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还是带她们去洗澡了。
所谓洗澡的地方,就是一个水潭子。
徐显说:“我给你们放个结界,你们洗吧。”
谢照看着这个清澈的水潭子,想起了某些电视剧,按照偶像剧定律,这个时候男主应该会来偷看。
不过,她拿的好像是鬼片剧本。
按照鬼片定律,这个时候应该会有阿飘出没。
谢照的思绪一下子跳到这儿,打了个哆嗦,她又想到了那天的阿飘。谢照搓了搓胳膊,看了看四周,还好,还不是很黑。
她脱了衣服,试探着伸了一条腿进水里。
诶,居然是温泉?
她又伸另一条腿进去,然后整个人滑进水里,被温热的水包围,舒服地喟叹一声。
在不远处的树上,有一片白色衣角飘飞,乍一看像阿飘,实际上是段白衣。
段白衣收了法术,抱着胳膊,背对着谢照坐在树上。
身后水流滑动的声音,和时不时一声欢笑,尽数落入她耳中。
段白衣伸手捞回那只要向前飞去的念,把它赶回了飞过来的地方。
段白衣一个转身,轻松落地,往山上走去。
如光道君用法术点亮了一盏灯,悠闲地喝了杯温茶,看着面前辽阔的云海,并不看段白衣,却说:“你来了。”
段白衣应声,“嗯。”在如光身旁的椅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茶。
段白衣说:“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如光喟叹一声,摇头,捋了捋胡子,“世间万物,讲求缘法。这是你的缘,也是我的缘,我没什么想说的。对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如光看着段白衣,笑得很慈祥。
段白衣半晌才出声:“知道了。”
谢照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神清气爽,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一件严肃的事情,她晚上要和徐显睡。
啊啊啊啊啊啊,令人头秃。
下午就该一鼓作气说出来,不然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谢照站在门口,长叹一声,推开门,发现徐显已经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爬上自己的床铺,又把自己的床铺往远离徐显的那边挪了挪。
住在山里,免不得有各种大自然的声音。谢照听着不知道什么虫子的叫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一方面是因为心情有点激动,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些事情刷新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另一方面,是她向来缺乏安全感,面对徐显总是有所顾虑。两相作用,她根本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谢照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出门散步。
门口的泥巴广场这个时候就很好的发挥了它的作用,谢照沿着泥巴广场往前走,走了一段又走回来,来回几次,终于心静了一些。
谢照一声叹息,正打算回屋休息。眼神一歪,瞥到小矮屋房顶上坐了个人。
谢照心里一个激灵,看清又是段白衣。
她为什么要用又?
哦她好像做梦梦见过?
现在是在做梦吗?
谢照掐了自己一下,有真实的痛感,不是做梦。
段白衣一跃而下,已经在她面前站定,“你又害怕了?”
你为什么要用又?
谢照摇摇头,尝试解释:“我就是认床,认床你知道吧,就是觉得挺陌生的,所以睡不着。”
“嗯。”段白衣点头。
谢照问:“大师姐怎么不睡觉?”
段白衣回答:“睡不着。”
这天聊不下去了,谢照心想,睡得着谁还在这里啊?
段白衣又说:“心烦,所以睡不着。”
谢照来了兴趣,“你们也会心烦吗?不用面对俗世的纷扰,只用与天地为伍,该修炼修炼。原来也会有心烦的时候吗?”
段白衣点头,“当然。无论是做凡人,做修士,做神仙,都会有心烦的时候。他们想着飞升成仙,成了仙就真的快乐吗?也不见得。”
谢照笑,“如果是我的话,我心烦就去吃东西,就不会心烦了。”
段白衣说:“会撑?”
谢照一愣,想起上回的事情来,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是吧,吃撑了也不会心烦了。”
段白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谢照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很亮,很好看。她吸了口气,说:“那我先回去啦,大师姐晚安。”
真是没什么营养的一段对话,谢照想。她转身进屋,侧身瞥了眼段白衣,段白衣还在那儿站着。
谢照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眠雪的声音,很大声,“不好啦不好啦。”
她迅速穿了衣服,出门,听见眠雪说:“掌门仙逝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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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