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 > 十二章纹,天子之服,以御天下。 (33)

十二章纹,天子之服,以御天下。 (33)

而赵略翻出了一张照片,一脸果然如此地点点头。

韩建平敏锐地一个闪身,正对上司机狰狞的表情。

“怎么可能是司机!”韩建平大吼。

主神明明指出是乘客!

除非……

韩建平一颤,想到一个可能性。

除非就和他的上个任务一样,真作假,假作真,这个司机不是真司机。

......

这一天,巴士司机张单从旅游公司出发,他要去接十八名游客前往景区。

他在路上看到了一辆扁扁的跑车,心想以后也给自己的儿子买一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抛之脑后。太贵了呀,他怎么买得起。

他继续稳稳地开着车,他开了几十年的车了,真的很稳。

也不可能走错路。

所以在他发觉路有哪里不对的时候,他有些发慌。

也许有乘客发现了,也许他们会怪自己浪费他们时间……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人正端着摄像机给大家拍着照。

只有坐在他身后位置的一名乘客发现了不对:“师傅,我以前经常在附近开车的,你是不是开错……”

陡然间一声尖叫。

张单的手猛地砸在方向盘上,不知砸中了哪块骨头,手剧烈地酸麻起来,同时手臂也开始抽筋。

他们下了车。

张单对身后那名叫江无的乘客解释道:“我正好好开着车呢,她不是我撞的……”

江无点点头,复述了一遍:“所以本来开得好好的,她突然就抱着男人冲出来,然后就叫。”

“对对。”张单点头,摸着不知为何依然钻心地疼的手臂,“大家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我被吓得手都抽筋了。”

女人从地上抬起头,喊道:“明明是你们突然出现的!”

在明白所谓的收费站要缴纳生命后,张单急切却又犹疑地上前,询问:“这大巴车是公司的,司机应该不用缴费吧?”

好在他不需要为巴士车缴费,他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手这个样子,还能开车……吗?

......

摄像机中的照片上,拍到了开车的人的身影。

不是现在的司机,而是另一个人,是那个手臂抽筋的乘客。

赵略说:“司机的手臂受了伤,不能开车,所以交给了另一个认得路又会开车的人开。”

这个人就是江无,也就是现在的司机。

赵略之所以在看到照片前能想清这一点,是因为他想到了王熙臣。

王熙臣也是开着车在听到尖叫声后弄伤了手。

主神说得没错,鬼的确只能附身在乘客身上,司机身边也的确是安全的,可惜的是真正的司机不在开车。

关于司机的定义,反正在主神那不是开着车就算司机的,就像赵略一开始没有补票就不算乘客一样。只有真正的司机是司机,只有补了票才是乘客,主神在这点上很是严谨。

可惜除了赵略没人发现。

韩建平也是,他要是能多想想,就能发现自己也有着主神的提示——他上次任务的经历,不是很像吗?

呆错了人的身边。

接触就会被鬼杀的规则倒是没错,他们除了赵略,一股脑全坐在了司机也就是鬼的边上。

距离司机最近的就是牛雅之,她在死时想要转过头看司机,肯定是感受到了这一点。

距离司机第二近的是夏永恒,但他被刘紫的抹杀打断,打断后却又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距离司机最近的一个人的脖子。

这个人本来是江无,在身份转换后,这个人自然是给大家带来生机的司机了。

夏永恒不知道自己将生路攥在了手中。

所以鬼没能杀他。

在他松开真司机脖子的时候,他没被鬼杀,却被主神抹杀了。

现在,真司机张单已经跨出了车门。

生路已绝。

韩建平只来得及喊出半句。

“鬼就是他——”

然后就被赵略一脚踢下了车。

韩建平惊愕愤怒的神情映入赵略的眼中。

[韩建平指认成功,但在指认之前离开大巴车,任务失败,剥夺巫支祁能力。]

赵略扬扬眉毛,说:“逃啊。”

