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在最有冲动的青春期的那会儿他也没做过和女人有关的梦。
跟重返青春期似的。
做完那个梦,为了解开自己心底的迷惑,他一早就赶去了红牛车队住的酒店,巧也是巧,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就看见了舒情和比斯利同坐在一张桌上。
他一直在为自己最近一系列的反常寻找原因。
直到盛滢提醒了他。
他本以为,自己对舒情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在加拿大之后的两年里,每当想到舒情,他都会想起她吓得双腿发抖,表情如同赴死,却毅然决然地跳下了蹦极台,只为劝服他直面内心恐惧,重回f1;也会想起那个寂静深沉的黑夜,她对他说着他们俩初次相逢的故事,对他说“就算你割舍了这一切,我也会继续下去。我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那一天,如果我放弃,我就对不起我这些年每一天的付出,不但愧对我自己,也愧对一如既往支持我的父母和亲友”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考虑复出,更不会再次站上f1的领奖台。
所以,能以车手的身份再次见到她,完成两人的两年之约,他是高兴的,只是舒情实在是太让他出乎意料了。
可能是这种特殊的意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去关心她,担心她是否能负荷换胎工这样的重担……渐渐地,这种感激的关怀就变了味儿。
至于什么时候变的,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起先他还不愿相信这种感觉叫做动心。
但是光一个感激,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比斯利和舒情在一起时如此的反感,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反感越来越甚。
他还试想了下舒情和别的男人,比如艾伦,比如刘易斯,他发觉自己都不太能接受。
不过,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比斯利,可能是先入为主,他们俩紧贴着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于深刻。
如果仅仅对舒情只是感激,他不该是这样,而是应该衷心祝福她收获自己的幸福才对。
所以,他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舒情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种情感,或许叫做喜欢。
昨天排位赛时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今天的正赛,康铎开得相当仔细小心。
但仔细小心不等于速度慢。
发车的时候他跟在比斯利的后面,起步起的很快,从外线把处在脏侧的韦伯超了。
超过韦伯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会有强烈的胜利的兴奋感,可是他却异常的平静。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康铎,一个人而已,前面还有四个人,至少得把比斯利干掉。
他想回来重新开f1的时候,设定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超过韦伯,把他狠狠地压在自己的后面,报回当年的加拿大之仇。
可现在看来,他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些。
韦伯对他的伤害,他所想的复仇计划,在真正的赛车的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一旦摸到了真实的方向盘,他内心克制着的对赛车的热爱,如同开了闸倾泻下来的水,怎么都收不住了。
就像他原始的本能。
他理应在赛道上驰骋飞驰,前面的每一辆都是他的目标,而不仅仅是韦伯而已。
他当然想要跑第一。不想拿冠军的赛车手不是好赛车手。
但是,他更享受的是其中的过程。
下一个目标,比斯利。
康铎无限接近比斯利后方时,故意给比斯利设置了一个难题——他假装在内线超车,赛车飞快地贴上比斯利的车,左右后轮马上就要擦到,只差个肉眼并不很能分辨的几毫米的距离。
康铎就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想到比斯利一点儿都不怂,离得那么近他也不害怕,估计是吃准了康铎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对动手,只是跟他“打个招呼”罢了。
他仍是按照正常路线开,一点儿都没受康铎影响。
康铎心想:排除舒情的因素,比斯利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车技很好,干地湿地都难不倒他,而且心理素质也很强。他还年轻,才开了两年就有这样的成绩,未来可期。
康铎当然没有选择在这时候超车,正如比斯利所预料的那样。
这不是合适的超车点,这时候超车只会两败俱伤。
康铎不会那么愚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车手,开车的时候一定要专注,注意每一个细节,抓住最佳的时机,一举把比斯利超掉。
作者有话要说: 铎爷:我终于开窍了:)
那啥。。我感觉。。下一更又是明天了。。
要不。。还是明天再双更吧。。。
扶额。。。
我觉得我以后还是不要说双更这种话了。。。
掩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