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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8)

, 人鱼线……

居然还有人鱼线?

闻心原本只是帮他漱个口, 洗把脸,结果他敞开衣服她就一路擦拭,都快看到人鱼线了, 她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这不是洗脸, 这是洗澡吧?

美色误认!

幸亏觉悟的早!!

闻心瞪了狗男人一眼, 小声骂了句:“凑不要脸”。

‘凑不要脸’的人低笑着“嗯”了一声,顺着她手,把人拉住。

“现在很晚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已近午夜,确实不早了, 所以呢?

“又开始下雪了。”

白天下了一天的雨, 入夜,确实又飘起了雪花。

“我手不方便开车,不能送你回去。”

这个他不说, 闻心也知道的。

“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晚上打车不安全,最近夜间打车发案率很高。”

那是某滴打车,她可从来不打什么顺风车。

“尤其是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乘客。”

姜觊又补充了一句。

闻心:“……”

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胃疼。”

这句是实话。

姜觊挽着她手,往床边倾了倾身,展臂,慢慢环住女孩纤细的腰肢,仰头看她。

“我昨天夜里口渴,想喝热水,没人帮我倒。”

闻心站在他身前,没有说话,她一直在听他说,感觉他手臂越抱越紧,直到把脸贴在她肚腹上,隔着柔软的毛衣,蹭了蹭。

她站着,他坐着,壁灯将两人相依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投映在窗上,窗外冬夜寂寂,白雪纷飞,好似音乐盒里的背景音乐,宁谧又浪漫。

“闻心。”不知过了多久,闻心听见他喊她,声音含含糊糊,又低又哑。“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跟时间早晚没关系,跟天气好坏也没关系,跟病没病更没关系。

“对不起,我保证不欺负你了,不然,我让你咬回去,好不好?”

这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倒是说得十分清晰,就是太过平述的语调不像个问句。

男人手臂一用力,她拗不过他,重新跌坐回床上,下一刻,他就真把脖颈送到她面前。

闻心翻白眼,厨房的菜刀呢?

连狗男人都洗得清清爽爽的了,闻心觉得就算在这留宿一晚,她也不能这么邋遢的睡了。

卧房内的浴室很大,梳洗台却简洁单调到除了一个电动牙刷和电动剃须刀,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闻心不禁感慨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过看着卫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单人的,她觉得还是挺满意的。

可满意归满意,她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连一样备用的都没有。

毛巾用他的擦擦脸也就算了,牙刷?

虽然接吻也接了好几次了,不,确切来说是被他强吻了好几次了,但……

闻心拿着浅蓝色的电动牙刷,纠结了好几分钟,到底还是脸红耳热的用了。

牙刷毛巾都能将就,但是,闻心简单冲洗完之后,水淋淋的站在镜子前,才想起来没有毛绒绒的的睡衣可以换。

要不是看他手残了,叶云又不在家,他跪下来,她都不会心软答应留宿的。

虽然这么想,可现实问题是晚上穿bra睡觉对血液循环不好,但不穿又太尴尬。

闻心想来想去,先在里面贴身穿了件衬衣,然后再把宽松的毛衣罩上,马海毛本来就毛茸茸的,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确定看不出来里面少穿了一件,且毛衣长度够长,她就是光着腿,也足够遮到腿.根,就这么看,也不露什么。

临出浴室门前,闻心还是不放心,把里面挂着的一件男士的浴袍也给裹上了。

老厚老厚的毛巾款浴袍,还是系腰带的那种,她拖着地穿出去的时候,跟法老的斗篷似的。

闻心把比她手腕还粗的腰带一勒,瞪了床上人一眼。

“看什么看?”

英国这几年是流行复古时尚么?

都9102年了,居然还有人会买这种90年代港风的浴袍穿?