他不是对韩建平说的,而是对鬼说的。

鬼盯着赵略,终究转身跳出了大巴车。

在周边场景转换的时候,赵略知道自己做对了。

虽然韩建平任务失败,但他指认成功了。

在主神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赵略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有些莫名熟悉的力量正抓向鬼。

主神正在抓鬼。

而鬼跳出巴士后,主神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巴士没了,主神的任务场景没了。主神也没办法在规则之外抓鬼。

——只有赵略能够。他是鬼的目标,鬼一定会找上来。

赵略让鬼逃,就是为了让鬼逃出主神的手,然后由他赵略去抓。

赵略能够感受到,鬼在离开巴士后,力量衰弱了一大截。

赵略眼前一花,人已经站在了出发前的公交站台上。

手机重新有了信号,他开始打电话。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到王熙臣担忧的脸。

“找你找半天,这里有危险,快跟我走。”

赵略皱皱眉往前一步,这时电话通了。

他将手机举到耳边,听到王熙臣的声音:

“你到底在哪——我看到你了!小心!”

身后的王熙臣依旧在说:“赵略,快和哥走。”

赵略肩膀上的那只手猛地用力,似要扣穿骨头和肉。

赵略猛地扣住身后王熙臣的手腕,脚步后撤,一个用力将他甩向了空中。

鬼魂的力量果然弱了下来。

而鬼魂愤怒地朝赵略嘶吼着要扑过来的时候,车轮在地上碾压的声音由远到近地响起。

电话里呼呼的喘气声。

“彭!”

风掀起了赵略的发丝。

在灿烂的阳光下,帕拉梅拉以无人可挡、神挡杀神的姿态冲过了他的身边。

以圆润线条著称的车身撞上人类柔软的身体时,也一样地优美。

赵略扫了眼惨不忍睹的尸体,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膝盖顶在垫子上,双手掰过王熙臣恍惚的脸。

“帅啊哥。”

鬼假冒的王熙臣被真王熙臣毫不犹豫地一脚油门碾死在了车轮下。

帕拉梅拉,鬼挡杀鬼。

王熙臣在赵略的笑容中平静下来,甚至开了一个玩笑:“赵公子的命值燕京的一套别墅吗。”

赵略放下手,坐上车,说:“你想要我送你啊,而且还是海景的。”

“燕京没海。”

赵略大笑:“——让他们挖!”

......

燕京没海,也没有大江大河。

但是当赵略指引王熙臣开车之后,他们却开到了一座大桥上。

大桥上空空荡荡,似乎只有很前面有一辆车在开。

“去哪里?”

“去救人。”

“???你不去bbq了吗,你不是饿了吗?”

“我已经不饿了。”赵略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生命线出神。

他之前真的是饿了,但现在又真的不饿。

他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鬼魂钻到他掌心的缘故吗?

准确来说,他觉得那不是鬼魂,或许就是韩建平说的[主神的权能]。

他能让王熙臣开到这条路上也是靠了这个权能。

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来不及了。”王熙臣说,追上前方车辆的他知道了为什么赵略说要救人。

但还是来不及了。

他们是一路飙过来的,但终究没有赶上大巴车冲出护栏。

他们靠得很近,甚至能够看到一张张贴在车窗上的惊恐的脸。

“彭!”是一声比把鬼撞死大得多的声音。

王熙臣的脑袋都被巨响狠狠地撞了一下。

不知溅起了几米的水花。

见赵略想下车,王熙臣拉住他。

“他们在撞上水面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不可能有人活着。”

从这个高度下去,和摔在地面上无异。

“我知道。”赵略走到了被撞出的缺口边上。

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他在想,司机与乘客交换了位置,这是有鬼在发生的事情,而如果是没有鬼的现实呢?

司机说不定不会交换位置,而是继续自己开。

他的手臂也许没那么疼了,也许只是微微地抽搐一下。

又也许只是在瞬间大疼了一下。

只有司机张单自己知道,他是怎么带着一车的乘客撞开护栏,跌入水中的。

[到了,全都下车!]鬼肆意地嘲笑着。

下车!下车!车下是江!

