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跟随苏泺的脚步,先进了“老有所依”的院子。
里面有很多工人在拆着原来陈旧的破屋,已经完成一半了。
苏泺带着晚书将整个院子大致看了一遍,然后又命人把量好的尺寸拿过来给晚书。
晚书走完一圈,心里就大概有了模样,她信心满满的告诉苏泺,不出十天就会完成图纸。
苏泺刮刮她鼻子,“傻瓜,不急,慢慢来,我不想你太累了。”
晚书俏皮一笑,“就坐着画几个图,有什么累的。倒是你,别总熬夜批奏折。”
苏泺笑了,晚书也笑了。
两人又去了对面看了一圈,才打道回府。
苏泺将晚书送到状元府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便要回宫了。
晚书在门口让苏泺先走,苏泺让晚书先进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晚书怕耽误苏泺处理公务,才转身往内院走去。
走到院中,易寻匆匆赶来拦住了她,“大人,姜艳秋寻短见了。”
晚书心里一惊,问道:“人怎么样了?”
她还没受够折磨呢,哪能让她就这么轻易解脱了。
晚书问着,脚上步伐并未停下,急匆匆往里赶去。
易寻跟着汇报:“已经救下来了,只是磕破了头,流了点血。”
“不是让人好好看着她吗?怎么会磕到头了?”
易寻踌躇了一下,还是回道:“您和皇上走后,陶姑娘说要去看看,便……”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陶青衣叫过来。”
易寻弱弱的道:“陶姑娘已经回去了。”
“去陶府,绑也要把她绑来。”
听着晚书发怒,易寻打了个哆嗦,答应着去了。
晚书一进屋,便看见姜艳秋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嘴里还塞着一个步团。
脸上有未干的血迹,额头已经上了药,血也止住了。
看见她进去,姜艳秋翻起眼睛瞪着她,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晚书拉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她:“怎么?这就想死了?”
姜艳秋说不了话,只是愤愤的看着她。
晚书起身将她嘴里的布团扯下,手指划过她脸上的血迹,问道:“疼吗?”
姜艳秋一口唾沫朝晚书喷来,晚书往旁一闪避开了。
姜艳秋还欲再吐,晚书伸手卡住她嘴巴,“还是省省力气吧。”
姜艳秋含糊不清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晚书笑了一声,“一会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应该想想你对我做过什么?”
姜艳秋想了下,突然身体僵了一下,“你想……”
“对啊,你在我身上加诸的痛苦,我怎么也得连本带利讨回来,否则我不是亏了吗?”
姜艳秋眼里陷入绝望,辱骂道:“早知道当初在大牢里,我就不该放过你。”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程实昨晚死了,他的尸体也被我命人丢到了狼窝里。”
“不过别急,等你死后,就可以去狼窝里找他了。说不定到时你们还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
“只不过,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愿不愿意和你做夫妻,我听狱卒说他死前嘴里喊的可是那个柳儿,还有他那未谋面的儿子。”
晚书几句话,把姜艳秋刺/激得脑袋嗡嗡直响,大声嚷嚷道:“别说了,别说了,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晚书看着她样子,讥讽道:“这就受不了了,别急,一会还有你更受不了的呢。”
“王爷,王爷……”
晚书话音刚落,外面易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
晚书心里纳闷,刚转身就看见苏睿气冲冲的进来了。
“晚书见过王爷。”
晚书一开始不知道苏睿生哪门子的气,还向他恭恭敬敬的请安。
苏睿摆着张臭脸,吼了句:“进来。”
直到看见陶青衣的脸在门口出现,才明白过来。
敢情这是怕自己迁怒她,找了个救兵啊。
陶青衣进门,低着头,眼睛不敢直视晚书,小声喊了句:“姐姐……”
晚书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苏睿问道:“王爷这是?”
“就一个死有余辜的罪犯,你至于要把她从陶府绑来吗?”
“绑谁?”晚书揣着明白装糊涂,指着姜艳秋道:“这不是在这绑得好好的吗?”
苏睿见晚书装傻,气得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命人去陶府把青衣绑来。”
青衣?这叫得还挺亲热。
晚书看了门口的易寻一眼,继续装傻充愣:“没有啊,我让谁去绑她了。”
说着一把拉过陶青衣,“再说,你看看,这好端端的哪儿绑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