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人做贼心虚,一直猜测着刚刚晚书到底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晚书回到舍号,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为之,心中有了计划便放心的睡了。
惹我?今晚我要你们好看。
这段时日方宴忙着打点李大人以及书院各项事宜,没空往舍馆这儿跑。考试这几日晚书也不用给李大人准备餐食,她美美的补了个觉,醒来时条已经完全黑了。
晚书摸了摸肚子,跑去饭堂炒了个蛋炒饭匆匆下肚,便拿着剩饭往后山去了。
这个点几乎没什么人会去后山,晚书偷偷摸摸的将剩饭放到了一棵海棠树下,坐下等着鱼儿上钩。
书院位于半山腰上,这小动物什么的都很多,不一会就有老鼠上钩了。
晚书用提前准备好的夹子将老鼠夹住,然后装在笼子里带了回来。
舍馆内静悄悄的,一半舍号已经灭了灯,还有几间灯亮着,估计还在看书。
晚书也不着急,她把笼子放在门口,然后也点了油灯看起书来。等外面等都灭了,她才偷摸着将老鼠放进了隔壁舍号。
舍号里今夜是段文“值班”,晚书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将老鼠偷偷放了进去,又迅速将门关好,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舍号,吹了油灯躺到床上。
果然,没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大动静,很快舍馆内的好多人就被段文打老鼠的声音吵醒了,晚书假装没听到,继续睡。
直到有人来敲门,晚书才打着哈欠磨磨蹭蹭的打开了门。
晚书无精打采的道:“什么事呀?这么吵。”
敲门的是丁子骏,一开口就拎着老鼠放在晚书面前,质问:“梁晚书,这是不是你做的?”
晚书惊恐的大喊一声,问道:“丁子骏你脑子进水了,大半夜拎只耗子给我干嘛?”
丁子骏看着晚书惊慌失措的样子,又往后看看其他人,然后道:“罢了,梁晚书你别让我抓到把柄。”
晚书冲着门外骂道:“你神经病呀,把我喊起来就是为了拿耗子吓我?”
丁子骏还欲还嘴,被杨修和李泽止住了,“丁兄,无凭无据,这节骨眼上把事情闹大了不好,等考完试再说。”
“你们是不是傻,考完试了就来不及对付她了。我有办法,你们这样做……”
几人耳语一番,便阴笑着散开了。
晚书将门关好,背靠着门拍着胸脯,想不到第一次做坏事这么心惊胆颤。不过也让他们尝尝被扰的滋味。
老鼠嘛是活动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偷跑进来的,只是可惜了它被丁子骏他们打死了。
段文被老鼠扰了,几人又有了新计划,晚上倒是没在捶墙了,晚书睡得也好。
第二日,照常起床考试,晚书心里装着昨晚的事,越想越好笑,神采奕奕的进了考场。
第二场考的是大字,也就是现代的书法,这对晚书来说也没问题,她的楷体在书院可是数一数二的。
出了考场,晚书从容的走向方宴,这次方宴没问考得如何,而是小声道:“恭喜了,娘子。”
晚书看看周围五人盯着她俩,骂道:“皮子又痒了?” 说着就想伸手打他,被方宴一句“这么多人看着呢”深深逼了回去。
“那你还皮。”
“我错了我错了,跟你说正紧的,这几日李大人那边忙着,实在抽不开身去看你,你有事直接找七月。”
“我知道,你先忙你的,我先回了。” 末了,又补了句:“等过了这段时日,我再找你算账。”
方宴还想和她再说几句,结果就看到李大人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晚书见状也就回了。
接下来的第三场、第四场都很顺利,晚书每日下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县试就这样考完了,坐等接下来的结果。
这次主考官是李大人,自然由他批阅卷子。晚书很放心,前几日接触下来,李大人是个刚直不阿的好官,对待考试不会徇私舞弊的。
又过了三日,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晚书上榜了,还排在第一。
有人又开始酸了,背后说晚书走后门的不在少数,当面却是恭喜恭喜。
县试容易,考的都是基础的东西,书院只有两个没过的,其他的都进入了府试。
府试安排在县试三日后,也就是明天,晚书也不着急,按照方宴的话说,只要她稳定发挥,这童生对她而言就是小意思。
这话听听也就过了,晚书也没骄傲,这三日还是把要考的内容又复习了一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考试前一天夜里晚书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