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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趁霍晗还在讲电话,他脚下生风,慌忙逃窜。

**

和霍晗打架的事,顾泽辰对谁也没说,接连几天都不敢露面。

等脸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他才重新出现在安琪的酒吧。

顾清姿在露台上吃点心,一口一个小蛋糕,看上去和平常没区别,一点都不像失恋的人。

安琪去给她添茶水的时候,还听见她念叨:“安琪琪,你今天好美啊。”

安琪淡淡地睨她一眼,往玫瑰花茶里倒满了开水。

顾清姿后来又烂醉了两次,一次差点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一次撒酒疯要把自己在水池里闷死,幸好被安琪及时发现。

现在sky的酒已经拒绝对此人开放。

安琪不放心她住酒店,每天晚上带她回自己家睡觉。

顾清姿单手托腮,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地滑着,“我明天想去跳伞,你陪我嘛。”

安琪放下水壶,皮笑肉不笑道:“那谁来帮我看店?嗯?你那个花孔雀弟弟?”

“噗——”顾清姿没忍住笑了出声。

安琪面无表情地进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顾泽辰刚来,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在吧台点饮品,回头看见她,抬了抬手,“安琪姐。”

安琪走过去,“嗯”了声。

“我姐今天还好吧?”顾泽辰小声问。

“老样子,一个人在那儿发神经。”安琪耸耸肩,“只要不寻死觅活的我就满意了。”

“她昨天不是蹦极去了吗?”顾泽辰扬了扬下巴,对着远处的观光塔。

安琪瞪他一眼,“蹦个屁啊,你敢带她去?万一她绳子还没绑就往下跳呢?刚才她还跟我说要去跳伞,简直了,这种危险分子得看紧点儿。”

“够了吧,你那栏杆都加高一米了。”顾泽辰撇了撇嘴角,“她还能从这儿跳楼不成?”

安琪转头看了一眼露台上的女人,眉心紧皱。

她看上去越安静,越让人紧张担忧。

“你觉得能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安琪扯了扯唇,摇头。

她想起顾清姿母亲提出再婚的时候,这个女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水米未进。

但婚礼最终如期举行。

只是从那以后,顾清姿再不主动跟任何人联系,如同失踪了一般。安琪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一年多她究竟去了哪儿。

她真的很担心当年的情节再重演一次。

“琪姐,新来的驻唱一会儿到。”一个员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想。

安琪垂眸:“知道了。”

“琪姐。”顾泽辰学着刚才那人的调调,笑眯眯地唤她一声,“我也会唱歌,保证唱得比那孙子好,你考不考虑一下我啊?”

“你?”安琪挑了挑眉。

顾泽辰拍拍胸脯,“我啊,颜值与才华并存的专业歌手。”他倾身,微微靠近安琪,“你要收了我,不用付钱,每天过来唱给你听。”

安琪轻呵了一声,不想理人,低头看昨天晚上的账单。

“安琪姐。”顾泽辰胳膊肘搭在吧台上,望着她,“晚上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姐这样肯定是不顶用了,要不你帮帮忙?”

安琪合上账本,凉飕飕道:“不好意思,晚上我走不开。”

顾泽辰眼睛一亮:“那我改约在这儿?”

安琪:“……”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弟俩一个赛一个脸皮厚。

**

宋屿原本想低调搬家,不知道言陆那个大嘴巴对谁透露了风声,一群狐朋狗友跑到他家来喝酒,美其名曰庆祝乔迁。

连日理万机的容家四少容斐都来了。

只不过他没和那些人一起,而是跟着宋屿去了酒窖。

“羡慕你啊,坐拥宋氏江山的感觉怎么样?”

