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屁股朝地,被砸得生疼,眼看着大门又要合上,九月出手了,一掌便将大门推开,还把两个衙役弹摔在地上。
这也算是帮晚书报了仇了,九月阴着脸,吼了声:“现在可以报官了吧?”
两个衙役吓得屁滚尿流的往里面喊人去了。
晚书怕九月控制不住脾气,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让他先走,哪知九月来了句:“没事,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九月和七月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好说话,脾气软;一个却是油盐不进,这脾气也真是难为方宴了。
那小黑子原本以为衙役不管,自己就没事了,哪知被九月这么闹腾一番,真把知府大人请来了。
先前被摔的两个衙役一边领着知府大人出来,一边指着门外的众人道:“就是他们,大人,不仅蛮不讲理还动手打人。”
很快,一个穿着官府,带着乌纱帽的瘦高男子就带着一群人出来了。
“听说有人在这闹事,就是你们几个?”
王臻赶紧回道:“大人,我们是来报官的,并没有闹事。”
那知府道:“把我府衙的人都打了还说没闹事,你们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个不讲理的,难怪手下人也不讲理,晚书压抑住心中怒火,道:“禀大人,我们真的是来报官的。他偷了我的钱袋,被我们抓住了,特来送官,请大人秉公处理。”
那知府大人一听,看了看先前那两个衙役,见他们心虚的点头,骂了句什么,然后便往后挥挥手道:“抓起来收监。”
小黑子听到这声吓得赶紧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当然结果依然逃不出被关的命运。
小黑子被带进了衙门里,衙门大门也渐渐合上了。
晚书边走边往衙门口瞅,总觉得不对劲。
可是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本来他们就是准备把小黑子送进去反省的。这下是如愿了,但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
便开口向众人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晚书一开口,许子艺便扭头盯着他问道:“哪奇怪了?”
陆宁也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也觉得哪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王臻却大大咧咧的道:“反正钱找回来了,偷儿也送进牢里了,其他的事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快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好像说得很有理,晚书也想不出哪儿奇怪了,索性不想了,跟着他们往酒楼走去了。
走着走着晚书发现不对劲,九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不知道。
唉,她还想着跟九月通个气,弄个接头暗号什么的,这下好了人凭空消失不见了。
本来赶路就累,又折腾了大半晚,回到酒楼,晚书趴床上便昏昏欲睡了。
一夜好梦,第二日起来,三人便在东城口和王臻分开了,他家在西边,陆宁家在东边,刚好对着不顺路。
陆宁看着王臻的马车走远后道:“咱们也走吧?”
晚书和许子艺点点头,跟着陆宁上了马车。
一路上陆宁又恢复了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不知道回去面对自己的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晚书和许子艺也识趣的没在提陆宁的亲事,反正一切到了陆家就知晓了。
三人乘的马车很快,不过也很颠簸,路面时不时扬起灰尘,呛得几人咳嗽不已。
那赶车的老伯人挺好,给他们每人拿了块帕子捂住口鼻,虽然帕子是黑的,但也是份心意。
晚书接过,捂在嘴上,不清不楚的说道:“老伯,什么时候能到啊?”
老伯笑呵呵的回道:“快了快了,你们读书人来我们这不习惯吧?”
晚书笑笑,不知该如何应下。
陆宁则用当地土语和老伯聊了起来,帮晚书掩过了话题。
晚书和许子艺听不太懂,但能猜出意思,陆宁好像是问镇上的变化,老伯也细细讲述着。
晚书插了句言问道:“老伯,你知道镇上做粮食买卖的徐家吗?”
老伯点头,“整个镇上就他家卖米面,哪能不知。”
晚书又道:“我听说他家有个女儿生的很是漂亮,只不知为何还没出嫁?”
老伯道:“这我上哪知道去,我一个糟老头子可管不着人家家里的事。”
陆宁扯了扯晚书袖子,示意他不要再问。晚书不理,继续道:“那徐家姑娘可有许了人家,老伯知道吗?”
老伯摇摇头。
什么也没问出来,晚书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