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那些年他虽然忙碌,清心寡欲,可身处的圈子就那样,有些东西他见过很多,于是越发唾弃。
他是个成年的男人,不是没有本能,只是和他的情绪一样,都被他控制在线外。
可在她面前,所有情绪和本能就再也不受他控制,但他又分明知道她参禅信佛,是个像白纸一样的女人。
他收了旖念,什么也没问,任由这于知希推着他往前走,她让他直走就直走,让他转弯就转弯。
终于,她停下了。
按照他脑中的路线,他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于知希放开了他,他听到开灯的声音,随后,门被关上。
“戈戈,你可以取掉丝巾了。”她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顾止戈站在原地没动,他莫名有点不敢摘掉蒙在眼睛上的纱巾。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抑或是在期待什么。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终于还是拿掉了眼上的纱巾。
他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他的所有东西都被摆在他习惯的位置上,只是墙边的橱柜里放着很多形状各异的盒子,上面还标了数字。
这些盒子很陌生,并不是他的。
走到橱柜面前,他拿起手边数字最少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蓝白条的领带,他从里面小心郑重地拿出领带。
“嗒”
一声轻响,一张照片掉在了地上,正面朝着他,看着上面的脸,他怔愣了片刻才弯腰捡起。
照片里是闭着眼睛嘴角上扬的于知希和点着蜡烛的蛋糕,她的脸要比现在rou多一点,还带着一丝稚气。
他盯着她嘴角的梨窝看了很久很久,而后翻过照片,看到了背后的字: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也是你的二十一岁,我作为市文科状元被b大录取,你会不会为我骄傲?
学校的论坛里看到了你参加辩论赛的视频,很帅,但是别人都系着领带就你没有,他们说领带能套住一个人,所以我给你买了。
--戈戈,你离开的第61天,我很想你。”
顾止戈闭了闭眼,紧紧握着照片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指尖轻颤,里面是一条灰白格的围巾,中间照样夹了一张照片,上面依旧是她的笑脸和点着蜡烛的蛋糕,他翻过看后面的字:
“今天是我的十九岁,也是你的二十二岁,去年秋天突然流行起了织围巾,舍友们都在织,颜颜也织了,她说是织给自己。
可我知道,她只是想夏毓了,所以我也织了一条,也是织给我自己的,你,会喜欢吗?
--戈戈,你离开的426天,我很想你。”
第三个盒子是一条红绳,上面串着一颗红豆,照片依旧,里面的她每年都不同,一年比一年漂亮,下巴却也一年比一年尖。
“今天是我的二十岁,也是你的二十三岁,年末大扫除我看到了卡在柜子下的红豆,终于知道了那次我给你煮的红豆粥给你喝你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我把你刻着字的红豆串在手绳上,这颗是我自己刻的。
我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合法结婚的年龄,可你什么时候回来娶你的小媳妇啊?
--戈戈,你离开的791天,我很想你。”
第四个盒子是干枯的玫瑰花朵和照片。
“今年是我的的二十一岁,也是你的二十四岁,