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手中的团扇笑问道:“姑娘这是又来谈生意了?”
晚书神色紧张,走向花娘道:“花姐,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看晚书脸色不对,花娘也跟着紧张了几分,警觉的问道:“什么事?”
晚书道:“我随从昨日傍晚到你这来找钱袋,你可见过?”
花娘摇摇头,晚书也是病急乱投医,花娘昨日不在,就算见了小福贵也不会认得的。
晚书又道:“我早些时候看到一位公子从群芳楼带了个麻袋出去,可是我一姑娘家也不敢上前打听,只好麻烦花姐帮我带个信给那位公子,我好确认一下。”
花娘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她和晚书除了做成了一笔脂粉生意,并无深交。
里头那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她怎敢轻易得罪。
何况刚刚她说的是看到小侯爷亲自运了个麻袋出去。
那要是出了人命,这小侯爷得罪不起,这群芳楼更是吃罪不起。
晚书见花娘犹豫,也猜到了她的顾虑,“我不会连累花姐和群芳楼的,只是帮我把这信给他就行。”
晚书坐下挥手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封好递了过去。
花娘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晚书已经把信塞到她手上,然后对她点点头就往外去了。
晚书先是托人给方宴带了个信说今日不过去了,又去春风楼订了个隐秘的雅间。
而这边小侯爷正和杜鹃浓情蜜意,不想却被花娘打扰了。
花娘敲开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愤怒,“谁呀?”
“公子,我是花娘。刚刚有位公子拖我给你送了封信,我,我从门缝里给你塞进去啊。”
里面没回应,那就是同意了。
花娘刚蹲下身,里面门开了,只见杜鹃衣裳不整的跑了过来,把门打开:“花姐,给我吧。”
花娘忙把手中这个烫手山芋递了过去,忙不迭的小跑着走了。
杜鹃从没见过花娘这么花容失色,忍不住朝她背影多看了两眼,直到里面传来催促声,才关了门回去了。
“公子,信。”
本就在兴头上,杜鹃娇滴滴的声音惹得小侯爷更受不了,一声低沉将杜鹃压在了床上,狠狠抵了进去。
直到尽兴,才捡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只见心上写着“张舞衣”三字,落款却是春风楼见。
舞衣怎么了?难道有人要害她?
小侯爷忙起身穿衣,匆匆忙忙的走了。
晚书在春风楼等了许久,才从窗户洞里看到小侯爷上来。
果然有猫腻,想不到小侯爷对张舞衣居然这么上心,那就好办了。
小侯爷径直进了雅间,见到晚书的第一眼目光闪了闪,随即道:“怎么是你?”
然后四下看看,并无旁人,也无埋伏,才问道:“舞衣呢?”
晚书给他倒了杯茶,缓缓道:“小侯爷别急,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找小侯爷做个交易。”
“交易?你要做什么?你们把舞衣怎么样了?”
你们?
他是把方宴也算在里面了?
不能连累方宴,晚书眼珠一转,回道:“小侯爷放心,我没把她怎么样,张舞衣此刻在方府做着她的少夫人,一点事没有。”
舞衣没事。
小侯爷站起身,怒目圆睁,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一把揪住晚书的衣领,如刀的眼光凶道:“你敢耍我?小心我要你的狗命。”
晚书生怕他探到自己的胸,紧紧抓住他的双手道:“小侯爷息怒,我怎敢耍你,我知道你对张舞衣用情至深,我只是想帮你。”
小侯爷松了手,不屑道:“就凭你?想帮我?”
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堂堂一个小侯爷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么个乡试的贡生居然说要帮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晚书拉了拉衣服,平复了一下说道:“对,帮你。我知道小侯爷喜欢张舞衣,可是张舞衣为了逃避你,竟挑了个不起眼的侍郎嫁了。”
说到这,晚书内心不禁道:方宴啊方宴,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为了救小福贵。
这话没错,可是这件事除了姜艳秋外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小侯爷杀心渐起,这件事是他心里的痛,这会竟然叫个乡野之人说了出来,真是该死。
可是小侯爷还没出手,晚书就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帮小侯爷抱得美人归,只是在这之前,想请小侯爷放了我家书童。”
“你若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掐断你的脖子。”
一声威胁靠近,随即晚书的脖子也被掐住了。
晚书只觉呼吸越来越弱,一阵窒息感充斥着大脑,头也越来越昏沉,话都说不清。
自己还是赌错了,原以为他为了张舞衣会和自己合作,想不到自己竟然遇上了个恶魔。
方宴对不起,白首之约我要食言了。
小福贵对不起,公子救不了你了,咱们黄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