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铎彻底放下了筷子,其实他也吃了没多少,光被盛滢和找他签名的人打断了。
“谢谢,不用麻烦了。”他用纸巾擦了擦嘴,丢入了饭盘里,“至于你和石晨暮,你找我恐怕是找错人了。我看上去有那么闲?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搞定吧。”
他端着饭盆站起来,想了想还是对盛滢说:“我就劝你一句,别总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愿意自降身段。石晨暮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况且他条件也没比你差多少,你大小姐,他也是小少爷。你该收敛收敛你自己的脾气,不是全世界都非得围着你转的。”
“我也没你说的这么不接地气吧?”盛滢想为自己辩解,但注意到康铎瞥过来的眼神,最终还是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康铎此次来中国的行程被安排的很满。
有赞助商和品牌商的站台活动,也有电台电视台的采访,还有被邀请顺便参加一个法拉利赞助的晚宴。
最近几年f1在国内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而他作为唯一一个f1车手,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一个引领的作用。
这次是他复出后第一次以f1赛车运动员的身份回国,很多体育新闻的媒体想要采访他,甚至还有时尚杂志的。
说实话,他是不想参加这些活动的,他只是个赛车手,又不是明星,也不靠这个吃饭。
所以他把能推的都推了,剩下的是不得不去参加的。
尽管如此,还是很多。
他压根儿没什么时间叙旧,更没什么时间去找舒情问问她为什么要躲他。
跟盛滢吃完饭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活动地点了。
等他忙完,已经好几天过去。
没休息两天,他又飞去了阿塞拜疆。
阿塞拜疆,位于欧洲和亚洲的交界线上,是东欧和西亚的十字路口,在伊朗和俄罗斯之间。它的首都巴库,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座名城,历史非常悠久,也是一座著名的风城,四季多风,秋季尤甚。
阿塞拜疆大奖赛又称作是欧洲大奖赛,。
这是2016年才新设的、一条长达6.003公里的赛道,
这站比赛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是街道赛,前一段是一条狭窄的上坡赛段,它穿越并环绕老城,最后是一条长2.2公里的长直道。
康铎之前没有开过。所以练习赛他比的相当认真。
他的成绩还算不错,周六上午的三练,他拿了第一名的佳绩。
他刚回到p房,和设计总监交流完,转头就瞥见隔壁比斯利站在p房门口,和舒情说话。
舒情一如既往地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辫子从帽子后面的洞里钻出来,像条尾巴似的一晃一晃。
她的脸极小,帽檐的阴影将她整张脸都遮住了,她和比斯利靠的很近,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比斯利靠她靠的很近,她有意无意地往边上挪了一步,可比斯利又将半个身子倾了过去。
她侧耳听着比斯利说话,微微笑着,笑容像头顶的阳光一样明媚,时不时地昂起脸侧头看他一眼,回应着什么。
本来白种人和黄种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会很和谐,至少在康铎眼里。
可舒情和比斯利左右站着,却是意外地很搭。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穿着相同的队服,就跟穿了情侣装似的。
也可能是舒情很白,笑起来又很甜,比斯利高大威猛,顶着一头金黄色的浓密的卷毛,垂眸盯着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浪漫而温柔的情绪。
就像……一头大狮子一脸柔情地看着小白兔。
意识到这一点,康铎的心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冒了上来,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有点儿空荡荡的失落感。
他的好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感觉到自己有一丝的不对劲,有一种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他迫使自己不要去看他们俩,走进p房,去做点儿其他的事情,比如跟工程师讨论一下他今天的行驶数据,有没有那个路段可以提高一点速度。
因为先前已经跟设计总监谈过一番,所以这次工程师很快跟他谈完了。
他没了事做,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思绪忍不住飘到了隔壁去。
越想,他就越发的心浮气躁,心根本静不下来。
过了会儿,他腾地站了起来,一手揣在口袋里,踱到自己p房的前面,用余光往隔壁扫过去。
他们两个人居然还在那里。
……
红牛车队这么轻松的吗?
技师和车手都可以不干活,光聊天的吗?
而且队里那么多人,比斯利找谁说话都可以,为什么每次都是舒情?
康铎十分不解。
舒情请假回国,比斯利也跟来中国旅游,他们两人还一起吃早餐,一起到食堂吃饭(虽然没吃到),今天还被他看见了他们两个人聊天聊得停不下来……
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
光他亲耳听见或亲眼所见的就好多次了,更遑论那些他根本无从知道的时间里——他们或许做过更多。
康铎以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他早些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舒情和比斯利同在一个车队里,说话和社交都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并没有想太多。
可今天,他看到舒情和比斯利站在一起,聊得很投机的样子,心情就是没来由地不爽了起来。
……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呀……
铎爷,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该学会自己撩女人了。
ps.因为穷,昨天赶了个红眼航班。。。
然后又没更新!!!!
今天调整了一下,明天双更!
满血复活的大果纸,冲鸭!!!
pps.晋江,你是个成熟的软件了,该学会自己评论了。。。(在作者评论少的时候如果有一个自动评论功能该多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