品味真是太配不上颜值了。

闻心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超大号的浴袍,浴室里看不清楚,现在再看,她发现浴袍的颜色也是一言难尽,白不白,黄不黄的。

她这边在一脸认真的嫌弃着,那边有人在一脸认真的想着,古人诚不欺我,说女子出浴似清水芙蓉,一点不假。

白净清澈的小脸,透着被热水氤氲出的粉晕,浅白浅白的粉,最像芙蓉由白晕红那一径的花瓣,是山水画中也调不出的色调。

只是那小嘴微微撅着,眉黛微微蹙着,像一朵正发愁的芙蓉。

姜觊喉结滚了滚,嗓音略低:

“痒么?”

“什么?”

“身上痒么?”

“啊?”

不说不觉得,一说,好像是有点。

闻心不解的抬头,见男人靠在床上,目光在她身上,从头看到脚,她立马把浴袍裹得更紧了。

“痒不痒管你什么事,你想什么呢?”

“唔,我在想,这个精装的公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

“市行内网上有这个公寓样板房的例图,好像每家精装的浴室里,都挂了这么一件浴袍,当时除了浴袍,还放了瓶红酒。”

“??”

“红酒已经被我扔了。”

“浴袍你自己留着穿了?”

“忘记扔了。”

“这公寓什么时候建好的???”

“至少三年了。”

“!!!”

闻心滚回浴室把她细腻的小皮肉都快搓红了才重新出来。

半个小时后。

浴室就在卧室里,闻心裹着毛衣探出细长笔直的腿时,本来还有些顾虑,哪知一开门,卧室里很安静,壁灯已经调到了最暗,暖暖的光,像特意为爱人留的一盏小菊灯,温馨浅淡,很适合睡眠。

床上,男人已经躺下阖目而眠,在身边空出了独一无二的位置,连枕头都已经摆好,像无声的提醒,这本就是一张双人床。

其实,在出浴室之前,闻心还在纠结,她今晚是睡地板,还是睡沙发?

若是睡地板,又冷又硬,可若是一个人睡沙发,客厅又未免太阴森,她想来想去,唯独没想过,她还可以睡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3号万更是0点一更二更,早6点三更四更

☆、jjwxc

好像……也不是……没睡过。

闻心赤脚朝床边走去, 托着下巴趴在枕头上欣赏了一会男人的睡颜,觉得一觉睡醒, 能在枕头旁看见这么一张脸,也挺不错。

她睡下去之前,还拿了两个抱枕悄悄的塞进被窝, 在床中间隔出一道无法逾越的三八桥,然后才心安理得的躺下。

入夜气温骤降,窗檐很快结了一层薄霜。

雪还在下,卧室内的暖气在落地玻璃窗上呵出一层细密的水汽, 朦朦胧胧的, 偶尔有几滴顺着光洁的玻璃滑落,拉出细长的,宛如缠绵的曲线。

空调的风吹得浅灰色的窗纱, 摇摇摆摆, 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闻心本来朝向窗户这边, 是想正经睡觉来着,结果看到那晚梦里复制的一样的现场,脖颈热的睡不着,她烦躁的翻了个身,决定还是换个景物看看。

男人睡觉很规矩, 平躺, 手放在小腹上,头不偏也不歪,正面朝上, 呼吸均匀。

跟他一比,闻心都觉得自己睡的太男人了。

“姜觊。”

一根小手指越过三八桥,戳了戳男人的鼻尖。

没反应。

又戳了戳,还是没反应。

“姜觊。”

小手指改变了战略,五根并到了一块,水平30度上扬,然后抬高三寸,最后做自由落体运动。

啪!