下车去死吧!

人们带着对景区的期待的笑容,沉入冰冷的江水中。

鬼在半小时后没有达到景点,人们也无法到达景点。

司机不必为他手臂受伤却坚持开车的行为付出代价,摄影师白白为他捡漏的玉器开心了。

其他人也不用为生命收费站缴纳过的年岁而痛心,也不必为自己剩下的寿命而辗转反侧了。

——他们将永远留在这一岁。

包括司机在内的十九个人,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的旅游巴士]

这才是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赵略高高地俯视,似乎有血迹从江面上扩散,惊扰了一片水族。

他闭起了眼睛。

在近百米的水下,在阳光照不透的地方,人们的哭声,唤着家人。

哭声中,有一声叹息声响起。

眼前突然升起一片庞大的阴影。

赵略张开眼睛。

白龙从江底无声无息地升起,鳞片折射着耀眼的金光,遮天蔽日。

“你又想救人了。”白龙的眼珠熠熠生辉。

龙须沾着红色的血迹,而他微微低头,一辆大巴车从他嘴中被轻轻放在了地上。

赵略看到车里的尸体。

龙不吼,人不哭,赵略不语。

[用生命复活他们吧。]

这回赵略知道了,这不是白龙的声音。

白龙说了另外一句:“我等你。”

在另一个空间的收费站里,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字颤动起来。

但是无论怎么颤动,数字始终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正无穷还是正无穷。

白龙重新潜入江中,而赵略转身离开。

在他的身后,人们一个个从车中走出,阳光照在他们红润而富有生命力的脸上。

光黏身,人生却畅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现实没关系,还有不要封建迷信。

其实在去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有想象过自己是车里的人然后打碎玻璃将大家一个一个救出来,当然后来知道是做不到的。望逝者安息,生者平安。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八收容失效(八)

王熙臣眯起眼睛, 看着赵略慢吞吞地回来。

他踩在莫名出现的阴影之上, 阳光下是复活的人们。

“你怎么做到的?”

“你猜。”

王熙臣猜:“你是不是在杀死那四个人后将收费站的力量据为己有了?”

赵略想了想, “嗯”了一声。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去吃烧烤吧, 叶飞宇催了好几次了。”

他们出了大桥, 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向着毓泉山脚下的烤肉庄园行去。

王熙臣想对赵略说一句话,恰巧此时帕拉梅拉经过一段长长的通道。

昏黄洒下,光线时而映在赵略的挺直的鼻梁上,时而映在他抿起的唇角边,而无论光影如何变幻, 他的眼神都始终专注。

王熙臣看得有些出了神。他想起关于赵略的出生,那个早年流传在家族间的逸闻。

蓦地,赵略偏过头看他, 目光亮得要把王熙臣的骨肉分离出来。

“他没死。”赵略说。

“谁?”

“韩建平。”

“他怎么会没死?”

“就是啊,巫支祁虽然是水神的能力, 但这个能力已经被主神剥离了,他的脚下是江, 他应该被淹死了才对。”赵略摸着口袋里那张金色的邀请函, “除非有别的神祇帮助了他。”

“除了主神,还有别的神?还是类似生命站的那种东西?”

“我听到他在喊一个名字。”

“不会是在喊你吧?”车开出通道, 目的地近在眼前。

“不,不是赵略,他在喊——”赵略率先下车, 声音忽近忽远,“林行韬。”

“林行韬。”王熙臣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看到车外的赵略朝他一笑。

“王熙臣,你看到自己能活多久了吗?”

