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娘亲和大姐在绣花,二哥和爹爹在编筐子,三姐在给大姐描花样,四哥依然在捣鼓不知道他从哪里捡来的废品,五姐在一旁看着他弄,时不时的争执一两声。想了一个下午,最终我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只因为我相信我们是一家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在一起的一家人。
“爹娘,哥哥姐姐们,我有事和你们说。”
“小六,你想说什么呀?爹听着呢,你说吧!”爹爹手里的活计不停,只是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就回到。
“我们家小六想要说什么呀?来,来娘亲这里,慢慢的说。”娘亲放下手里的绣品,拉着我笑眯眯的问道。哥哥姐姐也是都看着我,表示他们都有在听。
“我昏迷不醒的这些天,不是我不想醒来,其实我是被人带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去了。”
我斟酌了一下,慢慢的说道。
“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六。”三姐第一个问出声。同一时间,爹爹的声音也一同响起,只是却是吩咐二哥的。
“老二,你去把咱们家的院门和大门都关上,快去。”
“哦!”虽然不明白爹爹为啥要求关门,但二哥还是第一时间去执行了。
待二哥关上门回来后,爹爹才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让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只是随着我的讲述,他原本有点凝重的神色却越加严重。
“小六,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真的记得的吗?”娘亲也是一脸不信的重新问着我。
“是的,娘,小六什么时候会撒谎啊。若你们不信,明天下午就和我去南山,咱们把东西拿出来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
“说得也是。只是南山那么危险,又是傍晚,恐怕不妥啊!”二哥慎重地分析着。
“孩子他爹,你认为呢?”看着自家男人,娘亲小声地问道。
爹爹许久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么?
“爹,我们家的情况如何,你比我们谁都清楚,靠咱们家的那几分薄田薄地,你认为我们家想要改变现状,可能吗?”我知道我爹性子执拗,又墨守成规,不下猛药的话,我敢肯定,这事绝对没戏。
“还有二哥,他本来就是块读书的好苗子,可是就因为咱们家穷,也不得不放弃了。大姐过完年就及笄了,难道你真的希望她就找个和我们家一样的穷苦人家,一辈子就像你们一样,为了挣一口吃的苦一辈子。还有三姐五姐,将来也是随便找个婆家,就这样子过吗?还有四哥……”
“小六,你不要再说了。”大姐第一次对着我大声吼。可能是看着我越说越起劲,伤着父亲的心了。
“爹爹,我们家改变的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去试一下呢?”我才不管大姐她说什么呢?依然痛声喊着。
听着小女儿一声声的质问,作为一家之主的殷老爹殷定礼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失败,看着眼前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还有那个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自己的妻子,现在却是一脸风霜,自己一直说会给他们最好的生活,可是,现在过的都是啥样子啊?以前一直苦于没有改变的机遇,现在有了,自己又是在犹豫什么呢?难道这些年来,自己真的被消磨得失去了斗志了吗?不,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爱着自己的人去拼一回。
“小六,明天爹爹陪着你去南山取东西。”
“还有,今天小六说的话,我希望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能告诉,知道么?若是哪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的话,那就不要怪爹爹我翻脸不认人了。”对着所有人严重的警告一次。毕竟小女儿说的事情太过于玄乎,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知道了,爹爹,我们都不会出去乱说的。”兄弟姐妹一致点头承诺。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等明天晚上,就知道小六说的是真是假了!”
作为此次谈话的总结者,爹爹直接宣布结束了今晚的议程。然后所有人就都各自回房去休息了。只是每一个人都没有一点睡意,实在是惧于爹爹的威严,故而都只能乖乖回房,静待明天的结果了。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呢,今天我们家的所有人,除了我之外,看起来都不怎么有精神,估计是昨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时分,爹爹背上了一个背篓,还拿了一把锋利的柴刀,然后又给我和四哥每人都找了把镰刀拿着,再三检查后,才带着我们朝南山出发。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那么一俩个熟人,爹爹和人家打完招呼,听说是带着孩子们去捡柴火,也就没有几个人会起疑。毕竟柴火可是家家户户都要用到的,村里人一有空就会去捡一些回来备用,他们家去捡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来到南山脚,然后就是爬山了,爬呀爬,爬到一小半的时候,我就累得直喘气,毕竟受伤不久,又没有好好补补,这下好了,才走这么点儿路就开始喘上了。
“小六,到背篓里来,爹爹背着你走。”
“爹爹,不用了,我歇会就行。”
“天色不早了,快上来,别弄得太晚回家,你娘亲会担心的。”
拗不过,只好照办。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看着爹爹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还有一直喘气的四哥,我有点想要骂鬼了,究竟是放在哪了,怎么也还不出现啊?
“爹爹,歇一会吧!四哥都走不动了。”
听到我的话,看着一直咬牙坚持的小儿子,爹爹总算同意歇一会了。半山的风吹着,刚开始还觉得舒服,一下子就感觉有点冷了,这南山,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小六,你说的东西究竟是在哪呀?咱们都爬这么高了。”四哥一边捶腿,一边问着。
“是啊,小六,你记得清楚是在哪里不?”爹爹也发问了。
“记得,记得,应该就要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差大哥明明说他会在这边等着我们的嘛!可是现在都还没有看见他,他不会是没有来吧?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远远的就传来了一声声兽吼,而且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不是吧,我第一次上南山,真的就遇到s野兽了,不要这么倒霉吧!
“爹、爹,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四哥一下子靠近了我们,声音打颤的问着。
“别怕。小四、小六,你们都快到背篓里面去,爹爹背着你们,我们快下山去。”爹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把四哥和我往背篓里抱。
“爹爹,来不及了。我们快跑吧!”四哥一边叫着,一边朝下山的方向奔去。只因为那兽吼声音似乎就要到我们坐的地方啦!上山容易下山难,说得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了,四哥一慌张,脚下一不留神就直接摔了,然后就是脚扭了。
“啊呀!”
“小四,你没事吧!”爹爹赶紧把四哥捞起来抱着,一边紧张的询问。
“我的脚好疼,爹爹。”四哥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