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十分无语:“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死丫头片子,你说什么?”
“小小姐,我们回去。”
“手术还没完呢,她不能走!”
一时间,手术室内,就出现这么一个画面。
时越想去拽拉时欢,但闻萧挡在中间,还有公爵也一脸攻击性地朝他们两个龇牙。时母大怒,大骂不已,乔唯一则与时母对骂。
外边很快就围观了许多人。
大多是护士。
大约僵持了两分钟左右,隔床的时芊芊,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
听到女儿的动静,时母暂时脱离战场,来到床前,心疼地握着女儿的手:“芊芊,怎么办啊,时欢太言而无信了,妈妈也没有办法了……”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及那番话,都在意指时欢心狠,不守信。
外面不知情的护士们,落在时欢身上的视线也充满了怪异,低声道德绑架。
刚刚听到时欢是陆三爷侄女的护士呢,则安静地看着,没有站队。
听着时母这番话,一直没有发言的时欢,终于看不过去了。
“时芊芊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父母,大概是她上辈子造了孽。”她不紧不慢,凌厉的眼神扫了这二人一眼:“若是有一天我出事,陆叔必然不会像你们这样,指着不可能帮忙的人,宁愿在这吵,也不愿去下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肾源。”
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并没有说自己后悔,也没有打退堂鼓。
如果时芊芊真的要死了,她还是会瞒着陆叔,选择来医院。
可时芊芊的父母是怎么做的?在这怨天尤人,在这怪她说她怎么样,就像乔唯一说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而比起要不要脸,他们显然更不负责。
听到时欢的话,时越脸上盛着怒气,时母放下时芊芊,扑了过来:“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丫头,芊芊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今天就要撕破你的脸,掐死你,掐死你……”
她动作太突然了,连闻萧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时欢的脖子就被时母给掐住了。
看着主人被这个恶妇掐着脖子,公爵叫了两声没有反应,一口就咬在时母的腿肚子上,然后用力往后拖。
时母顿时痛得松开了手,回身去踢公爵:“你居然敢咬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公爵本来叫贝贝的,是时越托人从美国送过来的导盲犬,跟他们家人本来也不怎么熟,那次还被关在地下室,更是没把他们家当过主人。
时母越踢它,它下嘴就更加没个轻重,随着时母皱成一团的脸可知,她腿肚子上肯定被咬得不轻。
眼看着时母踢公爵,乔唯一不乐意了,过来就去护住公爵,并且还煽风点火:“公爵,咬她,咬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手术室内乱作一团。
就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时欢想要阻止,想去把好友拉过来,但经过刚刚被时母掐着脖子,闻萧已经不能放心让她面向这些人了。
闻萧拉着她,就要走:“回家,小小姐。”
这次,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军人的口吻命令。
他必须将时欢安然带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