王熙臣没看到,这个问题一出,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句话要对赵略说。他想告诉赵略他在显示器上看到他的余额是两个零。

王熙臣下车,刚关好车门,转身被近在咫尺的赵略塞了个东西。

手里沉甸甸的,他低头看去,除了看到赵略风衣的纽扣,就是一片片肥肥的白色叶子。

“我怎么做到的?这样。”

那盆死去的多肉正在生机焕发,活给赵略看。

赵略重重一拍王熙臣的肩膀,声音飘在两个人中间:“多肉是不能再送你一盆了,但我有别的送你。”

王熙臣浑身一颤。

——送你一条命。

于是王熙臣咽下了想说的话,他知道了那两个零肯定不是零的意思,就算以前是现在也肯定不是了。

因为他看到多肉活了,连同着被摔碎的盆子。

那根本不是收费站的生命的力量。

盆子是没有生命的,怎么会一同复活?

就好比生命的力量怎么把一辆撞得破破烂烂的大巴车从江底捞起,又恢复如新?

又怎么知道韩建平没死还在喊一个名字?

王熙臣将玉美人捧在眼前,透过叶子小小的缝隙,看向人世。

许是赵略本身的力量在他体内纵横,他看到了本不能看到的情景。

他看到一条白色的小龙靠在赵略的脸颊旁,晃着尾巴,似乎挺开心的样子。

“林行韬?”王熙臣惊愕之下,对小龙喊出这个名字。

小龙微微转过脑袋,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但看起来祂并不叫这个名字。

反而是赵略有点奇怪地回过头,问:“怎么了?你站在那干嘛,来吃烧烤啊。”

......

叶飞宇订的场在草坪上。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晚霞烈烈,烧着人空荡荡的肚子。

赵略一步踩到石子路上,扫了一圈,笑说:“哟,都吃着哪。”

不管在做什么的人听到声音都转过身,看向了他。

叶飞宇“呼”得一声穿过花丛,飞到赵略身前,搂着他的脖子笑着对大家说:“我说什么!我又没有骗你们!我们的赵少还是来了!”

“赌对的人每人加一对鸽子翅膀!”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叶飞宇对赵略说:“每有一个人守约而来,就会有一只鸽子失去翅膀。”

“我要是没来呢?”

“那就放鸽子啦!”

“放鸽子!!!”有人大喊,一边的侍者举起精美的鸟笼,拉开。

“大家在等你们,都没吃呢。”叶飞宇笑嘻嘻地指了指还真没人去动的点心和烧烤架,“一个消息叫我们等到现在,长辈都不能叫我们这么听话。”

赵略一扬眉毛,从侍者的盘子中随意拿了一瓶酒,手指一拧,往嘴里倒。

起哄声、欢呼声顿时惊起了一大片鸽子。

“计时计时!看看我们赵大少能不能十五秒吹完一瓶!”

“真就喝酒道歉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怎么办?”

立马一片不怀好意的“舌吻道歉”、“强吻道歉”的满嘴跑火车。

等赵略吹完一瓶,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中间,掌声四起如鸽群,声浪冲出回流。

酒的后劲有点大,赵略抬起头,在人群围拢过来的时候,越过他们的头顶,看到一簇天光。

赵略是人群的中心,他有了一种错觉。

——凡我至处,白色必在头顶盘旋飞舞。

白羽纷纷,鸽群骚动,摇撼华灯。

王熙臣没有喝酒,这个时候也没人去管他,一方面是因为他年纪较在场的都要大,一方面是大家都要可劲围着赵略讲笑话讲趣事。

“叶飞宇之所以带大家一起疯呢,是因为他做噩梦了!”

“长这么大还怕做噩梦哈哈哈。”

“什么噩梦啊,我看叶飞宇都瘦了,给我也整一个。”

过了一会儿。

“哎哎,让赵略缓缓,他脸都红了。”

“呼啦”一下,人又散了。

王熙臣看着明显需要自己缓缓酒劲的赵略,心里有点好笑。

赵略抬头,问:“我脸红了?”

王熙臣:“没,逗你呢。”

接着问:“来点蛋糕?”

