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小子后面的几十年过得如何,当年还敢在温泉里调戏他呢,胆子倒是不小……

他倏地脚步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脑海里一直模模糊糊的东西忽然连成了一条线,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浴室里,周闲正在认真地洗澡,门猛地被推开。他扭头一看,见萧未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屁股,下意识地用毛巾遮住:“你干什么!”

萧未晏沉着脸,三两步走到他后面,扯开他的毛巾,微微俯身,直盯着他屁股上的那块小小的红色胎记,似几片花瓣。

“你这个是梅花胎记。”

“是啊。”周闲摸了摸了屁股,上面有个很显眼的胎记。

余映秋曾经还开玩笑说,还好这胎记藏得深,这样就没亲生父母或是亲朋好友来认胎记识人了。

不过见萧未晏神色复杂,周闲疑惑地问:“怎、怎么了?”

萧未晏眉头紧蹙,半晌,才抬头看着他,眸光深沉:“方无闲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也是在这里。”

周闲先是一怔,旋即爆怒:“你为什么会看过他的屁股!”

章节目录 转世之谜

萧未晏没料到他的反应竟是这个,解释道:“我们曾经一起去过行宫……”

“好啊!你们还二人世界!”

“不是, 不止我们, 还有父皇和后宫家眷。”

“既然是后宫家眷, 他为什么能去!他是谁的家眷!”

萧未晏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火气这么大?”

“我能不大吗!他可是方无闲!”周闲越说越来气,推着他就往外走, “去去, 等老子洗完澡了再找你好好算账!”

门啪地一声就关上了。

萧未晏在门口等了片刻, 催促道:“你快点。”

“你给老子滚远点!”周闲穿好衣服,坐在马桶上骂道。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心烦意燥地搓了下脑袋,埋头看着地面, 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 他才深吸一口去,起身去找萧未晏。

两人面对面坐着, 神色各异。

他面无表情地说:“说说吧,你和方无闲的爱恨情仇。”

萧未晏无奈地看着他:“哪来什么爱恨情仇, 不过就是碰巧撞见了,就一起在温泉里泡了会。就是这么巧,我就看到他的胎记了。”

周闲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举起三根手指:“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凡我有一句假话,我就……”

“行了!”周闲没好气地看着他,“就算你觉得没什么,可不见得别人就没那个意思。”

萧未晏顿了一下, 好半天才觉得这话不对劲,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是不是平日对他有点特别?还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或者……的事?”周闲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萧未晏越来越迷茫:“没有啊,若说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大概就是我……把他的状元位置给摘了?”

周闲微微瞪大了眼:“你你你,你这么讨厌的吗?”

萧未晏语塞,却没有狡辩,道:“当时年少气盛,他公然在殿试时与我三番四次地顶撞。后来父皇问我意见时,我就……只让他做了个小小的探花。”

“哇靠!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辛辛苦苦考上了殿试,你就这么给人家否决了?”周闲嫌弃地看着他,“那他肯定很生气吧?”

“并没有,他似乎并没有真的记恨于我,只是养成了与我斗嘴的习惯,大概是想报复我吧。”萧未晏说,“不过也可能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本应是状元郎。”

周闲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才摇头叹息:“你真是个傻子,方无闲怕也是个傻人。”

萧未晏一拍桌子:“你骂他就骂他,别带上我。”

周闲啧了一声,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方无闲平时有没有顶撞他人的习惯?”

萧未晏仔细回想了一遍,说:“有,但是不多,只是特别针对我。”

“那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你,你是一国太子,他难道就不怕死吗?”周闲问。

“没错,他就是不怕死,知道我这个人心善,所以才敢蹬鼻子上脸。”

周闲放弃了,双手抱胸向后倒在椅子上,为方无闲默哀了几秒。

良久,他才将手机拿出来,翻出了那张照片,放到他面前:“这是上次在他故居发现的,你自己看看吧。”

萧未晏低头看去,将图片放大,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山楼独与风雨酌,醉卧云归始见卿。紫禁一瞥惊鸿面,人间大梦……”

他顿了一下,诧异地看向周闲:“这是……”

“这就是他为什么三番四次在你面前找存在感的原因,懂了吗,你个大傻子。”

萧未晏扭头继续看着照片,表情变幻莫测,片刻后,他才自我安慰道:“金銮殿上那么多人,他可能是说的父皇?或者,只是别人随意胡乱雕刻的?”