宋屿扯了扯唇,“我还羡慕你呢,不用被老头子管。”

容斐五年前就不吃家里的饭了,自己出资开公司,办得像模像样。

说起来还是宋屿羡慕他,自由。

“你以为他真不管我?他做梦都想把我给收购了。”容斐靠在栏杆边,一只手插在兜里,模样芝兰玉树。

两人都是同等的俊俏,不过容斐一身西装,虽然容貌年轻,看上去却沉稳老练。

他理了理衬衫和西服的袖口,“哎,你说你小宋总上位,不来点儿新气象?明年就别跟那帮老头子一起玩儿了,没劲。我这有个上好的项目给你留着,回头咱俩聊聊?”

宋屿睨他一眼,“想花我的钱,拿评估报告来说。”

容斐无所谓地笑笑,看着他手里的路易十三,“就这个吧,两瓶。”

“那帮酒桶两瓶能够?”宋屿把底下的箱子拖出来,“再整几瓶拉菲,喝死了都扔大街上。”

“太不友好了吧。”容斐咋舌,“我怎么觉得你今晚不开心?”

宋屿没理,扔给他两瓶。

容斐狐疑道:“不对,你从回来起就不大正常,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宋屿抬脚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早就唱起了卡拉ok,有几个带了女伴的,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有男有女的聚会,总少不了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

宋屿兴趣缺缺,但拗不过那帮人无赖,硬把他拉上了。

容斐转的酒瓶,好巧不巧指向他。

“……”真是靠谱的好基友。

宋屿就怕在这帮发小面前玩真心话,果断选择了大冒险。

容斐给他的惩罚是:给微信列表的第七个人打电话表白。

宋屿抬头望向他,眸子一眯。

这放水放得也明显了吧?

他的微信好友几乎都是男人,最近有联系的异性也大多是亲戚。

于是他勾了勾唇,打开微信,顺位往下数了七个。

目光落向那三个字的备注时,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骤然凝固。

他忘了,他的列表里,还有一个舍不得删掉的女人。

“磨蹭什么呢太子爷?”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凑过来看了一眼,“这谁啊?小妖精?”

宋屿嘴唇颤了颤,没出声。

“愿赌服输,赶紧的。”

“就是就是,大家伙儿等着呢!”

……

催促声中,旁边的花衬衫直接抢过他手机。

“不就是个小妖精吗,我帮你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的营养液哦,么么哒~

读者“昭莹大宝”,灌溉营养液+5 2019-12-25 02:28:00

读者“烟梓”,灌溉营养液 +1 2019-12-25 01:31:01

读者“烟梓”,灌溉营养液 +1 2019-12-24 21:43:09

读者“鲵”,灌溉营养液 +1 2019-12-24 09:46:10

晚上九点见~

☆、一颦一笑

宋屿沉着脸将手机夺回来,端起面前的杯子, 将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

低下头平静片刻, 他起身离开了客厅。

海城的天气比a城要冷得多,宋屿只穿着一层, 在深秋凛冽的夜风里,显得瘦削而单薄。

但是他不冷。

刚才那一杯酒, 让他从头到脚都被烧灼得慌, 心底更翻腾起剧烈的渴望, 脑海里那张明媚灿烂的脸,一颦一笑都无比清晰。

他一拳打在树干上,试图压下那股邪火。

“还好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宋屿转过身, 眼睛还有些红, “没事, 出来吹会儿。”

容斐递给他一根烟。

两个男人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面向深夜的别墅院落。

烟雾里,宋屿张了张口,嗓音微哑:“你还恨小悠吗?”

容斐低垂着眸子,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给他一个字:“嗯。”

“那你是更恨她,还是更爱她?”宋屿盯着手指间的烟头, 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时而冒出猩红的光, 时而落下一缕灰,轻轻一弹,那烟雾就跟着抖一抖。

容斐轻呵了声, “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反问:“你呢?”

宋屿眉梢一动,把烟放回唇间,语气里夹着笑腔,“我什么?”

“别装了。”容斐睨他,“打小穿一条裤子的,你跟我装,说吧,微信那个什么情况?”