赵略:“多拿点,饿了。”

“你先前不是说不饿吗?”王熙臣转身去拿。

赵略往后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之前的确饱了,现在的确又饿了。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目光划过一张张年轻气盛的脸。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所以有的人困惑地眨了下眼睛,有的人对着他笑,更有的人作对一样反盯着他看。

赵略咬着王熙臣递过来的小蛋糕,也有人会递些别的烧烤过来。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这一小片没有外人能进入的区域。

这个烧烤山庄其实有很多明星会来,但大家并不希望陌生人搅合进来。

在场的都是比烤肉都要熟的熟人。

“干杯!”叶飞宇喊,刚刚吃了辣的嘴巴边上全都是油。

年轻人们伸出各自的手,举杯。

一时间,夜色中,闪过了比灯光还要耀眼的辉煌。有的手腕上戴着上百万的表,有的手腕上缠绕着高僧开过光的珠串,有的干干净净白皙光滑。

各种酒杯、各色饮料隔着玻璃清脆地相碰、晃荡。

由于人数众多,他们的手不免碰到了一起。

赵略知道的,每一只手,都能轻松地拉起关于财富、关于地位的大网。

“赵略!”“赵少!”

他们亲昵地喊他的名字、开玩笑地喊他x少,等着他的手也加入这张大网中、等着他走到他们的圈里,成为这张网、这个圈子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行就算啰,刚才你喝的那瓶可是沾沾就会醉的那种。”

“上头不?”

赵略按按额头,拾起一杯香槟。

在走向他们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恍惚。

他很奇怪地升起了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圈子的感觉。

这当然很奇怪,这个圈子是他所熟悉的,从小到大,玩伴如云,但每一张脸他都记得。

这一次是叶飞宇请的,所以来的都是家里年纪较小的,也是最玩得开的。

他们只要聚在一起没有长辈和陌生人就放开了玩——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很难得的事情。赵略也是知道才想着今天到这里来放肆一下。

庄园外停满了豪车,谁昨天买了大牛,谁今天买了柯尼塞格,这不是需要特地发个朋友圈张扬的事。

他们生来掌握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巨大财富,但在同类人的环绕下,财富并不是引以为傲的东西。

财富是一个符号,王熙臣开一辆帕拉梅拉,不会有人质疑王熙臣只能开百万的车。

没有人会像韩建平一样问他们有没有一亿。

你有一亿吗?

啊?你在开玩笑吗?

有钱是常识。

如果说,每年的生日在轮船上办不是常识,能够经常飞往全球各地也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但是名下有起码一套房子不是常识吗?

那些说自己没房的人是住在哪啊,他们都是租房住的吗?叶飞宇甚至问过这种问题。

傻到透出点优越的问题。

赵略却明白当时的叶飞宇是真的不明白。

说起来,他们不是不会去穿几百块的衣服,不是不会在路边的小摊上撸串,但是他们的确离贫穷太远了。

这不是每年给公益组织捐钱所能感受到的事,就像普通人也知道有些山区的人一个月只有一百却无法感同身受。

真要说的话,不能说他们是优越于财富地位,他们分明是优越于财富地位所带来的自由、眼界、从容、理所当然和这个世界上无处不在的追捧。

他们有教养,不会做出开豪车只为把妹的事,但不管站着坐着会有人殷勤地服务是正常的,在自家公司里除了亲戚没人会走在他们前面就算他们没有一点职位是正常的,在没有熟人的地方所有人都等着自己先做出动作是正常的。

没有了家世财富地位的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大家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纨绔,大家离开这里,该去名校的去名校——纽卡斯尔、圣玛丽、约翰霍普金斯……该去公司的去公司,该回家的回家。小提琴、钢琴、击剑、高尔夫、马术……他们至少有一样拿得出手。在需要的时候礼仪风度无可挑剔,在不需要的时候教养素质不敢忘记。

赵略的酒杯与旁边人的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

没有了家世财富地位的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了家世财富地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你看到了吗?你本来也能过那样的生活,一生下来就能。但现在要靠你自己争取了——你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吧。]

赵略突然手指一颤。

赵略会大提琴,会萨克斯,当然也会钢琴,学过弓道、茶艺、插花,甚至有私用飞机驾照。

但他不会打篮球。

那样对抗性太强的运动,很容易被别人让。

说实话,也没多少人敢向他扔东西。

“叮——”

赵略碰杯。

碰!