声音居然还挺响亮,一个小爪子拍到了男人的脸上。

依旧没反应。

看来是真睡着了,闻心本来还想再来一耳光,想想算了,他要是敢不老实,明天早上再接着打。

嗯,这一下算是预打的。

闻心趴在‘三八桥’上,下巴垫着胳膊,细细的打量起男人。

他身材高挺,平常她穿上高跟鞋站在他面前,才刚到他下巴,难得有一次不用仰视他。

闻心俯视的角度看了一会,觉得哪怕是从这种死亡角度看,男人依旧很好看。

眉骨英挺,五官立体,两瓣薄唇虽然因病失了些颜色,但削薄的唇峰微微阖上,自带一股禁欲感。

但男人的唇有多禁欲,喉骨,就有多性感。

女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大概都会好奇一些,闻心也不例外。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喉结,触感跟想象的不太一样,上面是软骨,喉骨那块却是硬的。

她又趴近了些,仔细摸了摸。

狗男人,居然连喉结都长成她喜欢的样子。

闻心戳了戳他喉结,又摸摸他鼻梁,正陶醉着这男怎么长这么好看,床头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声音不大,应该是有信息进来。

这种半夜收到的,肯定是垃圾信息。

闻心瞟了一眼,确实是垃圾短信,她把手机捞了过来,打成静音。

手机调完之后,她并没有放回床头,或许是夜深人静,人容易多愁善感,她看着枕边的男人,突然想把东西再拿出来看看。

指甲顺着手机壳的缝往外拨,藏在手机下面的东西慢慢露了出来。

一张红色的汇款回执,跟她的那张取汇单一样,时间有多久,纸张就有多陈旧。

闻心慢慢展开,纸张又小又软,还满是皲裂的缝,但机印的字迹,经年依旧可辨。

这是圣诞节那一夜,她被他丢在雪中无处可去,准备开钟点房,却又没带身份证,最后在身上披的男人的外套里摸到他的皮夹。

回执单叠的很整齐,放在皮夹的最里层,如果不是拿证件时恰好带了出来,恐怕是发现不了的。

闻心第一次见到这张回执时,心跳几乎停了下来。

她没办过地址汇款,也不知道汇款单长什么样,可抛开这些,单子上所有工整打印的字迹都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汇款人匿名,收款人闻心,地址是她毕业的财经大学,金额9999,所有信息都跟她手中的那张取汇单一致,就连附言也一样。

闻心当时不是没怀疑过,他是不是把唐霆的回执单一直收在身上,直到她看见附言后的两个字母:jj

可她的那张上面分明打印的是tt

闻心当时思索了很久,站在路灯下,借着雪光,把两张单子仔细比较了一番。

最终,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无法否认的猜测在脑子冒了出来。

时隔六年多,闻心再次重新审视她手中的取汇单,老式针头打印机本就打印的不甚清晰,其实不光是jj,前面附言的字母也一样,下面一行全部是断针的。

所以,男人皮夹中掉出来的这张,最后的两个字母,才是汇款人当时真正留的。

jj,姜觊。

“姜,觊。”

闻心出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他的名字,念着念着,突然傻乐了起来,悄悄凑到男人枕边,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自己趴在枕头上偷笑了好一会,要不是怕吵醒他,她估计能抱着抱枕在床上团成一团。

如此自嗨了一会,闻心把回执单又悄悄藏回了手机壳里,看到手机,她霍然想起了一件事,扭头瞪枕旁的人。

“姜觊!”

女人思维的跳跃是毫无节奏可言的,这会的语气是十分的不爽。

“那个程律师是你什么人啊?”

闻心趴回三八桥上,戳着他鼻尖,开始了单方面怼人:“她今天来找我,说唐氏公司账户里的钱都转走了,说你要是有困难,就跟她联系。”

“你跟那个程律师什么关系啊?嗯?”

“你上班时间跟她俩三番五次的幽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桌子下面勾你腿。”

“渣,男。”

闻心把男人俊挺的鼻梁顶成猪鼻,还是不解恨,又轻轻的扇了一巴掌,扇完后才蔫蔫的睡回枕头上。

人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睡觉,不然就喜欢胡思乱想,就如她此刻。

闻心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看出了老干妈的忧伤来。

她扭头,又侧身转向了男人,看着他自言自语了起来,

“唐氏从对公账上转了那么多钱走,是不是因为你上次打了唐霆,要不,我明天去医院给你拿药的时候,顺便去找跟唐霆道歉,看他能不能别把钱都转走。”

“我不想让你去求那个程律师,我不喜欢她,她嘴巴不干不净的,还说我幼稚,她又不是我,没站在那被人泼一脸水,凭什么说我幼稚啊?”