宋屿又抽了口烟,不说话。

“小妖精……”容斐微眯着眼沉吟,忽然眉头一皱,“你小子不会在外面玩一夜情了吧?”

宋屿扯了扯唇,“滚。”

容斐掰过他的脑袋,盯着他,“还玩出真感情了?”

宋屿烦躁地拍开他的手,“怎么可能。”

“还有你这个手机壳。”容斐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嫌弃地“啧”了声,“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调调了?”

宋屿扭头看他,目光有点凉,“不行吗?”

“行。”容斐把手机还给他,“你开心就好。”

宋屿垂眸看着手机壳上那个小小的桃心,莫名想起握着她手的时候,柔软细腻的触感。

“叫什么名字啊?”身旁的男人一脸八卦地问,“你那小妖精?”

宋屿沉着脸,转过头,“不知道。”

“……不想说就不想说呗。”容斐摸了摸后脑勺,轻笑一声,“哎,下雨了。”

宋屿抬眸,不远处的水泥地很快被细雨润湿,泛出白色的水光,不经意看去就像结了一层霜。

他心口也像是结了一层霜,又冰凉,又麻木。

打开万年不光顾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就是她发的。

【a城的最后一场雨,再见啦。】

朋友圈配着两张图,一张是两个银色的行李箱立在墙边,另一张,是烟雨濛濛里的a城夜色。

她最喜欢的那座观光塔傲立在画面中央,俯瞰着整个城市。

宋屿从玻璃的反光里看见她了。

藏青色格子套装,膝上小短裙,烫着长长的蛋卷头,牛皮靴少说又有七公分的高跟。

他不自觉扯了扯唇角。

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总爱露着腿。

最近a城多雨,她有没有躲在谁的怀里哭?

**

离开的那天,顾清姿没让任何人送。

她一个人拖着两个行李箱,去了趟棉花街。

打开那扇熟悉的蓝色铁门,里面的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这房子过于干净简单,让她一时间有点恍惚。那个男人真的存在过吗?还是她做了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可手里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顾清姿把那个装满塑料球的盒子放在茶几上,连带着他送给她的那些惊喜和愿望。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扔,选择把它们留在这里。

看着这些漂亮的小礼物,她没办法相信他真的没喜欢过她。

可能女人都是这么傻的吧。

她把钥匙留在桌上,关上门,也彻底结束了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仰头忍住眼眶中的泪意,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跑车轰鸣的声音。

顾清姿下意识回头,看见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车牌三个8。

驾驶座上的男人冲她笑了笑,“顾小姐怎么在这里?”

“路过。”她回给他一个礼貌得体的笑容。

霍晗看了看她手中的行李箱,“顾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机场。”她淡淡答。

“我送你吧。”霍晗说,“正好去接一位朋友,顺路。”

“谢谢了。”

“我帮你拿行李。”

“谢谢霍少。”

顾清姿没跟他矫情,上了车。

到机场,霍晗要加她微信,她爽快地给了。

反正是离开a城就见不到的人,临行还送了她一次,不好驳人面子。

顾清姿在飞机上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下午才到海城。

来接她的是表弟言陆。

顾华安早就回b市了,把海城的摊子一股脑全丢给了她,却连个佣人司机什么的都没留下。

好在这边还有言家可以依仗。

言陆还是那副杀马特造型,染着彩色的头发,穿着奇装异服,开着拉风的跑车,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街头最靓的仔。

“我看你挺闲的,帮我买套房子。”顾清姿道,“二百平以上的江景别墅,五年内的新小区,装修简单点,不要电梯,不要榻榻米,中西厨必须分开,书房在楼顶正对着天台那种,全智能家居,还有……”她顿了顿,“暂时就这些吧,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言陆嘴角一抽,“清姐,您这矫情病还没治好?”