周闲盯着他,面无表情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

萧未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脸色有些苍白:“你的意思是……他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撩人不自知呗。”周闲没好气道。

萧未晏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不可能,他从未在我面前表露过任何迹象。”

“就算他想,也不一定有机会吧,何况你们的背景、身份这些都是阻碍,谁敢为你这榆木脑袋一搏?”

“……你似乎很懂他?”萧未晏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就……这些事一想就知道了好吧。”

萧未晏转而问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此事?”

周闲想了想,怒气竟渐渐消了:“因为我嫉妒。起初发现的时候,我就很嫉妒!平日里你总是念着他的名字,我只当你们是关系好。可是我发现他的心思了,我就总在想,若是你没有到这里来,你会不会最后和他在一起了?”

萧未晏愣了一下,正欲开口,却被他打断了:“可转念一想,他才是那个可怜人,爱而不能说,求而不可得,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撑起所有。”

两人沉默了许久,萧未晏才缓缓捏起拳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周闲起身走到他旁边,抱着他的脑袋,轻抚着背:“没事的,他不怪你,他还帮你把盛朝治理得很好呢。”

临睡前,萧未晏却毫无睡意,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的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诧异又迷茫。

方无闲竟然喜欢他?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与方无闲相识几年的过程,发现自己是真的毫无察觉,那方无闲有没有异常行为和举动呢?

——有的。

他猛地意识到,对方似乎暗示过很多次,甚至还变着花样表明心迹。当初只当是对方在挑衅,而从未往其他方面去想。

“怎么还不睡?”周闲挪了一下,抱着他,“还在想方无闲?”

“嗯,大概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我真是个榆木脑袋吧。”他叹了一口气,手抚着周闲的背。

周闲在黑暗中摸向他的脸,碰到耳朵时,轻轻揉了揉,随时准备加大力道,逼问道:“说,如果你早知道的话,你会喜欢他吗?”

“不会。”萧未晏脱口而出,“他确实是好臣子,好……朋友,但我对他无半分多余的心思。”

“谁知道呢,如果你没穿过来,说不定还是会被对方给收了去的。”周闲忽然笑了一下,“这阴差阳错,比电视剧还精彩。”

他顿了一下,说:“我现在不嫉妒了,真的。而且我跟你说,我这段时间总能梦到他,还有你呢。”

“梦到了什么?”

“记得也不大清楚,估计是拍戏的时候有点入戏了吧,总是见到他在大殿上慷慨激昂地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偶尔还能看到你的影子,只是不真切而已。”

萧未晏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那个从方才就一直怀疑的事:“你,会不会就是方无闲?”

“什么?”周闲伸手打开了灯,微微抬头,两人目光相撞,他渐渐皱起眉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虽说我与他三年未见,但成年后面貌变化不大,所以还是记得清的。”萧未晏沉吟片刻,“起初我也只当是巧合而已,可你们二人连胎记都是一样的,何况你还能梦到他,我怀疑……”

周闲微微瞪大了眼,犹豫道:“你这么一说,我也……”

他想了一下,神色有些异样:“你都能穿越,那转世是不是也不稀奇了?”

“嗯。”

周闲眉眼弯弯:“那还挺好玩的,我上辈子是方无闲?嘿嘿,那我可太牛逼了!”

萧未晏:“……”

不过这事也找不到个答案,周闲也就当个乐子想想就算了,这么诡异的事情的,谁当真谁傻逼!他在家又休息了一天,就得继续回剧组了。

走之前的晚上,两人又解锁了几个新姿势,折腾到大半夜后,萧未晏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扭头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人,笑了笑。

抱着人去洗澡,周闲迷迷糊糊嘀咕道:“殿下。”

这熟悉的称呼让他一怔,僵在了原地。

周闲缓缓睁开眼睛:“嗯?洗澡吗?”

“嗯。”他回过神来,将人放进浴缸里,“你刚刚喊我什么?”

“嗯?我喊你什么了?”

“做梦了?”

“好像是。”

周闲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抱着他又亲了几口,才安心地睡了。

而萧未晏却辗转反侧,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打开衣柜,打开最下面的柜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他的黄袍,他小心地在里面摸索了一番。随后拿起手上的东西,看着熟睡的周闲,放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上午睡了一个懒觉,周闲才爬起来收拾行李,和萧未晏黏糊糊地告别了一阵,才上车往机场赶。

到横城的酒店后,他将行李放好,去剧组那边转了一圈,只有副导演还在,陈导和另一组演员还在西北。

齐彦这次没有跟着来,马上到年底了,公司要忙的事很多,加之周闲的业务已经熟练了,在剧组不需要他操心,只让老王来跟着就行了。

周闲回到酒店,洗澡时习惯性地摸了下口袋,发现外套的里层口袋里多了个东西,他摸出来来一看,是块玉佩。

色泽鲜亮,晶莹剔透,是块好玉。

他顿时想到了萧未晏给爸妈的那块玉,笑着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怎么还偷偷给我塞东西,怎么,一夜值千金啊?”