“她还说我任性,挥霍了你一百万,她凭什么管这么多,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夜色沉寂,床上的碎碎念越来越委屈,直到被窗外越积越厚的雪,慢慢覆盖。

姜觊慢慢睁开了眼,转过头,女孩面向他侧躺着,脸旁的枕头湿了一小块,翘挺的鼻尖有点红,乌黑细密的眼睫上还潮嗒嗒的。

姜觊看了一会,伸出手,指腹蹭着她眼睫揉到眼角,女孩嘴角不高兴的抿了抿,他停手,拢住她脸颊,慢慢靠过去,亲了亲她嫣红的唇。

被子给人掖好,姜觊拿上手机,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今夜无月,客厅映着浅淡的雪光,照得男人面上的神色不甚分明。

姜觊划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并没有响很久,很快接通。

“喂,姜觊。”

姜觊回头看了眼卧室方向,打开了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风雪瞬间夹着冽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天气预报,今夜入三九,寒潮蓝色预警。

“姜觊,是你么?”

电话那头没有听到声音,又喂了一声。

“程律师,是我。”

“哦。”程茗似乎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嗓音还带着惺忪,不过还是能听出来很高兴。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程茗的声音很快清明了起来。

姜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将近十二点了,确实是很晚了。不过他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时间,他只是认为这个电话需要打,就打了。

“程律师,我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有些事情,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及时跟你沟通一下。我记得委托协议里面有说过,律师有义务为委托人保密,并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程茗怔了一下,轻笑道:“姜觊,是不是闻小姐跟你说了些什么?”

“程律师,我女朋友跟我说些什么,是我们两人的私事,我不认为我有义务回答你,同样,希望程律师尊重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端正彼此的位置。”

男人声音冷冽,唇边的热息极快的化作冰雾。

电话那边,程茗脸色慢慢僵硬了起来,打官司从来是当事人求着巴结律师,还没有哪个人敢在她面前用雇佣这个词。

电话安静了两秒,程茗极力平静了声速:“姜觊,我想你可能是有些误会,这样吧,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们见面再说。”

她说完,电话里已传出起床的声音。

“很晚了,程律师……”

“没关系的,我……”

“有关系。”姜觊声音冷淡:“我女朋友已经睡下了,你会吵到她。”

“程律师,我并没有很多耐性给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电话也不会再打第二次,我希望你能尊重协议,官司结束,尾款会分文不少的给你,但如果再有违约的情况出现,我不排除会采取其他措施。”

“另外,金融行业本来就是危机与生机并存,有危机,不是从哪里挪点资金就可以力挽狂澜的,我比较喜欢从源头解决,望程律师你知。”

电话那边,程茗早就说不出话来了,而姜觊说完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jj 的印刷体上面是有两条横杠的

☆、jjwxc

内外温差大, 姜觊刚回房,浑身都还带着寒意, 他站在暖气片旁把手焐热了才回卧室。

离开不过十几分钟,双人床被一个团成球的人睡成了单人床,而霸在床中央的人, 不仅拆了三八桥,还一个人抱着两个枕头,睡成了‘方’。

卧室的光线朦胧浅淡,姜觊像看魔方球一样, 站在床边思索了一下怎么拆解, 上床前,他觉得以后可能要买个大点的床。

枕头被抽走,换成人肉抱枕, 女孩睡着了特别乖, 把胳膊给她, 她自己就抱了起来。

姜觊伸手关了灯,卧室里的光线暗淡了下来,白色黑色与雪色却愈发耀眼。

女孩乌黑的发丝在枕上随意的散落着,裹着柔白的侧颈,堪堪遮住淡淡的红痕。

男人支肘在她枕旁, 低头凝视着, 手指穿过她发丝,拂开颈上的遮挡,他慢慢低下头, 爱抚似的,吻了下去。

像怕吵醒她,不敢太用力,只轻轻的,印着先前吻过的痕迹,亲了亲。

“除了你,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在阖上眼前,姜觊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程茗是他什么人?无关紧要的人!