顾清姿凉飕飕地瞪他。

言陆耸耸肩,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遵命,公主殿下。”

**

顾清姿暂时住在小姨夫的一套闲置公寓,离公司近。

买房之前她先买了车,银色宾利,适合上班开。

尽管她最爱的还是超跑。

这里的人一口一个顾总,她却很怀念朋友们叫她zoey的时候,公司里的事已经让她忙得没有时间再画设计图。

也只是偶尔才会想起那个人了。

只不过每每想起来,还是会痛得没法呼吸。

“顾总,化妆师在会客厅等您。”秘书萧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顾清姿揉着额头,连眼睛都懒得抬,“好,马上。”

她去休息室换好了礼服,到会客厅。

做头发的时候,萧潇推来一个小车,上面全是bling bling的,“顾总今天想用哪套首饰?”

“随便吧。”她闭上眸子,有点累,“放这儿,让芯姐选。”

这种活交给化妆师比较合适,她实在懒得想,脑子里还在复盘下午的会议内容。

顾氏在海城的处境其实算不上好,所有人都对她客气恭敬,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但生意并不好做。

有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顾华安留给她的,说白了是个烂摊子,还是必须得拼命收拾好的那种。

今天的晚宴,顾清姿喝得有点多,一个人出了宴会厅,在走廊里平复身体的不适。

以前喝酒的氛围是轻松愉悦的,她享受被人欣赏美貌的自信得意,如今却不得不拿酒和美貌当武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她不光讨厌酒,更厌恶自己。

面前飘过一阵浓郁的古龙香味,她皱了皱鼻子,抬眸,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脸上挂着意图明显的笑容:“这位小姐,需要我送你去休息吗?”

“不用,谢谢。”顾清姿说着,举起手机放在耳边,“萧潇,我在外面走廊,过来接一下。”

男人啧了声,转身走了,拐弯前又回头看了看她。

直到那人消失,顾清姿才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拿下来。

屏幕是黑的。

刚才强撑着的意志力也逐渐涣散,酒劲儿像洪水般冲向大脑,试图侵蚀她残存的神志。

顾清姿揉了揉眉心,点开微信。

这下是真要给萧潇打电话了。

头晕眼花,她有些费力地摁下语音通话。

响了许久那边才接。

她直接开口:“我喝多了,上来接我。”

萧潇没有回话。

顾清姿打算继续,听筒里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你在哪儿?”

顾清姿整个身躯颤了颤。

他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好听,清冽沉稳,恍若不染俗世的山泉水,浇得她一阵透心凉,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抱歉,打错了。”

慌乱中她摁了好几下才成功挂断,浑身乏力加上控制不住的颤抖,手机掉在了地毯上。

刚弯下腰,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手机捡了起来。

面前这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指也有薄薄的茧子,很像记忆里那个人。

顾清姿神情恍惚了一下。

很快她扯了扯唇,晃悠悠地站起来低声道谢,甚至没兴趣抬头。

刚才有一个瞬间,她居然以为对方会朝她伸出手,牵住她,然后像那时一样温柔地对她笑。

随即她又嘲笑自己。

傻不傻,怎么可能还会遇见呢?

顾清姿闭了下眼睛,呼出一口气,想把这种荒唐的幻觉挤出脑海,却晕眩得更厉害了,身子也靠着墙壁晃了晃。

面前的人扶了她一下,她就支撑不住,软绵绵地栽进他怀里。

思绪也因为这一下碰撞,变得模糊又凌乱。

她没有发觉他身体的克制和僵硬,以及她背后那双举在半空中,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手。

“兄弟。”醉意上头的女人呵呵笑着,“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嗝……像……”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节快乐哟~

☆、朝思暮想

顾清姿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熟悉的气味, 熟悉的体温, 就连他手臂的力道都是熟悉的。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心底却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感觉。

是他。

她以为这么长时间醉心于工作, 早已经把他给忘了,却没想到潜意识里, 还是会夜有所梦。

梦里她被放在柔软的床上, 那抹温热倏地没了。她心底一慌, 死死地拽住一片衣角。

男人正欲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顾清姿得寸进尺,又抓住他的手,嘴里发出醉意满满的虚弱声音:“别走, 我好难受。”

男人僵立几秒, 她隐约听见他轻叹。

然后他转身坐在床边, 没有甩开她的手。

开口时, 是她朝思暮想的温柔:“哪里难受?”

