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在魏翼的提调下,三百多艘小船准备妥当了。
天黑之前,所有人陆续登船,每条小船上俱是有大量的柴薪引火物,都浇了桐油,有一股刺鼻的桐油味道传来,整个港口岸边均是油味。
每条船上都放着浸了油的布条或火把,还有打火石,一旦稍有不慎怕就是自己先燃烧起来了。
任忠将刘益拉到一边,低语道:“火攻之法,在茫茫大海上都有用处,但不如攻击固定在港口附近的舰队,敌人未必会想到,这一次成功的机会极大。但其实若我们早就有所准备,可以在小船君侯身份贵重,有了刀疤不雅相。君侯怎说的?他说男人论什么身份?男子身上的刀疤就是最好的最高贵的衣裳饰物,若其是军人,保家卫国受的伤,那么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漂亮,更令男子高人一等了。”
抹膏药的是个澎湖民壮,估计在心里是将南安侯和眼前的这厮都评价为疯子,但他眼神也变得专注,抹膏药的手也变得更细致起来。
若大魏的军人俱是这样的疯子,其实也挺好。
黎明之前,绝大多数火船上的人员都游了回来,二百多纵火船,人员在九百人左右,游回来八百人不到,损失了一百余人。
对这个损失,很多人感觉很值得,但水师将士们,特别是武官们脸上俱是毫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