入夜风歇,冬雪在窗边结一朵冰花。

抱枕和 ‘三八桥’早被扔了下去,姜觊把人楼在怀里,入睡前,他还不忘在被窝里把她的手扣住。

“你明早不许打我。”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笑,温柔又无奈。

雪后初晴,窗檐下一朵冰花俏丽。

元旦三天小假期的最后一天,满城银装素裹,就连声音好像也都被这倾城的雪冻住了,格外的安静。

外面很安静,卧室也很安静,但闻心还在做的梦,就不怎么安静了。

声色酒气缭绕,ktv里不知谁在唱着荒腔走板的调。

魔球灯转过一轮,光线变得晦暗暧.昧,闻心好像又回到大一那年,在ktv,两个男生站在那里,等着她走过去。

她一眼就看见少年的他。

梦中的男孩自带男主光环,白色衬衫配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匡威的经典黑白帆布鞋,窄腰长腿,干净又清俊,往那一站,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依旧很惹眼。

啧!真是回头重看一次,还是他最好看。

要不然两个人她怎么能选他?

就算是游戏,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闻心按照记忆中的套路喝了口鸡尾酒,大大咧咧的朝他走过去了。

狗男人那时候有这么高么?闻心怎么觉得垫着脚尖都够不着他。

呜,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高,她当时怎么没发觉,他将就着她低下头了呢?

男孩削薄的唇峰试探的含住她的,青涩,却不拙劣。

辗转厮磨,待到她膝盖都发软,不知不觉的回应他时,他轻而易举的挑起舌尖,托住她后脑,将吻加深。

窝草,她怎么不知道狗男人还是学生的时候,吻技就这么好的?

闻心被迫仰着头,看见男人一记深吻之后,指腹捻捻唇角,低头看着她,眼底泛红,谷欠望汹涌。

不知怎么的,男人那种为她沉迷的模样,叫人既欢喜又羞怯。

ktv里太过喧闹,他拉着她手就往外走,模模糊糊的场景开始切换,马路下陷,高楼林立,两人转眼就来到了东城区支行。

会议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十分的安静,那种隐秘又兴奋的感觉,很快就被暧.昧的声息覆盖了。

男人把她抱在桌上,低头吻她。

闻心无力的勾着他脖颈,被迫仰头看向天花板,这一看不要紧,她惊的差点当场去世。

会议室里十几个监控正齐刷刷的对准她,黑漆漆的镜头里,红光一闪一闪。

大厅叫号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诡异的响起:您好,欢迎光临,高清无马在线直播。

啊啊啊啊啊啊……a*a*s*t*w

闻心是在高八度的女音中醒过来的,好像过山车坐到了最顶端,直接坠落,心跳还没来及回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罪魁祸首干净清爽的站在床前,正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下一秒,一个枕头就朝男人脸上飞了过去。

“都怪你!”

姜觊:“……?”

做那么羞人的梦就算了,还被直播?闻心钻进羽绒被里,在床上气的想打地洞。

过了一会,床边陷动了一下,外头传来男人温和带笑嗓音。

“起床吃早饭了。”

被窝里的一团不情愿的挪了挪,声音含含糊糊。

“不起。”

“……”

“不吃。”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就在闻心以为男人已经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嗯,不起也行,那我帮你打电话请假?”

雾草草草草……

一大清早大boss亲自打电话到行里给她请假,那她又可以上新年的第一个金融版八卦头条了。

标题:xx银行员工夜蒲高管公寓,次日高管亲自打电话为其请假,竟然是因为……

被窝里的一团是直接破茧而出的,“不不不不不不要……”

闻心扑开被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就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嘴角弯起,微微露两颗齿,笑得,还真的挺像清晨六点的阳光。

好吧,现在大概已经有七点了。

但是,这不是关键啊!