顾清姿睁不开眼,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来,放任自己朝他撒娇:“头疼, 好热,我想喝水。”

“你这样怎么喝水?”宋屿抬了抬被她握得紧紧的手, “放手,我去给你倒水。”见她力道一点没松, 沉下心来补了一句:“听话。”

“哦。”顾清姿听话,松开他的手。

宋屿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无奈地看了一眼瘫在床上醉醺醺冲他傻笑的女人,将她的背搂上来,杯子抵在她唇边。

顾清姿想喝水是真的,咕噜咕噜大半杯喝光了。

宋屿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正要起身,忽然被她缠住了腰。

顾清姿的脸埋在他胸口。

“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故意欺负我是不是?混蛋。”她瓮声瓮气夹着哭腔,拳头一下接一下捶着他的腰,“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有必要骗我吗?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我恨你,恨死你了。”

男人微红着眼眶听她控诉,手扶上她的肩,嗓音低哑:“那么恨我?”

顾清姿点点头,随即又摇头。

她勾住他的脖子,抬眸望向他,视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恍惚间,终于撞进那双星辰般的眼眸。

她开心地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

既然是她的梦,她总该有主宰的权利。

她不光想吻他,还想睡他。

只是唇瓣相碰的柔软触感,就仿佛将她抛上了云端,完全不会接吻的她只能毫无技巧地亵渎那双神圣的唇,甚至用啃咬来发泄心底的不满。

反正梦里这个男人,应该无条件服从。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朝她预设的方向发展。

男人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反客为主,动作凶狠霸道,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顾清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却还是舍不得停下,就像干渴太久的鱼儿被投进水中,欢悦而贪婪。

她不止想要这样。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梦境彻底沉入了黑暗。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熟悉的电话铃吵醒的。皱了皱眉,头好疼,眼睛也睁不开。

她听声辨位摸到手机,夹在耳朵和枕头中间,哑着嗓子:“喂?”

“顾总,我可以来接您了吗?”是萧潇。

顾清姿脑子里稀里糊涂一团乱,“什么?”

“顾总,用不用我过来接您上班?”萧潇又问了句。

顾清姿动了动脑袋,钝疼不已,“嘶”了声,“你过来吧,我在……”

在哪儿来着?

“我知道的。”萧潇说,“您稍等,我十分钟就过来。”

十分钟还不到,萧潇就敲响了房门。

顾清姿才刚刚洗漱完毕,还素着张脸,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

萧潇小心翼翼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说:“顾总,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推迟中午的会面……”

“和钟先生的会面是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不可以推迟。”顾清姿扯唇,从她手里接过护肤套装,“我没事,不就喝了点儿酒吗?”

萧潇咬了咬唇,又道:“顾总,您昨晚不是……”

“我昨晚怎么了?”顾清姿疑惑地睨她。

萧潇深吸了口气,说:“昨晚我给您打电话,是一位先生接的,我本来都要报警了,结果听到您说……”

顾清姿眉毛一跳,“我说什么?”

“您说……”萧潇艰难地启齿,“说要把他睡得服服帖帖,我要敢坏了您的好事,就罚我在公司门口站三个月的岗。”

“……”什么鬼?

