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怎么了?”妇女小心翼翼的问,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大婶,这草药你是要拿去卖的吗?”
“是啊, 家中老人生病了, 急需要钱拿药, 我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 也只能去山上找找草药了。”妇女无奈的笑了笑,眉头夹杂了些许风霜。
旁边的小女孩也很听话的不说话, 只是默默吃着糖葫芦。
“这东西,有些邪气……你家老人有没有吃过这些?”花畔犹豫了下,如果卖给其他人吃怕是会得病,严重一点的可能会死亡。
寿元未到死的多了,也是给冥界的人口和工作增加负担, 再说吃多了就怕连魂魄都不剩了,残缺的魂魄也不能转世, 只能浑浑噩噩游荡世间,那才是最凄惨的。
“你是说?”妇人想到了某种可能,看向了手上的草药,不会是吃了这个才……
她是一个寡妇, 嫁进门不到两个月, 夫君就病了。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家里贫穷,那时候勉强只能吃点野菜渡日。为了节约钱,她去山上自己采药。结果夫君病的越来越重, 不到一年就死了。夫君一死, 家里就失去了当家人,她的婆婆是个寡妇, 气急攻心之下也病倒了。
婆婆骂她是丧门星,都是她克夫克子,所以生不出蛋还害死了夫君。果然她要是不去采山上的草药,夫君就不会死,婆婆也不会生病,二丫也不用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娘受苦。
“娘,擦擦,别哭了。”二丫,也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拿出一块花布,擦了擦妇人的眼泪。妇人抱住了她,越哭越大声,小女孩也跟着哭了。
花畔一脸无措,怎么都哭起来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以为是花畔欺负了她们孤儿寡母,还说这般好看的姑娘竟是蛇蝎心肠。
妇人似乎反应过来了,有些窘迫地跟人家解释。说是自己想起了伤心事,这位姑娘好心安慰她,不是这姑娘欺负她。
周围的人都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还有个婆婆塞给她一个萝卜劝导她有什么过不去的。
妇人看了看背篓里的草药,步子沉重地跟着花畔去了一个角落,花畔拿出一瓶药水滴了上去,草药慢慢的化成灰,只有一缕黑气蔓延出,缓缓升空,却被花畔狠狠掐断。
妇人这下完全相信了,想起家里躺在床上等着侍候吃药的婆婆,想着家里空荡荡的米缸,眼里的愁苦又多了几分。
妇人心上一狠,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手镯,眼底满是不舍和怀念,这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也是唯一一件了,她打算拿去当铺卖了。
“娘,不能卖啊。”看到妇人的动作,小女孩大声哭了起来,“二丫以后再也不吃糖葫芦了,好好干活。”
二丫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想法,她知道这个东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是母亲唯一一件首饰了,是父亲送给母亲的采定礼,象征着父母的感情,对母亲意义非凡。
花畔心头一动,把怀里的几串铜板塞给她,这是刚才糖葫芦小贩找的钱,她身上的钱都在里面了。
“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姑娘,这不行。”妇人推搡着,就是不肯接受。
“你带我去找草药就行了。”花畔眨了眨眼,直接塞到她的怀里,“我也不缺这些钱,再说我也要找草药,你也需要这些钱,就当是酬劳。”
其实花畔也是个穷人,不过她带出来了了挺多东西,实在不行,卖个夜明珠好了。
“这不行,草药没多少钱,无功不受禄。”妇女正要塞回去之时,突然“咚咚咚!”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街上的百姓们连忙看过去,官兵站在两边维持秩序。
“将军回朝,大家站两边,以免误伤。”一队将士分两边维持秩序,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每个将士手上都是染过血的,带着森寒的气息。
“将军?”花畔脑子里冒出一个青面獠牙,五大三粗,身形十八尺,气壮如牛,拿着狼牙棒的大汉。
花痴女一太过激动尖叫出声:“将军回来了!”
花痴女二脸色泛红,做着西子捧心状,缠绵的喊了声:“将军~”
花痴女三一脸哀痛:“我的将军回来了,可恨她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做个小妾我也愿意。”
花痴女四推了花痴女三一下,“哼,做小妾也轮不到你。”然后就一脸陶醉的样子,“要是将军愿意,女子我也可以嫁给她。”
看到周围的女子如此花痴神情,花畔在心里默默把青面獠牙换成了英俊潇洒,狼牙棒换成了剑,五大粗干掉,气壮如牛干掉。
将军骑着一匹巨大的汗血宝马而来,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身材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