雪白衬衫配天蓝色牛仔裤,他平常穿职业装,突然穿的这么小清新,还跟她梦到的一样……

“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吧?”

闻心刚从被窝里拱出来,宽松的毛衣斜斜的挂在她白皙的肩头,细腻的肌肤上还泛着红痕,最宜承印爱人悄悄的亲吻。

姜觊目光落在她锁骨下,喉结不由得紧了紧,想起他刚才来喊她起床,她突然把他脖颈勾了下去……

他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些什么,但应该,不全是在做梦。

姜觊想着,不由得笑了,他一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勾住她脖颈,倾身,又亲了亲她唇角,亲完,他问:

“醒了没?”

连亲吻都跟梦里一样?

闻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也挺想知道她到底醒了没有,想着,她忍不住往床下瞄了一眼,想看看他脚上穿的是不是也是匡威经典款。

哦,不是,是拖鞋。

但是,床下还多了一双拖鞋。

男人脚上穿的是日系蓝色条纹的,床下还摆了一双明显小一些的,粉色条纹的。

“我早上去超市给你买的,试试看合不合脚。”

合脚,十分合脚,简直就是按着她的尺码买的。

闻心穿着十分合脚的拖鞋,晕乎乎的走进浴室准备洗漱时才发现,不光是拖鞋,洗漱台上,天蓝色的电动牙刷旁边多了一个浅粉色的同款牙刷,不光如此,就连浴室里新添置的毛巾,也是粉色系格纹的。

再联想到他给她选的自行车,闻心怀疑,直男是不是只知道粉色?

不过,闻心虽然不是什么粉色少女心的人,但浅蓝色配浅粉色,两个电动牙刷就跟手拉手一样立在洗漱台上,看上去,还挺有爱的。

闻心用粉色的牙刷刷完牙,用粉色的毛巾洗完脸,然后穿着粉色的小拖鞋,心情美美的去吃早餐了。

餐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营养均衡的早餐,薄嫩的肉,鲜黄的蛋,酥脆的饼,男人那双好看的手连做出的早餐都跟他颜值一样高。

手抓饼加蛋加生菜加里脊肉,最后配上番茄酱,简直色香味俱全。

餐盘端上来的时候,闻心怀疑这人前段时间天天站在早餐车旁边,是不是在偷师?

“材料都是我早上去超市买的,你尝尝看。”

好吃,里脊肉比早餐车上的大了一倍,酱料放得也足。

闻心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嚼着,看见对面坐下的人也端了一盘一模一样的手抓饼上来,疑惑问:“你早上不是吃西餐么?”

冰箱里只有全麦面包和番茄,不光是西餐,还是很素的西餐。

“唔,我吃什么都行,以后可以随你。”

男人很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唇角,闻心眼看着如此接地气的手抓饼,被吃出了法式大餐的感觉,浑然没意识到他说的‘以后’,就跟着点头:“还是中餐营养丰富,你胃不好,少吃生冷的东西。”

“嗯。”

姜觊淡声应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要完营养丰富,她这边说完,那边,两碗黑芝麻糊就端上来了。

“你不是说胃不舒服不能喝黑芝麻糊么?”

闻心突然想起昨晚有人说过什么。

姜觊拿勺子匀了匀,待到冷热适中,把碗推到了对面,抬眼看她:“我有说过有么?”

“我怎么不记得了。”

坦荡荡的表情让闻心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

姜觊没理会对面越瞪越大的眼睛,淡定的喝了一口香甜的黑芝麻糊。

“我只记得,昨晚有人买了四大桶补肾的东西,说我身体不行……”

艹艹艹艹!

闻心刚吃到嘴里的半块脊肉吧唧一声掉了下来,她舀了一勺子黑芝麻糊就往对面人嘴里送去。

姜觊很受用的喝了下去,然后慢悠悠的把自己这碗也推到了对面。

意思是一碗都让她喂?