顾清姿发动她浆糊似的脑袋苦思冥想,实在毫无头绪,凉飕飕地轻嗤一声:“我看昨晚是你喝醉了吧。”

“顾,顾总……”

“你再编,编得好听我给你涨工资。”顾清姿扯唇笑了笑。

“真的顾总,您在国宾8101还是那位先生告诉我的呢。”萧潇奋力解释。

“难道不是你给我开的房间吗?”顾清姿睨她一眼,“我昨晚给你打了电话的。”

萧潇一脸崩溃:“您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我喝醉了给你打电话,叫你上来接我的啊。”顾清姿神色认真道,“你心也是够大,开了房间把我一个人留这儿,也不怕出什么事。”

萧潇有点懵了。

到底是老板记忆错乱,还是自己记忆错乱?可是她昨天没喝酒啊。

“下不为例,以后长点儿心吧。”顾清姿淡淡地转回头,开始化妆。

萧潇:“……”

顾清姿在路上买了盒布洛芬,吃完头疼总算是好了些。

钟先生是海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并不是因为他本身多出色。

当然,他本人也不容小觑,不过背靠的是江氏那棵大树。

他是江氏董事长江致的秘书,董事长带着夫人暂居国外,现在他代理ceo,国内业务几乎是他只手遮天。

要想在海城站稳脚跟,必须和这位钟先生打好关系。如果再能跟江氏合作,那以后的一切就顺利多了。

“钟先生,我们顾氏的能力您应该有所了解,这份企划案是我最大的诚意。”顾清姿放下茶杯,把文件夹推过去,“我是真心想跟您交个朋友,您先看看,再决定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不必了,顾总。”中年男人唇角微扬,却没有几分笑意,“我知道顾氏刚刚进军海城,我们江氏在顾总眼里是头一块香饽饽,可是顾总,顾氏在我这里,可不是最优选择啊。顾总明白,就不用我说得太难听了。”

顾清姿始终保持着笑容,“钟先生还没有选择过,怎么知道不是最优选择呢?您这样,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那麻烦顾总先拿出点儿东西,让我看见顾氏在海城的价值。在此之前,我不会贸然合作的。”钟先生笑着起身,“午饭不错,多谢款待。”

与钟先生的第一次会面很不愉快,顾清姿从餐厅出来,已经身心俱疲。她不想开车,于是在后座睡了一觉。

还没睡够,就接到言陆妈妈,她小姨的电话。

说是给她安排了相亲。

本来她不想去的,但小姨把这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清儿我跟你讲哦,这个宋氏的太子爷不得了,长得俊,跟你般配,全海城的姑娘都巴巴望着呢,而且刚接手了集团,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别说江氏一个单子了,以后你公司想在海城横着走都没问题。”

顾清姿揉了揉眉心,坐起来,“小姨,我总不能为了这个就……”

“那你想为了什么?”小姨这人说话向来很直,“商业联姻,谁不是为了利益?如果你想为了爱情嫁个穷小子,老顾立马从b市飞过来给你摁头结婚你信不信?”

“……”

“就这样啊,我先和那边商量商量,时间地点下午发给你。你有再重要的应酬也给我放下,今晚必须见个面。”

“……知道了。”

顾清姿靠在后座眯了会儿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开车回公司。

四点多的时候,萧潇抱着一沓文件进来,欲言又止。

顾清姿抬眼睨她,“怎么了?”

“顾总,今天晚上我可以不加班吗?”萧潇表情认真。

“不可以。”顾清姿扯了扯唇。

萧潇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顾清姿身子往后仰了仰,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说吧,什么事?”

萧潇点了下头,“顾总我最近太忙了,居然忘了今天是男朋友生日,礼物也没准备,所以我想,起码晚上陪他吃顿饭……”

生日啊。

顾清姿垂眸,掩住那抹幽暗神色。

她和前……嗳昧对象的最后一面,也是他的生日呢。

他们之间,应该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吧。

“嗯,知道了。”她淡淡的,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递给萧潇,“拿去,不买礼物像什么话。”

“……顾总,”萧潇愣了愣,随即感动得眼眶通红,“谢谢。”

顾清姿扬了扬唇:“批准你提前下班。”