萧未晏却道:“那是你自己的。”

周闲一脸迷茫,仔细研究了一下玉佩,红色绳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玉佩的花纹很少,但是摸到里面似乎有刻字。

他用手电筒照着看,只见那不显眼的地方,刻了一个小小的字——方。

章节目录 盛朝明玉

后面的青年戏,一直很少露面的女主终于出现了。女主是当地富商的女儿, 也是方勤的青梅, 两人从小就认识, 天真烂漫两小无猜,本约定好高中状元时, 就迎娶她进门。谁知只中了个探花, 富商本就瞧不上他, 恰逢知府大人求娶,富商便做主将她嫁了过去。

女主逃了出来,路上又遇到劫匪,历经一番坎坷才逃出生天。一年后, 她途径的一个小镇突发瘟疫, 她也不慎感染,万幸被一个姓杨的年轻大夫救了回来。

看着这些受难的人, 她便留在了医堂帮助大夫。不久后,她就在这里见到了来查看疫情的方勤。

两人见面自是感慨万千, 方勤以为她已嫁做人妇,寄信千封却毫无回音。而她则是承受了太多,自觉配不上这人, 便按捺住心思,只当做是前尘往事。

方勤在镇上住了一天,见到许多大夫自发地熬制汤药,其中杨大夫的汤药尤为有效,便命人全力帮忙。

最终疫情得以控制, 方勤本想带着她和杨大夫进宫面圣,但杨大夫却不愿离开,她也不会跟着方勤走。

方勤回京后,隔三差五就会收到小镇上的药材,并叮嘱他保重身体。他特意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她并没有嫁人,忙动身去小镇准备求亲。

却晚了一步。

杨大夫说:“她几日前去了,她感染了瘟疫,却瞒着我们放弃医治。”

方无闲悲痛欲绝,又深感内疚,从此对只专心于政务。他这一生还会遇到许多女人,可唯有这个让他情窦初开的女人,放不下,又不敢忆起。

……

周闲感慨了一下这编剧的瞎编功夫,好想揪着他的领子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方勤孤独终老不是因为这些事啊!方勤一辈子唯一的女人怕是只有他的老母亲了!

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地演戏,并且去和女主角对戏。

女主王飞语是个经常演正剧的配角,虽然在这部戏里,女主的戏份和配角也差不多,不过观众对她的口碑还不错。

王飞语看着有点高冷,话倒是不少:“你好,我看过你的老人院,演得很有意思。”

“谢谢,你还是前辈呢,还请多多照顾。”他彬彬有礼地说。

“没问题。”王飞语笑了一下,低头一瞥,眼尖地发现他戏服的装饰里多了一个东西,“咦,你这玉佩挺好看啊。”

“你这么心细?”

“那是,剧本我都看了不止十遍了,你们的定妆照我也看了,并没有这个玉佩。”

周闲不免感慨对方的职业态度,笑道:“朋友送的,觉得好看,就用上了。”

王飞语点点头:“挺好的,应该不会出戏。”

此时,文顾问经过,听到了他们的话题,插嘴道:“我能看看你的玉佩吗?”

“可以啊。”周闲取下来双手递给他。

文老仔细看了一眼,顿时诧异地抬头看着他,又重新低头看去,半晌才问道:“这个是谁给你的?”

“我一个朋友。”

文老激动到手都在颤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就是史书上记载的盛朝时的玉,名为归玉。”

周闲当然知道这是盛朝的玉了,不过他此时也只能装作小学鸡:“哇,什么是归玉呀?”

“归玉的玉质极佳,相传是一位妻子在家苦等外出征战的丈夫,日日饮泪,泪珠滴落到泥土里,经年累月就形成了这归玉。”

“这还是个神话传说呢。”他说笑道。

文老瞪了他一眼:“传言自然不可信,不过盛朝有个不成文的俗约,如果哪家女子将这归玉赠予他人,便是在等候他人归。”

周闲笑容僵了一瞬,渐渐淡了下来,垂眸看着那枚玉。

王飞语问道:“那这个玉很常见吗?”

