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水族青年手中的藤条已再次扬起,这一次瞄准的是那个冲出来的女人。
“嗖!”一声,急速抖出。
然而......
这一次他没有得手,一只漆黑的手抓住了那条藤条。再猛地一扯,那剧毒的藤条脱手而出,落入了莫文哀的手中。
莫文哀看了手中的藤条一眼,眸光落在了那脸上带着深深惊诧之意的青年身上,淡淡问道:“这东西谁给你的?”
一股强烈的妖邪之气从这藤条上散发出来,这明显不是普通的毒藤。怪的是这上边也没有演法的痕迹,也不是出自术者之手。
“漆黑一片的眸子......你......你是当年那个术者!!!”青年死死的盯着莫文哀的眸子看,脸上写满了惊诧与难以相信之色。
“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圣子,能否引路?”莫文哀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古木一族又跟你是什么关系?”青年盯着莫文哀看了一会,稳住心绪后寒声问道。同时也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少年应该不是当年那个男人。十几年过去了,他不可能还如此年轻,而且也没有带面具,听那声音也不像!
莫文哀将手上的藤条捏成了一颗藤球,随手一丢,正要开口,便见眼前的青年忽然面显极度痛苦之色,七窍缓缓流出血来!
“你......”他最后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砰”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他身后那十几个汉子吓傻了,忙上前察看。其中一人探了一下鼻息,面露惊恐之色,颤声道:“死......死了!!!”
此言一出,现场立时炸锅。有意思的是,比起黑水族人,古木一族的人脸色还要更加惊恐。其中有人恐惧无比的说,“他......他可是黑水族......族长的儿子,死......死在这里,我......我们怎么交代......”
“这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手?”莫文哀上前一步,眉毛打结,满脸的疑惑,也深知这下麻烦大了。
突然暴毙的青年已被一个汉子抱起,那汉子怒目而视,咬着牙对莫文哀说道:“你杀了我们族长唯一的儿子,我们族长绝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这儿所有人都得陪葬!”说罢,十几人便带着死去的青年离去了。
风雨欲来。
古木族人忽然感觉空气变得很冷。
村长上前道:“这下麻烦大了!!!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可能待会就会带着大帮人马过来!!!这可
如何是好?”
莫文哀却冷静了下来,只说,“他们并不知道零当年住在这里吗?也并不知你们跟他的关系?”
村长很好奇莫文哀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不知。要是被他们知道零当年是为了我们一族才阻止血祭,杀了那么多人,零走后他们还不把我们杀光了!”
此言一出,莫文哀忽然感觉浑身一阵冰冷,很冷很冷......
他真的是为了救他们一族才干下那种事的吗?可他也绝对知道这血祭每隔四年就会举行一次,真如此心善,真有这种翻天覆地的手段的话,事后又怎会拍拍屁股走人?还跟他们说十几年后我会来到此地?为何要把这烂摊子甩给我,把我牵扯进来?
我的天哪!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莫文哀的心头,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就像一颗小小的棋子,被一只藏在暗处的大手死死捏住,该怎么走,往那儿走,都绝对按照他的意思进行。甚至最后会死在哪儿,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这是一个局,或许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入局。包括拥有这双眼睛在内,都是被安排好的。
“胸怀阴灵,凝视深渊?”寒风中,莫文哀喃喃着,“这的确是个深渊,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你想告诉我什么?”
“莫公子,你在说什么?你杀了黑水族族长的儿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你不会一走了之吧?”村长抓着莫文哀的胳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对啊!你可不能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你能走,我们走不了啊!”
“你不该杀了他的!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这下我们一族即便没被挑中去献祭,也死定了!!!”
“我们只要不反抗,好好说话,指不定他们就选了其他弱小的族群去进行血迹。现在你把黑水族长唯一的儿子杀了,我们肯定必死无疑了!!!你为什么要杀人!!!你跟当年的零根本不能比!!!你救不了我们!!!”
“......”
质疑与指责之声此起彼伏,莫文哀自始至终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
“你在发什么呆?不就是死了个人?况且又不是你杀的。再说就算是你杀的,那又怎么样?”原本一直静静站在大树下冷眼旁观的红蝶,这时已走到了莫文哀身旁,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
“我在想,我该如何拯救这个世界......哈哈......”莫文哀忽低下头笑了起来,笑得充满自嘲的意味,其中又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你谁也救不了!!!”这时,村外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