萧潇离开后,顾清姿在办公室里冥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声。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女人啊。

不管是当女朋友,还是当老婆,都会是。

她会记得对方的生日,记得所有的节日和纪念日,时刻想着给自己也给对方温暖和惊喜。

在她看来,仪式感是对一段关系必须要给的尊重。前提是如果,这段关系值得尊重。

想起晚上的相亲,顾清姿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小姨的消息发过来了,下班后,她简单补了一下妆,就开车前往约定地点。

对方定的是一家中餐厅。

现在的富二代约女孩儿一般都会选西餐厅法餐厅之类的,显得高端阔气,这位居然约在中规中矩的本土餐厅,让她有稍许意外。

这质感上乘的古色古香的装修,看上去其实也不像寻常地方,处处彰显着它很贵。

实木的墙板与吊顶,雕花精致复杂,踩在脚底的毛毯柔软干净。走廊长得仿佛望不到尽头,两边凹陷的玻璃橱窗里,摆着数不清的古董瓷器。

终于,服务生带着她停在一扇门前。

“顾小姐,就是这里了。”

“谢谢。”

“不客气,有需要可以再叫我。”

☆、和我结婚

顺着服务生推开的门,她走进去。

包间里和外面一样, 是中国风的装修, 但包间里的装饰更加细致典雅。面积很大,大到她一眼没发现人在哪儿。

顾清姿仔细找了一圈, 是真的没人。她以为自己来早了,结果手机上显示着18:09, 比约定时间将近晚了十分钟。

顾清姿撇了撇唇, 一个大男人学姑娘家姗姗来迟, 真是够意思的。

她没兴趣在这儿傻等,正要去门口找服务生问洗手间,突然, 一道嗓音在屋里响起:“到了?”

熟悉的嗓音吓了她一跳, 随即觉得有点惊悚, 连后背都凉了。

确定这是相亲, 不是恐怖片吗?

还是说她在做梦?

屋里没有人,但声音的确是从屋里传来的。

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顾清姿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差点当场疼晕。

直到她终于听见脚步声, 转头望去,男人颀长的身姿立在屏风旁。

居然, 真的是他。

一身整齐严谨的灰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挺拔精瘦的身材, 宽肩细腰,笔直长腿,是比模特更完美的身材比例。哪怕一丝不露, 仅那截白色的衬衫领子,就足够令人血液沸腾。

顾清姿呆呆望着男人清冷俊逸的脸,一时间大脑空白。

对面的男人也没有说话,眸底淌过幽暗的光。

片刻,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宋氏太子爷?呵。

原来是个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儿。

她保持着冷漠倨傲的神情,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唇角翘起一丝刻薄的弧度:“你好,我是顾清姿。”

男人喉结动了动,面上也是平静无波,低沉地报出自己名字:“宋屿。”

屏风后,他帮她拉开座椅。

两人对面而坐,谁都没再说话。

服务生上了菜之后,又各自沉默地吃完这顿饭。

直到宋屿放下筷子,望着依旧在大快朵颐的女人,缓缓开口:“a城酒吧的事情,希望你可以保密。”

顾清姿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夹起那块排骨,“怎么,宋少是怕家里人知道,还是怕外人知道?”

宋屿抿了抿唇,嗓音很淡,“最好只有你我知道。”

“好说。”顾清姿睨他一眼,“宋少放心,我很忙,没空传八卦。”

宋屿颔首,“谢谢。”

“别急着谢。”顾清姿也放下筷子,单手支颐望着他说,“我有条件的。”

宋屿问:“什么条件?”

顾清姿弯了弯唇,是她一贯明媚张扬的笑容:“和我结婚,我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

宋屿皱了皱眉,似乎在探究她这话的真假。

“像这种秘密,就应该是夫妻之间的,不是吗?更何况……”她顿了顿,晶亮的眸子里有几分意味深长,“我们还有别的秘密呢。”

宋屿垂眸,“关于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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