“并不常见,只是极少部分人有,所以很多人都是用来做祖传之物的。要我说,这块玉的价值可真是难以估量。”文老唏嘘道,“你这朋友对你可真是好啊,这么稀罕的物件都随意送人了。”

周闲淡淡一笑,接过玉佩,随后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独自呆着,眼睛一直盯着玉佩看,似乎都能想象到方勤送人时的心情。

一定是忐忑又期待吧,或者还夹杂着别的情绪。

跨越了千年,这个东西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缘分。

既然如此,他一定会牢牢抓住的!

他用力地攥紧玉佩,豁然开朗地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青年戏就差不多结束了,他和王飞语也成了朋友,两人都彼此欣赏对方,因此经常在收工后约着去吃烧烤。

只是没想到就因为这事,他久违地上了次热搜。

齐彦大半夜地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和王飞语大半夜的去吃什么饭,这下被拍到了吧。”

周闲郁闷道:“啊?我们是在路边摊吃的烧烤啊,这又能说明什么,又不是去的酒店。”

“只要是你俩单独出去了,就有话题可说,更别说你们两人现在还是男女主,狗仔就等着你的料呢。”齐彦顿了一下,“虽然你和你家那位对外称是表亲,也没人敢惹肖家,但是换个对象可就不一样了。”

“好吧,要怎么处理啊?需要出面澄清吗?”他问。

齐彦说:“你问问导演,看他愿不愿意用这个炒下热度,不需要的话就澄清吧。”

果然是经纪人,首选就是炒作啊。

他答应后,却阳奉阴违地先跟王飞语联系了一下,对方也感到无可奈何,并且同意齐彦的做法。

他只好给陈导打了个电话,那边似乎还在拍戏,耳边还能听到演员们的声音。

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陈导骂道:“这么晚了就这破事啊!你看我是需要炒作来博人眼球的人吗!”

“那自然不是的,我就等您这句话呢。陈导,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多喝点凉茶败败火啊。”

他挂了电话,才松了口气。随后,齐彦联系王飞语的经纪人,双方同时发出了澄清声明。网上虽然还有人在各种猜测,但是也打消了路人的疑虑。

周闲看着本来哇声一片的粉丝们顿时高兴得嗷嗷叫,不免笑出了声。

很快,一个电话拨了过来,他心里一惊,尴尬地接了电话:“喂。”

“烧烤好吃吗?”

“……还行吧。”

“你和我吃过几次烧烤?”

“一次吧。”

“和她呢?”

“四次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那边说完就挂了,周闲看着手机懵了一下,重新拨了过去:“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啊,只是顺便一起吃个饭聊聊戏而已。”

“哦。”

“而且她有男朋友的。”

“哦。”

“我想你。”

“嗯。”

“我爱你。”

“……咳。”萧未晏抿了抿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亲你。”

“……够了。”

“抱你。”

萧未晏眨了眨眼睛:“捅你。”

对话逐渐糟糕。

“你赢了。”周闲甘拜下风,随后笑出了声,倒在床上笑了半天。

萧未晏问:“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最后一个月了吧。”他掰了掰手指头。

“这么久,你回来,我给你钱。”

周闲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哟,想包养我啊,我可是很贵的。”

“多少钱都包。”

“那请问这位老板,包我做什么呢?我又没什么用处。”

“有,可以捅你,每日每夜,一生一世。”萧未晏脸部红心不跳地说道。

周闲倒是满脸绯红:“你怎么还来劲了!”

萧未晏轻笑出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去纳妾。”

“那我就把小叽叽剪掉!”周闲哼哼两声,“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我会让西蒙盯着你的!”

萧未晏阴测测地问:“你说谁小呢?”

周闲:“……”

两人打了一阵嘴炮,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不过从那晚后,他和王飞语就没有单独约过烧烤了,两人偷偷说了一下,才发现是难友,都是家里的那位生气了。

而且,后面的拍摄也没得时间去吃烧烤了,因为陈导回来了,进程加快了不少。本来预计要一个月才能完成的戏,竟然只20天左右就完工了。

他和厉舒是最后杀青的人,拍完最后一场临终戏份后,导演给他包了个红包,去晦气,然后就马上开起了杀青宴。

说是杀青宴,也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最后拍几张大合照发了个官博,这段戏就算告一段落了。

老王在酒店给他收拾行李,他这次倒是没急着赶回去,而是在横城里瞎晃悠。在这里呆了快四个月,一草一木都熟悉了。他走着走着,仿佛走在了近在眼前的紫禁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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