敬大家投了个好胎,敬大家过上美好的生活。

赵略一饮而尽。

但是——他定定神,露出一个笑容。

倘若自己有一天真的跌进尘埃里,倘若自己的人生被竖起一道道藩篱……

除了前行,还有选择吗?他现在就不前行了吗?

乞丐也并非一辈子乞丐吧,他不信自己会平庸一生。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一地之王,已掌万千兵马,甚至救万民、逐国师、封龙王。]

酒杯底多出两个骰子,他晃了晃。

思绪连绵,他在这一刻仿佛明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是他在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中所隐约感受过却不曾如此清晰的。

他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家世财富地位并不是决定他是什么人的最重要的因素。

他是赵略,他是……

“玩骰子不?”有人说。

“搞来的新规矩,还全国统一的,谁给念来听听。”

“这简单。顺子重摇,豹子为6,纯豹子为7,代9double,掉骰罚9……”

“来来来,听懂的来,别不知道规矩。”

赵略倒出两粒骰子,头上,气运成龙。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那边借鉴自余光中《凡我至处》。

赵略正在一步步觉醒为林行韬啦。

送给人生不如意可能会抱怨命运的人们:去你个鸟命!(滑稽)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收容失效(效九)

赵略揉了揉额头, 手中攥着的骰子砸到了鼻子上。

他哼了一声,眼前渐渐明朗。

他感到身下的柔软,仿佛自己正坐在一块活动着的肉上。

的确是巨大的肉块, 青紫色的筋络甚至有生命地跳动着, 淡红色的汁水沾染上他的鞋面,他几乎闻到了红酒的香味。

不止是脚下,头顶也是。

他的身边倒着之前一起bbq的朋友们,他们也都相继醒了过来。

他们一脸懵,而赵略回想起先前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和一干朋友玩扔骰子,输的人喝酒。一杯又一杯,玩到后来, 都被赵略干趴下了。

叶飞宇瘫在地上,扒拉着他的腿,说他作弊。

“不是作弊怎么次次都赢?”

赵略拖着他坐到沙发上, 笑答:“别问,问就是男人的直觉。”

酒香弥漫,黑夜里星辰溺海。

赵略抬头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缓步走来,爬上沙发,弯腰, 手指抚上他的额头。

而转瞬间,糜烂的香气在她的双唇间呵出,她挺直脊背, 吻在他的发顶,而后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跪在他的两侧。

“宝贝,好好睡一觉吧。”

赵略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所以他没有生出应该有的警惕之心,他真的就睡着了。

所以一觉醒来……这是哪?

他从黏哒哒的肉块中起身,有些难以站稳。

当他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头顶其实也是肉块,一小块肉掉在了他的手臂上,顺着皮肤落在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

准确来说,四面都是肉。

“这好像是个管道?”有人迟疑地说。

“什么管道,还下水道的美人鱼呢。”

看过那部禁片的顿时涌上一阵恶心。

不得不说,他们所处的环境的确和那种恶心有得一拼,站着的地方还好,稍有棱角的边缘就满溢着些花花绿绿的剩菜残羹,简直令人想起闻一多的《死水》: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恶臭与酒香混合在一起,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捂上了鼻子。

“叶飞宇还没醒。”王熙臣扶起自己的小表弟,与赵略对视一眼。

赵略看明白了王熙臣的意思,他们可能是陷入和生命收费站一样的异常里了。

大家开始小心地抚摸左右的肉做的墙壁,许是大家都在的关系,倒没有人表现出惊慌失措。

这个地方正如先前那个人说的,像极了一个管道,左右上下封死,只有前后有路。

而前后的路昏昏暗暗,似乎没有尽头。

赵略想了想,后退两步,猛地旋身踹在左边的肉墙壁上。

噗叽,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赵略试探的一脚被柔软的墙壁接下。

他用了好大力气才抽回这一脚,整个鞋子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