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衣下来得太快,谢照有些懵,徐显也是一脸懵,看着已经在旁边坐下的段白衣,“这么快?”
段白衣没什么感情地应了声,“嗯,他们惊鸿派的事自己会解决的。”
“哦。”徐显点头,问老板点了一碗粥。
陆如风很快也下来了,面上看不出表情,看起来是挂着笑意。
陆如风说:“诸位,我已经勘察了我门派遇害弟子的房间,发现确是妖物所为,给诸位添麻烦了,我代表惊鸿派,给各位赔个罪。”
谢照不解:“他一看就知道了?不是怀疑有魔修吗?”
段白衣言简意赅:“他不知道。”
谢照似懂非懂:“哦。”
段白衣解释:“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混入我们之中,但是他需要这么说,一来,惊鸿派是仙门大派,若是借门派之势强行留下这些人,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此举与惊鸿派声名无益。二来,此事让众人人心惶惶,他这么说,能安抚人心。若是真有魔修混在我们之中,也能放松他的警惕。”
谢照恍然大悟,说话的艺术。
陆如风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
陆如风又说了好些话,大意是凶手穷凶极恶,应该联合一心,一致努力找出凶手。话说得很漂亮,很鼓舞人心,说得在场之人都斗志满满。
谢照简直佩服,这放现代搞演讲一定是一代宗师。
陆如风话毕,一时间人都散去。出客栈的个个脸上都仿佛打了鸡血,仿佛死的是自家师妹。
谢照一介凡人,自然不必动弹,她看他们还看得颇有趣味。
段白衣和徐显也没动,陆如风走过来,“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他问的是谢照,谢照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陆如风看向谢照:“敢问这位公子是?”
徐显护雏道:“是我们未来小师弟。”
陆如风点了点头,又看向沉鱼和落雁。
谢照主动解释:“是我的侍妾。”
陆如风又点了点头,终于转向段白衣。
谢照:……大兄弟,你别以为你长得还行,就可以肖想神仙姐姐了。
陆如风对段白衣说:“段姑娘怎么亲自下界来了。”
段白衣没说话,徐显微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陆如风有些尴尬,“是是是,我忘了。”
谢照敏锐地察觉到徐显不太喜欢陆如风,只是不知道个中内情。
“不知你们对此事怎么看?”陆如风忽然问。
谢照觉得她插不上话,人家要聊这种事,她在一边听着也不太好,便借口溜了。
出了客栈,谢照伸展了一下筋骨,喟叹一声。今天阳光大好,人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心情都变好了几分。
走了一段路之后,谢照就不这么想了。
好晒!
毕竟是夏天,走在树荫底下还好,走出了树荫,谢照就觉得自己像一条咸鱼。走几步,就能晒出油那种。
沉鱼和落雁悠悠地撑着伞,谢照幽怨地看了眼她们,叹气。
另一边,谢照走后。
徐显面色凝重地说:“我们一开始查探,线索都指向那蟾蜍精,可是昨夜我们与蟾蜍精交手过,她实在太弱了,出手也不是狠辣作风。而且昨夜我们已经抓住了她,她是绝没可能再去犯事。”
陆如风点头,同意他所说的,“我已经看过那蟾蜍了,的确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