呵!闻心默默白了一眼,舀了一勺子,放在唇边吹吹,然后自己一口喝了下去,鼓着腮帮子瞪他。

姜觊并不在意,只笑着舔了舔唇角,“闻小心。”

闻心正一口手抓饼,一口黑芝麻糊,语气十分不爽。

“干设馍?”

“你记不记得昨晚一直喊我的名字?”

啊?她有说梦话的习惯么?

闻心嚼着嚼着,眉头一皱,感觉哪里不对。

坑跳多了,脑回路都有雷达预警了。

“我有说过么?”

“我怎么不记得了?”

语气学得有八成像,她说完也很大佬的耸耸肩,“我昨晚倒头就睡了,没什么印象了。”

倒头就睡?

姜觊想起她昨晚偷偷亲他,然后又在耳边碎碎念,最后鼻子哭得通红,忽的轻笑出声:“你昨晚喊我名字,说我长得好看。”

不不不不不不会吧??

闻心猝不及防的噎了一口,满脸憋得通红。

姜觊优雅的吃了一口饼,看都没看她,随口又说了一句。

“还说暗恋我很久了。”

不可能,这不合理!

闻心眉头又一皱:“我那时候根本不认识你,我顶多说你长得好看。”

雪在夜里就已经停了,虽然还是阴天,但因为雪光的缘故,屋内的光线十分敞亮,不光敞亮,还因为客厅太大的缘故,高亢而激昂的音调回荡了有足足有半分多钟。

而在这半分钟内,男人十分享受的把手抓饼吃完,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抿起嘴角,动作性感又撩人,擦拭完之后,他更性感的应了声:“噢!”

“????”

吧唧。

闻心刚咬到嘴边的另外半块里脊肉也掉地上了。

☆、jjwxc

莫名其妙的被遛出来表白了一句, 闻心呆了三秒,下意识的伸手, 她也想抽张纸巾擦擦并不性感的嘴,有一只手却比她快了一步。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干净好看的手,拿着抽到的纸巾, 然后开始折叠。

两层,四层……

这是要叠一朵花出来么?

闻心还以为他叠完了之后,会站起来,倾下身, 温柔的给她擦一擦。

结果, 她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叠了不知道多少层之后,左手,漫不经心的给右手擦了起来。

他左手不是残了么?

闻心愣了几秒, 闭眼, 算了, 狗男人,不值得。

就在她准备自给自足,再抽一张纸瞎几把擦擦时,男人慢悠悠的扔了手中的纸巾,支肘在餐桌上, 身体前倾, 白衬衫随着他的动作,拉出好看的腰脊线条。

他抬臂,用纸巾刚刚擦干净的右手, 帮她抹去了嘴上沾的番茄酱,指腹从唇瓣一直揉到唇角。

餐桌上明明有抽纸,可他偏拿手给她擦,一大清早,男人指尖粗糙的剐蹭,酥酥痒痒的,愣是蹭出了点不可言说的意味。

闻心脸刚红完了又热,哪成想他擦完了之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那我是你喜欢的那种‘好看’么?”

_(:3」∠)_

很好,不愧是大佬,一山还比一山高。

市中心的公寓距离东城区支行很近,但是因为下雪,还是要早些走。

闻心囫囵吞完早餐,到玄关处换鞋,她打开鞋柜,昨晚光线暗,没仔细看,鞋柜里居然真有一双男士的黑白匡威帆布鞋。

闻心想起早上激情四射的梦,简直没眼看。她拎上包就想跑,手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一把拽了回去。

“晚上你去医院拿完药就直接回来,不许去找唐霆,听见没?”

男人握着她手,眉眼温和,语气却严肃。

他怎么知道她准备去找唐霆的?

闻心眨了眨眼,半晌没说话,她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昨晚扇了他两巴掌,不会把他扇醒了吧?

那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昨晚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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